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着,试图从地上撑起身子。他双手死死地拽住师爷的裤脚,不知道是太胖起不来,还是被徐天吓的腿软了,挣扎了好一会都没能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徐天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来到张向阳身前。他大手一挥,毫不费力地揪住了张向阳的衣领,然后猛地向上一提,便如同拎小鸡似的将张向阳整个人直接提溜了起来。
“为什么云泽江的大堤会那般轻易地坍塌?为何面对百姓们饥肠辘辘、食不果腹的惨状,你却紧闭粮仓不肯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又为何身为一方父母官,不仅不尽职尽责为民谋福祉,反而绞尽脑汁地对百姓横征暴敛、肆意剥削?”徐天气愤填膺地质问道,每一个字都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张向阳的心口。
面对徐天连珠炮似的质问,张向阳顿时慌了神,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根本不敢与徐天对视哪怕一秒钟,只能心虚地左顾右盼,支支吾吾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此时被徐天高高提起的张向阳,双脚完全离地,在空中胡乱蹬踏着,拼命地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束缚。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扑腾,都无济于事,徐天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地卡住他的衣领,令他动弹不得。
“来人呐!救命啊!杀人啦……”张向阳惊恐万分地大声呼喊着,声音尖锐刺耳。而前方传来的这番巨大动静,自然早已引起了后院众人的注意。其中几个头脑灵活的仆人见状不妙,赶紧悄悄地从后门溜走,一路狂奔至守备军营地通风报信,声称有人正在衙门里殴打张向阳大人。
听闻张向阳竟然在衙门遭人殴打,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守备队统领吴明辉闻言怒不可遏,他火冒三丈地立即召集了一支规模庞大、装备精良的队伍,风驰电掣般地朝着衙门疾驰而去。
守备军的营地距离衙门并不算遥远,没过多久,徐天等人便清晰地听见了衙门外传来阵阵战马的高亢嘶鸣以及整齐划一的沉重步伐声响。
“哈哈哈哈......这下子你可算是完蛋啦,守备军已经到了!”原本惊恐万状的张向阳瞬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嚣张跋扈地朝着徐天大吼大叫起来。此时的他完全忘却了自己的性命正掌握在徐天的手中,肆无忌惮地挑衅着对方。
徐天见状不禁感到一阵无语,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莫非脑子进水了不成?小命都危在旦夕,居然还有胆量如此张狂,难道真当自己不敢取他性命吗?想到此处,徐天眼神一冷,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记响亮至极的耳光扇在了张向阳那张肥嘟嘟的脸颊之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整个房间。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打得张向阳眼冒金星,原本胖乎乎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胀起来,活像一只熟透了的大馒头。
“你竟然还敢动手打我?我一定要杀了你!”只见那张向阳满脸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双眼怒目圆睁,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似的,他一边扯着嗓子怒吼着,一边挥舞着拳头朝徐天扑去。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暴喝:“大胆狂徒,竟敢在衙门之内公然行凶!”伴随着这声怒吼,一道人影如疾风般掠入大堂之中。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守备军统领吴明辉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眨眼间,这些士兵便将徐天、怡萱公主等人围在了中间,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吴明辉一脸威严地盯着徐天,厉声道:“本官命令你,立刻放开张大人,否则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在场之人耳朵嗡嗡作响。
然而,面对如此威慑,徐天却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抬起手,毫不留情地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张向阳的脸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张向阳那原本就肥胖的脸颊瞬间又高高肿起一块,此刻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猪头模样。而徐天则依旧面带笑容,语气轻松地调侃道:“哎呀呀,你还是小点声吧,千万别这么凶嘛,我可是很胆小很害怕的哟。”
被徐天这番举动气得够呛的吴明辉顿时哑口无言,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他怎么也想不到,此人竟然会当着自己这位守备军统领的面再次对张向阳出手,而且还表现得如此嚣张跋扈,简直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弓箭手准备!”吴明辉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怒吼道。只听得刷刷两声,两排弓箭手迅速就位,错落有致地站成高低两行。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瞬间将手中的长弓拉得如同满月一般,箭头寒光闪闪,直直地对准了不远处的徐天。
此时的徐天却显得气定神闲,面对如此凶险的阵势竟然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他甚至还转头对着身旁的张向阳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委屈你了!”话音未落,只见徐天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手,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抓住张向阳的后脖颈子,然后轻轻一提,竟像拎起一只小猫似的将张向阳提到了自己身前。虽说两人身高相差无几,但由于张向阳体态肥胖,相较之下,徐天则显得较为精瘦,因此张向阳往那儿一站,恰好严严实实地将徐天遮挡住了。
徐天脸上依旧挂着那一抹淡淡的笑容,挑衅地看着对面的吴明辉,高声喊道:“有本事你就放箭啊,小爷我才不在乎呢!”
“哼,好狂妄的小子!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够挡住多少人的攻击!”吴明辉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紧接着,他手臂一挥,下达了新的指令,让那些弓箭手们调整目标,转而瞄准了站在一旁的怡萱公主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