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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楠担忧地扶起白羽溪,拿出手帕擦了擦白羽溪额头的汗渍,“羽溪!”

“做噩梦了吗,别怕,我在这里。”星楠轻哄着面前的面色惊恐的白羽溪。

白羽溪抱着脑袋观望四周,当看见星楠,手才渐渐松懈下来,接下来是沉默。

星楠也不去问,很多人想要安静的时候,就应该给他安静,而不是一再逼问。

过了许久,白羽溪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星楠给他倒了一杯水,依旧什么都不问。

白羽溪突然抓住星楠的手,“你怎么不骂我。”

白羽溪回想晕过去之前的一切事,他去危险区什么都没有见到,更闻不到温北英的气息。

因为好奇想进一个拍卖场被拒,对方看出来他是人鱼,直接关进了铁笼准备开价!

他们甚至将白羽溪当做新鲜货,白羽溪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要不是鳞青及时赶到,他可能会像物品一样被拍卖。

白羽溪看着星楠,“你骂我。”

星楠拿出创可贴贴到白羽溪脸颊,“我哪舍得骂你,下次不要这样单独到处乱跑了,知道了吗?”

白羽溪手抓着身侧的毯子垂眸:“我只是太想他了,我梦到……我梦到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星楠靠近白羽溪,像之前一样蹭了蹭他的额头,“我知道,不怪你,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这不是错,人鱼在找不到方向的时候都会这样。”

“你没有错,回来了就好。”星楠对白羽溪只有安慰,“幸好没有伤的很严重。”

白羽溪猛地惊起,他脑海中的记忆让他无比害怕,“那里叫黑蛇区,里面有很多很多人鱼,那里的人在残杀买卖人鱼,人鱼都没有意识,他们被控制了,那里的人捉人鱼的手段比温北英更厉害。”

“他们捉了我,想拍卖我。”白羽溪告诉星楠,“很危险。”

星楠闻言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想,他拍了拍白羽溪的肩膀,“知道危险就好,以后不要一个人出去。”

白羽溪紧攥着手,一瞬间又忘了痛,“我们明天去找他,那里那么可怕,温北英被那些人欺负怎么办。”

“别担心。”

星楠捧着白羽溪的脸,“不会有事,我以赤金漩刹海的新主的身份承诺你。”

白羽溪伸出手轻触到星楠手心,淡淡的白光绕着他的指尖旋转,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臣服。

白羽溪在星楠的安抚下眼尾挂着湿气再次睡去。

“又是为情所伤,唉。”陆淮年望着白羽溪可怜巴巴的模样叹了叹气。

“你自己也没好哪里去。”星楠没客气,“渣男。”

“瞎说什么,我只喜欢鳞青,专一着呢。”陆淮年不认可这个词,“我不渣。”

第二日一切平息了些,星楠是被裴闻炀的电话叫醒的。

他在客厅的懒人椅上陪着白羽溪,迷离地没睁开眼摸到通讯器,囫囵地乱翻了个身,脑袋迷迷糊糊地不清醒。

听见裴闻炀的声音思绪浑浑噩噩留在了最熟悉的热恋期,很软地叫了一声,“裴~闻炀~”

“星楠?”裴闻炀的声线好听,他太久没有听见星楠这样黏腻的声音了,寒冰都能被温水煮沸,“起床了吗。”

“哥哥……”星楠鼻腔出气般呢喃地开口。

裴闻炀那边变得很安静,“恩。”

“我要再睡一会儿,等下再给我买早餐……”

裴闻炀意识到星楠应该有些模糊,顺着星楠的语气他的话也变得更小声了,“还想睡觉吗?”

“嗯……”

裴闻炀问:“你想我吗?”

