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别生气了……”
海泉连忙哄他,捧着他的脸啄了几口。
简直就是个小孩嘛!
权今舟抿了抿唇,似乎是对女孩的表现还是不够满意,哑着的声音带着点委屈。
“你敷衍我。”
海泉眼眸瞪大,天地良心她简直不要太真诚,简直就是冤枉。
“我没有敷衍你啊……好了,我们快回家吧,天色不早了。”
海泉主动示弱,她能有什么办法?自己的老公自己宠。
“不要,你说清楚。”
“…………”海泉瞪大眼睛。
权今舟干什么?怎么和她反过来了,平时不应该是她耍无赖吗?这一副誓不罢休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我说清楚什么…?”
“你喜欢谁。”
“我喜欢你。”海泉回答的很快。
“我是谁。”
“权今舟。”
“你喜欢谁。”
“我喜欢权今舟。”
“海泉,你好过分。”
海泉一脸懵,还不满意吗?
“我为什么不是你最喜欢的。”
“………?”
海泉:“我最喜欢你。”
权今舟又要开口了,海泉先一步堵住他的问题。
“我最喜欢权今舟。”
男人垂眸。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海泉一脸莫名其妙,语气凶了起来。
“你回不回家?!”
权今舟瞬间老实,没再开口而是贴心的帮海泉系上安全带,又将自己的安全带系上,这才发动了车子。
他的表情看起来依旧格外委屈,海泉瞬间一股内疚感爬满心头,但也没再说什么,一直到了两人的公寓,海泉这才主动开口。
“咳……”
男人敛眸看她,海泉噎住,对上他破碎的眼眸,一时间心疼不已,抱住他的腰踮起脚亲了他一口。
权今舟自然是不满意这个浅尝辄止的吻,将女孩抱起抵在玄关边,炙热的吻再次落下。
海泉依着他,轻轻呢喃几声,男人的动作忽然停住,眼眸直勾勾盯着海泉,抬手抚上她柔软的唇。
这样又软又娇的声音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想听她一直叫。
海泉显然察觉到他变化的眼神,紧张的吞了抹口水。
今天晚上她大抵是不用睡了。
“等等!”
海泉开口制止。
“你还没和我讲清楚今天的事情!”
男人抬手解她的衣服,敷衍的开口。
“什么事情。”
“…你别动,我说你外公。”
男人埋在她脖颈间,声音有些哑。
“没什么,他不想我结婚。”
“为什么……”海泉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敏感,忍不住轻哼出声,慌忙推了推他。
“权今舟!讲清楚来,现在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权今舟抿了抿唇,盯着女孩。
“我母亲去世以后,他就不允许纪如秋结婚,也不允许我结婚。”
“可是为什么?”
“因为我母亲不幸福,我们都不应该幸福。”
海泉愣住。
怎么会有这么偏激的想法?
女孩还在思索,下一秒被横抱起来走向卧室。
“讲清楚了,可以动手动脚了么。”
精虫上脑的混蛋。
海泉内心腹诽着,但还是纵容了他的行为。
与此同时,纪府的灯几乎是彻夜未关。
纪千览皱着一张老脸,拿着老花镜继续搜索。
【怎么骂人更加难听?】
他认真的翻看着,势必要逼迫权今舟和那个女孩离婚。
“老头子,真的有必要吗…?”
纪老夫人为难的开口,纪千览瞬间不满,“没必要?!你是想让今舟也走到那一步吗?!”
“今舟恨我也好,厌我也罢,我一定会让他们两个离婚的!”
纪家世世代代为官,但官场即如沙场,纪千览为稳住自己的地位几乎是无所不为其用。
他是很经典的利己主义者,只为自己着想,本着“万物皆可为我所用”的理念,干过不少肮脏的勾当。
而这样的人最是迷信,纪千览常常去山里虔诚的求佛,见血即见财,免灾免灾,如此往复的安慰着自己。
直到某一天,一位大师给他算了一寡,对他说出穷极一生都追悔莫及的话。
“命里带劫,子孙后代将无福无命。”
无福可以,无命又是为什么?
很快他就明白了。
大女儿的丈夫去世,纪玉兰一夜之间疯了,幸福幻化成泡影,无福。
一年之后,她自杀了,无命。
纪千览慌忙再次找到那位大师,想要寻求破局的法子。
“很简单,不得福即不会走到下一步,也就是不能结婚,最还是孤独终老。”
纪千览开始撒泼,不允许纪如秋结婚,也不允许权今舟结婚,他想不出理由,干脆以纪玉兰只能在冰冷的土里,你们凭什么幸福美满的荒唐理由要挟他们。
纪如秋听爸妈的话,姐姐悲催的爱情也给了她警醒,她愿意孤独终老陪着纪玉兰,她也怕有了家庭以后,会淡忘纪玉兰。
今舟自是他的子孙,纪千览绝对不允许再发生相同的事情,他坚信只要他看住权今舟不结婚,就能保他长命百岁。
视线回到眼前,纪千览颤抖着手,房门被敲响,纪如秋缓缓走近。
“爸,到底是为什么?”
“你分明知道这不是今舟的错,为什么要责怪他?他是姐姐的孩子,姐姐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
纪千览哼了一声。
“我是他外公,他要给我女儿赔罪,你也是!给玉兰赔罪!”
“我知道,我不会结婚生子,我会一直记得姐姐。但是今舟他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胡闹!追求幸福?玉兰没有追求幸福吗?结果呢?!”
“爸!姐姐活着也是痛苦,自我了解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退步的。”纪千览语气强烈,“他不离婚,那我就去死,让今舟看着自己的外公因为他去死!”
“爸!”纪如秋气得发抖,开口怼道,“你,你真是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