“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
温循再次闭上眼睛,低哑的嗓音像是在问今天早上吃什么似的。
“我…我…”,差点把明月给整害羞了。
摇摇头,这可是老男人啊,大她十几岁的老男人…
不过,嘿嘿,仙品,仙品~
明月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在温循面前,她又不好意思撒谎,总感觉那双眼睛能够看破一切谎言似的。
可能是常年做大理寺少卿的气场吧。
“嗯?”
温循的询问,打断了明月的思绪。
“啊?哦,那个,那个,刚才我路过华大哥家,想去他家串个门子的,结果他家门房说他被你抓走了。”
“我就很好奇嘛,来找你了。”
明月真假参半的说着。
“那你想知道点什么呢?”温循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看在蟹黄汤包和香口茶的份上,可以透露一点。”
“真哒?!快跟我说说,华得兴这是犯了什么事儿?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毕竟,他可是舅舅未登基前的救命恩人,就算是怎么怎么的,估计也能给捞出来吧。
这怎么就给整到大理寺里去了?
温循勾勾嘴角,突然萌生了想要逗一逗她的想法,“这华得兴,他,差点,杀.人了?”
“差点”二字,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出。
明月一听那可不得了。
这华得兴,居然敢杀.人了!
他是学医的,该不会是误入歧途,做起人.体.实验.了吧!
“糊涂啊!糊涂!”
大好的前途摆在这里,他都不知道珍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她这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温循笑出了声,“不至于,不至于。”
???
“什么意思?”
“我是说,他差点就要伤到人了,但结果是没伤。”
“好啊,堂堂大理寺少卿,居然有时间跟我玩文字游戏?”明月也气笑了,咬牙切齿地说。
“快跟本郡主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循的神情严肃起来,“昨夜的事儿,郡主可有耳闻?”
“嗯,你说那声巨响和火光吧。”
“是的。”温循点头。
“经调查,那些都是华得兴搞出来的…昨夜审讯了半天,什么也没交代,只一个劲儿的在地上涂涂写写的…谁也看不懂…”
“什…什么?”明月震惊不已。
她的心跳如擂鼓般跳动起来。
温循说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
拉着温循的手,就要往外冲,“走,快带我去找华得兴!”
虽然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样子,但依照他多年对明月的了解,这小家伙没有在开玩笑,反倒很严肃的要去找华得兴。
他有种预感,今日,将会有比昨夜的巨响,更让人觉得轰动的事儿了。
“华得兴!”
正在牢房里,用稻草梗为笔,在地上涂涂画画的华得兴猛然抬起头来,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鉴于他的行为有些可怕,所以皇上也只是让温循把他抓起来罢了。
其余的,就连饭食都是和大理寺的官员们一个标准。
“郡主?”他不确定的喊了一句,生怕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人,是个错觉。
“华得兴,是我!”
“郡主,哈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当年你跟我说的那番话,我这些年一直都牢记在心,这一次,终于成功了!”
明月懂他眼中的激动和狂喜,“你真棒华得兴,你往后就是此物历史的开创者!”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的疯癫。
其他牢房里的人,纷纷蹲下身来,抱住自己,呜呜呜,这牢里怎么来了个疯子啊,瑟瑟发抖。
温循不明白他们俩在说什么,只安静的看着。
“给他开门。”明月拉了拉牢头的袖子。
“诶诶!”虽然上司在这里,但郡主的话,还是比头儿管用的。
你看吧,头儿只是瞪了我一眼,嘿嘿,都没揣我。
“你愿意,把这个,交给皇上吗?”明月握着他的双手,坚定地问道。
“愿意,”华得兴不是什么在乎功名利禄的人,她只是喜欢研究新鲜的东西,让他把什么叫出来都行,“只是…这玩意儿有用吗?皇上需要吗?”
“有啊,当然有啊,大大滴有啊!”
明月用一种“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眼神看着他,还啧啧嘴,“走吧!”
“好。”
温循还是头一回受到冷落呢,看着他俩手牵手往外跑的样子,倒像是来劫狱的。
不过,他也蛮好奇的,立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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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姜鹤堂和赵云山,看着面前拉着华得兴跑的头发都乱了的外甥女\/闺女儿,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姜鹤堂:该不会是要我给她们赐婚吧!
赵云山:不行啊,这女婿有点老啊!
“舅…舅…快,快,有重要的事!”
华得兴的身子,还没明月个孩子好呢,这一段路跑的,直喘气。
赵云山的脸瞬间就黑了,本来就老,又不爱锻炼,这身子…啧啧啧…
完全没意识到自家闺女儿只有七岁,不可能做出要男宠的事。
“舅舅,他,太厉害了!”
华得兴还是说不出话来,直摆手。
“怎么个厉害法?”
姜鹤堂心怪脏的,一般都是黄色废料,是那方面吗?
明月没注意到他俩古怪的表情,兴奋道,“昨夜的巨响,是他弄出来的!”
姜鹤堂有点受不了自己乖巧的小外甥女和华得兴站在一起,张开手臂让她过来。
“这事儿舅舅知道,是他干的,差点就把整个金顶都给烧了。”
明月扑了过去,“不,不是这个!舅舅你能懂我意思吗,那个巨响叫爆炸声,他弄出了能够爆炸的火药!”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恍若雷击。
是哦,他们都没有从这个方向想过这个问题。
只考虑到是华得兴造成了这样恐慌的局面,没有逆向思维去思考。
华得兴骄傲的站在那,笔直笔直的。
明月一个眼神,小马子立刻就懂了,端来了一张椅子,还垫了厚厚的垫子。
“华太医,您快请坐。”
华得兴很满意的坐了下来,要不是对面坐着姜鹤堂,他都要翘二郎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