星楠的呼吸沉沉的,“想你。”

“裴闻炀,早点回家……”星楠说完声音就变得远了,呼吸再次均匀,是很安心舒适的状态。

裴闻炀听着通讯器内的呼吸声,在破败的任务场地望着一片片废墟,过了许久裴闻炀嘴角泛起弧度,温柔道:“好。”

裴闻炀没挂电话,一直听着星楠的呼吸,没有人知道那对他来说是怎样的净土。

裴闻炀第二次对星楠说了爱,“我爱你。”

本以为星楠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裴闻炀听到了睡梦中星楠喃喃道回复,“变态……假的裴闻炀。”

夜里太过疲惫,星楠第二日起床已经是上午十点。

打开别墅大门的瞬间,星楠先是一惊。

裴闻炀拿着早餐在门口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星楠很少见裴闻炀这么有烟火气的一面,“这不是指挥官吗。”

“不是指挥官。”裴闻炀说,“是裴闻炀。”

“这有什么区别。”

裴闻炀:“裴闻炀在追求你。”

“……”

裴闻炀跨进屋,一切行为行云流水,“我给你,带了早餐。”

星楠看向包装袋,都是他爱吃的东西。

裴闻炀真的在认真追求他。

看裴闻炀这副样子很可能是任务刚回来就过来了。

“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星楠问。

“睡了。”裴闻炀温柔地笑了笑,一小时也是睡了,没什么问题。

“两小时?”

“五个小时。”裴闻炀说。

星楠穿着睡衣,看着裴闻炀忙活,忽然因为裴闻炀的动作,星楠看见他手臂上方被衣袖遮住的地方用纱布包裹着。

受伤了。

星楠走到裴闻炀面前,猛地抓住他的手撩起衣袖,被血浸湿的伤口就那么展现在他面前。

裴闻炀有些心虚害怕快速拉下衣袖,“之前伤的。”

星楠抬起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裴闻炀,眼神要将人看穿,“你还要惹我生气。”

“不是,我不惹。”裴闻炀飞快解释。

裴闻炀抿唇这才说实话,“吃了药了,也没感染,小伤而已。”

星楠往沙发走去,“过来。”

裴闻炀听话地到沙发坐下,很局促,总觉得自己要被揍。

星楠没说话,而是从柜子里拿出来药箱,裴闻炀的伤口一看就是单手不方便自己随便包扎的。

如果是被人鱼伤的,很可能有毒素,不能大意。

五年了,他还是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星楠半跪在沙发下的地垫上,抬手再次撩起裴闻炀的衣袖,“蠢东西。”

星楠解开纱布还不忘说,“不许自作多情,我是怕你死了,我以后的事情不好做。”

“已经自作多情了。”裴闻炀和星楠在一起,往往都是裴闻炀更让星楠招架不住,因为正直,裴闻身上总有一种天然的酥感,“你们做人鱼的,不会随便给人包扎,只会给喜欢的人包扎。”

“?”星楠惊恐地抬头,“少看电视剧。”

“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裴闻炀低头问星楠。

“看我心情。”星楠想堵住裴闻炀的嘴,之前也没见他话那么多。

裴闻炀忽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束手掌大小的花束递给星楠,“我在路边摘的苦桔花,送给你。”

“我跑了几公里才摘到的,那里在建新区,我摘的是开的最漂亮的。”

“你还知道什么是漂亮不漂亮了。”裴闻炀直男的很,说出这样的话都像编的。

哪知裴闻炀抬手捏了捏星楠的脸,“你这样的,是最漂亮的。”

星楠打开裴闻炀的手,耳根有些烫,“规矩点,堂堂指挥官,做变态行为。”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裴闻炀直接认了。

“别人追人都花钱,你还挺节俭。”星楠故意道。

裴闻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有防控局特殊标识的黑卡放到星楠手心:“钱都给你,裴闻炀从18岁到现在的所有积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花完了我再给你挣。”

裴闻炀鼻翼带着热息,说着突然俯身吻到星楠唇瓣,软唇贴在一起暧昧地内陷,“宝宝,给我充一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