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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许大茂他爸真名许富贵。

老大叫许富贵,老二叫许航,这还是两兄弟吗?这回打脸了吧……

但其实呀,这是因为当年从山东逃荒的时候,许大灿他太爷把族谱给弄丢了。

加上他爷爷又没文化,就随大溜管老大叫富贵,管老二叫狗蛋,还说什么贱名好养活!

把许大灿他爸给气得呀,因为这个名字他从小被人嘲笑到大。

后来,他爸回山东老家,在一个亲戚那里找到了族谱,这才果断上派出所给自己改名叫许航,另外给他大哥许富贵也重新取了个名字,叫许帆。

老大叫帆,老二叫航,取“直挂云帆济沧海”之意。

但可惜,许富贵叫这个名字都叫了二十来年了,不愿意改,所以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见完礼,许富贵又跟儿媳打了声招呼,让大家赶紧进屋里坐。

许大茂他妈串门去了,没在家。刚一坐下,许富贵就对他说:“你妈上五婶家了,快去叫一下,就说大灿来了,让她赶紧回来做饭!”

落座以后,许富贵问了很多大灿他们一家的近况,听说他父母、妹妹都好,许富贵也不由得感到老怀欣慰。

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了说:“我和你爸一晃眼快20年没见过了,大灿你好好干,等你将来挣了工资,把他们也接过来,让我们哥俩见见面!”

许富贵人精一样的人物,难得有像这样真情流露的时候。

这个时代,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他都这个年纪了,下次见面,也许就是闭上眼睛的那一天。

这都是应有之意,许大灿应下的同时也把礼物给拿了出来。

许富贵一脸不悦:“上你大爷家还带东西,这不是打我脸吗?”

许大灿忙说:“这是我父亲让我转交给您的,说这边冬天也冷,让您留着做个围巾、做个帽子使。”

许富贵笑着收下了貂皮,又指着桌子上那堆东西对娄晓娥说:“这些又是大茂划拉的?”

娄晓娥无奈地说:“是呀,说也不听。”

许大灿发现,他大爷跟娄晓娥的关系并不像四合院里传的那么糟糕,最起码对大茂的看法都是一致的。

至于说许大茂他妈,老太太急着抱孙子,一见娄晓娥就问她“怀上了没有?”、“想不想吃酸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搞得娄晓娥很是反感,好像怀不上都是她的责任一样。

当着许大灿的面,许富贵跟娄晓娥也没多说,反倒是紧着他一直闲话家常。

娄晓娥适时也在旁边恰到好处地插上一句,扮演一个完美听众的角色。

融洽的气氛一直维持到许大茂他妈进门。

娄晓娥一见到她,脸上的笑容就迅速褪去;许大灿见状连忙迎了过去:“大妈,您挺好的吧?”

许大茂他妈,许陶氏(我瞎编的)又惊讶、又意外,双手扶着许大灿的胳膊,把他从头到脚一番打量。

一边看,一边夸:“真俊啊!当年我见你的时候才这么高,这一转眼就长成大小伙子啦。”

家里来且了,许富贵还特意上村东头去打了一斤白酒。

许陶氏就着茂拿回家来的粉条、猪肉,加了一颗大白菜,炖了一大锅猪肉炖粉条子。

切肉的时候还心疼数落许大茂:“不过啦?不年不节的买这么些肉。”

许大茂现在一看见肉就头疼:“妈,不是这么回事。哎,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现在城里肉都成灾了,我们厂都开动员大会了,所有职工都得买!买肉,就是替公家排忧解难。”

许陶氏听的将信将疑,肉有一天还能成灾?

许大灿也在旁边帮腔:“大妈,别说您不信了,刚开始的时候我都不信!可您猜怎么着?最近我们住那院里天天吃肉,就连最抠门的寡妇家里,都买了二斤肉呢,跟过年似的。”

许陶氏一看这么多肉,也豁出去了,往锅里倒了半瓶酱油。

许大茂看的眉飞色舞的:“妈,这就对了!得搁酱油,搁酱油才好吃。”

许陶氏没好气拍了他一下:“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去看看你媳妇,我这个当婆婆的在厨房做饭,人家可倒好,和娘娘似的在屋里坐着,让你们哥俩围着灶台转,她可真不亏心!”

许大茂、许大灿他们哥俩一个假装填柴,一个不停干咳,气的许陶氏杵了大茂一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瞧你这副熊样!”

许大灿见状连忙在一旁打岔说:“大妈,你快别让我嫂子进厨房了,杀伤力实在太大。”

许陶氏一脸疑惑:“太大?”

许大灿干咳两声:“就上回,前两天我哥上班去了,我从外边儿回来就看见里厨房里浓烟滚滚,吓的我用脸盆接了盆水冲进去一看,你猜怎么着?”

许陶氏下意识问他:“怎么着?”

“锅都烧红了!”许大灿语气激动、表情夸张。

“等我把锅打开一看……”

许大灿一副后怕的样子:“等把厨房收拾完了,我问我嫂子,你这是要学炼丹吗?我嫂子老脸一红,说我就想煮两个鸡蛋。”

许陶氏听的瞠目结舌,大茂在一旁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脸都紫了。

“我质问我嫂子,煮鸡蛋你怎么不放水呀?我嫂子听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问我说“不是等鸡蛋断生再加水吗?””

断、啊、断生?!

这回别说许大茂了,连许陶氏都笑的直不起腰来。

不停地拍着自个儿腿说:“算了算了,真是难为她一个大小姐了,她哪下过厨啊?”

危机解除,两人从厨房里出去的时候,大茂还给了许大灿一个感激的眼神,感谢他替娄晓娥解围。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说不上来为什么,许大灿始终觉得娄晓娥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危险。

中午吃完饭,许大灿也陪着喝了差不多得有4两白酒,都已经有点犯迷糊了。

娄晓娥让他帮忙,把碗筷这些都拿院子里的木盆里先泡着。

他也没当回事,手脚麻利就全给拿出去了。

等出了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娄晓娥突然凑到他身旁,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要学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