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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锦安手脚慌乱,撑着少年的身子:“怀瑾,地上凉,我扶你去卧榻。”

远处牙帐,巴图月看清残影落生带着萨可,他来到王帐,李元漾正在斟酌那些字,这都是他强硬要求她时来侍寝,让她教自己的诗书。

李元漾时而眉心蹙起,时而大笑:“小公主写的字,铁画银钩,但有些太丑,还不如本王写的。”

他眼睛眯起,张开嘴巴,疑惑道:“南宫家定为她请名师,为何这字?”

巴图月瞧着他心情大好:“王,萨可被死士带去公主帐内,平日都是夜时,定是梁王腿伤严重。”

李元漾冷笑,眼神透露着一种险恶之意,他知李怀瑾定不放心,总要跟着她,故意召穆锦安侍寝,受了那样重的伤,还敢睡在地上,雪天寒气早已侵体,再得萨可的特殊“医术”

“小公主竟妄想用绝嗣药贿赂本王的人,本王倒要看看,此处只有萨可,他如何医治?”

巴图月知穆锦安爱恨分明,担忧道:“若公主一剑杀了萨可?”

李元漾掀了掀眼皮,深邃的眸子浮现狡猾和阴森:

“你猜?”

巴图月被他眼底的凝视盯得畏惧,垂首:“属下不知。”

帐外听到李元漾大笑的声音:“要死一起死。”

萨可来到王帐,见李怀瑾抱着腿,口中咬着白布,穆锦安拆开他腿上的固定木板,胫骨外的皮肤浮肿紫黑,昨日不是还好好地,她慌了神:

“萨可,他的腿怎会变成这样?”

萨可擦拭额汗,眼神飘忽不定,穆锦安一剑抵在他脖颈,声音冷冽,如从冰川传来:

“你若不救他,本公主让你下黄泉忠先王,我杀奚王,你们三人团聚。”

萨可摇摇头,那剑刃冰凉彻骨,仿佛已划破肌肤,面对死亡,无人不惧:

“老身左右为难,为医者,不能见死不救,为臣民,不能不忠君。”

穆锦安揪着他衣衫,眸子红润:“为医,救死扶伤,你却残害病者。”

见萨可纹丝不动,神色冷漠,穆锦安手持利剑,眼神凶狠果决,如狂风骤雨凛冽,让人无法直视,一声令下:

“残影,召集所有死士,杀奚王。”

萨可侧脸望她,毅然狠决:“此刻杀了奚王,你们难逃。”

穆锦安挥剑砍向他,萨可瞪着眼,他似看到先王,身披战袍,身骑白马,带领族人,奔跑在葱郁草原。

少女御剑如神,几缕白发漂浮在空中,落与他肩,缓缓垂落,掉在那双粗布漆黑鞋面,一抹白色亮眼。

萨可回过神来,摸着他的脖颈,窒息的感觉得到一丝缓冲,原来他还未死,心怦怦跳不停。

穆锦安眼眸如狼瞳,仿佛尖锐刺刀,让萨可不寒而栗:

“大不了一起死,再不治,本公主于你身刺千洞,拔舌戳眼,屠虐你妻女。”

“来人,扒了他的衣裳,撬住他嘴,本公主亲自行刑。”

萨可面颊染上一层绯红,又羞又怕,拽紧自己的衣衫,额头大汗不止,知她出手狠辣,看她眼底的残暴似是要撕碎他。

李怀瑾不顾疼痛,从卧榻翻身而起,大惊失色:“你干什么,他是男的。”

穆锦安咬着牙,指着李怀瑾:“闭嘴。”

穆锦安瞅着残影,落生低着头一动不动,她的眼神凶狠而不驯,仿佛被激怒的狮子,无人敢与之抗衡:

“愣着干什么,想让梁王死吗,再不动,本公主连你们一起杀了,动手。”

残影上前来,像拎起小鸡般,半提着他,一把撕开萨可衣衫,还未脱到里衣,穆锦安拔出匕首,刺在萨可右肩,他疼痛皱眉大喊一声:

“啊,啊”

残影犹豫不决:“公主,还扒吗?”

穆锦安见他畏手畏脚,一把推开他,掐紧萨可的脖颈,吩咐死士:

“去将他妻女捉来,亲眼看着本公主行刑,钉尸木万人瞧。”

萨可疼的直流泪,脸憋的铁红,摇摇头,瞅着一名死士离开,他直点头:

“我救,我救,公主饶命,放过我女儿,公主饶命。”

穆锦安锋利指甲刺进他脖颈肌肤,眼神凶狠如野兽,吞噬着他的灵魂:

“治好了,本公主再放她们。”

她拖着萨可的身体,将他一把甩在卧榻边沿,打开药箱,声音狠厉:

“治”

李怀瑾被她的威慑吓得不敢言语,咬着白布,萨可肩上还留着血,手指微颤抖,穆锦安捏紧他的肩伤:

“再敢抖,扎错针,本公主废你手。”

这样冷的雪天,萨可耳边不停流汗,手不敢再抖,为李怀瑾施针,穆锦安盯紧他施针的穴位,她该跟着表哥好好学医术,不该每日炼毒。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李怀瑾肌肤紫黑色逐渐变淡,穆锦安将他方才施针的穴位都记下,她眼眸一沉:

“你妻女留于本公主这里做客,梁王病好,本公主便放人,不过,此处没饭菜给她们,你自己做好饭菜送过来。”

萨可只有顺从,他的孩子们不能跟着去死,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狠毒有手段的女子,躲在竹帘后慌忙给自己上药,冰眸一荡:

“王者争夺,百姓遭殃,老夫何其无辜?”

残影送萨可离开后,王帐内,穆锦安烫洗巾帕,敷在他腿上,李怀瑾忍着疼痛,唇角浮现得意,盯着她的脸,笑了起来。

穆锦安皱眉瞟他一眼,差点废腿,他还笑得出来:“你笑什么,不疼吗?”

李怀瑾倚在软枕的头微上扬,一只手在她的衣袖上绕来绕去:

“公主殿下竟如此护夫,为夫心愉。”

穆锦安愣了愣,仿佛已忘自己方才言何,只知他不能出事,他是救命恩人,不该受这种委屈和痛楚。

萨可出了王帐后,巴图月老远招手,萨可老脸一阴,抚着胡须:“几孩,无一简单,老夫夹缝求生。”

他来到王帐,李元漾一只脚搭在案牍,半仰身子:

“小公主用妻女威胁你了?”

萨可此刻觉两人不愧是圣旨赐婚,太过般配,不计性命,手段毒辣,聪明绝顶:

“是,王,公主还扬言要刺洞千百,戳眼拔舌,钉尸木万人瞧,还将老夫的衣衫扒了几层,匕首直刺老夫,老夫不得不治啊。”

李元漾听此,半仰的身子坐的挺直:“你说什么,她扒你衣衫?”

萨可羞愧垂首,捂着肩膀伤口:“未扒完,王,这公主真厉害啊,老夫是怕了。”

李渊漾眼底幽光,如暗藏毒刺的蛇,阴狠致命,他拿出一袋金子递给萨可:

“怕什么,本王要的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