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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灿就在客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待着,百无聊赖的可算是等到大灵导他们看完电影出来了。

趁着他们去上厕所的功夫,他抓紧时间溜进了会客厅,发现许大茂已经在收拾了。

许大茂看见他还挺意外:“你怎么来了?”

许大灿帮他收拾东西:“电影看完了,咱哥俩也该走了。”

许大茂一听很不甘心:“这,这就走了?”

看见了吧,他还做着能跟灵导坐一个桌子吃饭的美梦呢……

许大灿不客气地叫醒了他:“醒醒吧你!今天哪有咱俩上桌子的份儿?人家灵导吃饭的时候肯定是要谈私事的,有些话不能让咱们知道。”

许大茂气的直噘嘴,把东西收拾好了,刚想说话,又机警地扭头观察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才小声地对许大灿说:“什么破差事,早知道就不来了。”

看吧,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许大茂明显是刚才被吓的不轻,许大灿敢打赌,这辈子他都不敢再随便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了。

他们哥俩一人拎着一个箱子出来的时候,陈秘书果然在门口等着呢。

手里还用报纸卷着什么东西,等他们出来了,一把塞到许大灿手里说:“我就不送你们了。”

两个人一直来到吉普车前头,许大灿才拆开报纸,一看原来里头是条烟啊!

白皮的,上头没有任何印刷的标志,是卷烟厂的内部专供,看的许大茂两眼直发光。

上了车,许大灿对大茂说:“哥咱们还不能回家,先回厂里把设备放下;完了你跟我去个地方,你记住,无论谁问你今天放的什么电影,电影的内容是什么,你一个字都不能说。”

许大茂烦的不行:“又来了,我怎么感觉你是我哥?”

许大灿哑然失笑:“可能是我过于紧张了吧,不过你仔细想想咱俩今天经历的事情,要是大灵导进去的时候,你正在说傻柱的坏话,当时你是痛快了,可咱俩是个什么下场你考虑过没有?”

许大茂当然想过了,放电影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后怕,直到现在,他后脊梁上的衣服都还是湿的呢!

“……”

两人回厂里还了设备,停好车,就骑车直奔李怀德家里。

许大灿把那条白皮香烟给带上了,领着大茂直上4楼,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自报家门:“领导在家吗?我是大灿。”

不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竟然是李怀德亲自给开的门。

大门一开,看着他们兄弟俩,李怀德毫不意外;许大灿也不跟他客气,还拉了一把楞在门口的大茂,快速地进了屋里。

进来才发现,李怀德家里没有别人,许大灿把烟往茶几上一放,就径直去了厨房,不一会儿洗了杯子泡了茶端来,又问:“领导你吃饭了么?”

许大灿的一系列操作把大茂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你把这儿当你家了啊?太随便了吧?

他察言观色,李怀德非但没有露出反感的意思,居然破天荒地开了个玩笑:“母老虎不在家,我一个人懒得弄。”

许大茂吓的恨不得钻沙发底下去,这是他能听的吗?

许大灿看了看厨房里有什么,不一会儿就脱下外套,撸起袖子,先拿了一根大葱,完了冲大茂喊:“哥,进来帮我剥葱。”

许大茂如获大赦般一头拱进了厨房,把许大灿拉到一边,做口型无声地问:“什么情况?”

许大灿反倒大大方方:“就好比陈秘书。”

许大茂这才恍然大悟,同时又对他这个弟弟刮目相看,他给李怀德开车才多久啊!

还不到一年吧?居然就已经成陈秘书那个角色了?

等许大茂把葱剥了,又在案板上切的细发,瞅着锅里水快烧开了,许大灿这才拿了几头大蒜去了皮,菜刀一拍一个,接着撒点盐,再加点水,完了把碗递给许大茂,让他捣蒜。

许大灿看着厨房里有辣椒,拿了两个切成丝。

最后,水开下面条。抓着面条均匀地撒进锅里,大火煮开,开一次加一次凉水,接连两次面就熟了。

又把面条沥了水捞进碗里,青椒丝葱白铺在面条上一清二白;这时候再把许大茂捣的蒜和辣椒面全都倒进碗里,再加一勺子醋,一碗滚烫的菜油往面条上一泼……

一碗不那么地道的油泼面就做好了。

李怀德是一个爱辣椒带来直接刺激的人。

这会儿闻见厨房里传来的香气,顿时就坐不住了。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许大灿端着两个大碗,碗里头的面条上,红彤彤的油泼辣子把李怀德馋虫都勾起来了。

他飞快地从大灿手上接过一碗,坐到桌子上,也不顾什么领导的形象了,拿筷子拌匀了就开吃。

李怀德吃面的速度,用风卷残云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一碗面足足八两,他唏哩呼噜一会儿就给吃完了。

放下筷子,又满足地打了个嗝,这才挑许大灿的理:“面汤呢?原汤化原食懂不懂呀。”

许大灿连忙站起来就给他盛面汤去了,否则他怕下一秒李怀德就“啪”给他一个大嘴巴:“不吃青豆!”

许大茂也在旁边抱着一一大碗面条吃的杠香,那吃相比李怀德好不了多少,跟野猪拱进了苞米地似的。

“……”

吃完了面,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李怀德直接把那内供的烟给拆了,点上烟,才问:“怎么,你小子到我这里是来告状的吧?”

许大灿拍了他一记马屁:“领导圣明,今天我们哥俩让姓杨的给坑的够呛!”

许大茂一听也义愤填膺:“可不嘛厂长,这破差事真不是人干的!”

李怀德仍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哦?他是怎么坑你俩的?”

当下许大灿便把到大灵导家的遭遇说了一遍,大茂老实在旁边听着。

一边听,一边心里也在感慨原来话?还能这么说!

他弟弟像是把什么都说了,可说的又全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其它的像都见到了哪些人,这些人都是什么职务,他们之间交谈的内容是什么……

这些他是一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