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堂洗漱一新,出来的那一刻,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俊俏的男人。
特别是当柔和的日光照耀下来的那一刻,简直帅爆了。
“舅舅!“
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把他的小心脏都要吓了出来。
“干什么!”最后一丝慈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明月挤眉弄眼的,“舅舅,其他的太医们,醒了吗?”
姜鹤堂点点头,想起这事儿就觉得头皮发凉,也不知怎么的,他一醒,那些个太医们,也接二连三的开始苏醒。
“那背后之人,有线索了吗?”
老狐狸姜鹤堂一听就知道,小狐狸明月在打什么主意。
“怎么的,小丫头也想去帮忙找幕后之人?”
“嗯嗯,想!一切为了舅舅,一定要早点抓到那个坏蛋!不能让他再有机会伤害别人了。”
姜鹤堂晃了晃脑袋,差点又要被她骗过去了,“不行,这案子太过诡异,不是常人所能解决的,你去了,没人保护你可怎么办!”
“不嘛,舅舅你忘啦,刘有行,刘大人说过的,那些黑东西怕我呢!”
“兴许有我的帮助,此案破的更快!”
明月拉着姜鹤堂的袖子,眨着大大的眼睛,祈求道。
“好不好嘛,舅~舅~”
“好好好。只不过,你得跟刘望星和温循二人寸步不离。”
“没问题!”明月立刻做了个“yes sir”的敬礼动作,便转身跑了出去。
姜鹤堂无奈,“这孩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动作。”
明月回去,又磨了姜梦柔和赵云山好久,才得到了出宫跟着温循“探案”的权利。
当她满心欢喜的踏上去往大理寺的马车时,一掀开帘子,里面全是人。
两位哥哥、小欢哥儿、小马子…
罢了罢了,能出宫玩儿,已是不容易。
呸呸呸,办案办案,哪里是玩儿呀。
大理寺那头,温循不耐烦的站在门口,奉命迎接太子殿下和小郡主,本就忙的焦头烂额的他,此刻真想辞官算了。
“头儿!来了!”陆景琛提醒道。
明月的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温循立刻就换上了一副得体的微笑,“微臣拜见太子殿下,明珠郡主。”
陆景琛os:还得是你啊头儿,怪不得你能做大官儿呢,这么能变脸!
明月还是离京以来,第一次见到温循呢,估计也有个大半年没见了。
朝他吹了个不标准口哨,“呼~呼~呼~”
温循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仰头望去,果然见着了那个粉团子,嗯,瘦了许多,有了小女子的姿态。
只不过,这言行举止…还是如此不端庄。
“oi,你小子,有没有想念本郡主啊!”
温循含笑作揖,“微臣与京城千万百姓一样思念着郡主。”
“哼,不愧是做大官儿的,就是会讲话昂。”
“哪里哪里。”
小欢哥儿,人小、个儿小,站在温循面前就更显小鼻嘎了,但太子殿下的气势却不容小觑。
他拉着明月的手就往里走,没给温循一个眼神。
温循自然也没真把他们当成孩子,除了,赵明月。
御书房的桌案上,凭空出现的玉玦,完全没有什么别的头绪,只能从这块儿玉上找线索。
好在,经辨认,这块儿玉并不是什么常见物,这可是上好的冰种墨玉。
他们原先还以为是遍地可见的乌鸡呢。
有了方向,他们立刻就锁定了几家能有资格卖这种玉的店家,应该很快就能有所收获。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有手下前来禀告,说是找到了售卖此玉的商家和雕刻摆件的工匠。
几人对视一眼,立刻出发。
直到上了马车,温循还恍恍惚惚的,自己怎么就真的带着几个孩子来探案了?
哎,圣意难违啊。
牛马的人生,boss指哪打哪。
而后,一行人就到了“金玉满堂”。
掌柜的特地找了间屋子,只是看着后面一串的萝卜头,一个比一个小,瞬间就傻了眼。
这…当官儿的现在待遇这么好的吗,上个值,还拖家带口的。
还没等他多想,温循就将他盘问起来。
他拿出那块玉玦,“此物是从你店中卖出的?”
掌柜的隔着手帕,拿起它,在阳光下,仔细地端详着,随后肯定道,“是,是小人店里的。”
众人眼睛一亮,小欢哥儿急忙追问,“可知是何人所购?”
那掌柜的也没觉得孩子发问奇怪,反倒越发和善,哄孩子似的,“知道,但…小店尊重客人的隐私,轻易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的…您是大官儿,那,那也不成啊。”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明月暗自点头,这店不错。
要是往常,温循定然以查询xx案为由,直接询问他,这买家是何人。
可现在…也不能强逼他说出这买家是谁。
明月突然感觉有人在拍她,转头一看,原来是大哥明阳啊。
明阳挑了挑眉,给她使了个眼色。
小明月立刻get!
低声说了句,“懂!”
只见软乎乎的小明月,牵上掌柜的袖口,“掌柜爷爷,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掌柜的信以为真,仔细看了看明月,抚了长长的胡须,“哟,还真是!让老夫好好想想。”
明月:啊?这不是老套的搭讪方式吗?他怎么就认真了?
“想起来了!”掌柜的突然站起身来,朝明月就是一跪,“您是小郡主,头年东家带您来过,对不对。”
什么?
东家?
带我?
来这里?
虽然完全想不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额,呵呵呵呵呵,是啊,看我都长高不少呢。”
“快,上茶点!”掌柜的朝门外的伙计喊道。
“是!”
见小二麻溜的去了,他又恢复了更加宠溺的神情,“小郡主,我们日日备着些茶点,就等着您有朝一日能来呢!”
“就是不知道,您还爱不爱吃那藕粉桂花糕。”
提起吃的,明月突然想起堆在角落的记忆,似乎是有一次钱夫人心情好,带着自己去铺子里“血拼”来着,原来是到了这儿。
呜呜呜,居然有人一直等着自己的到来,而她却丝毫不记得此事,我真是个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