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见，再次相逢，竟找不到话题。
吕冉心想，如果这样下去，不久的将来，两人就会成为路人吧。
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在心头萦绕。
忽听姜珩说道：“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公司，别那么拼命，对自己好点。”
“你不是也加班到那么晚吗？”
“那能一样吗，你可是出生就在罗马的啊。”
“姜珩，你怎么那么双标啊。”
“欸，你说话要有证据啊，我哪句话双标了。”
“还说没有，你跟夏婉秋是怎么说的？享受什么样的待遇，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夏婉秋现在多努力啊。”
姜珩尴尬到抠脚，心说我就是想pUA夏婉秋，夏婉秋现在沉迷工作不能自拔，看来还是很成功的。
“咳咳，你和夏婉秋关系挺好哈？”
“在业务上有点合作罢了。”
吕冉不想和姜珩多说夏婉秋，但是又找不到别的话题，只好谈起了公司。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在干什么？做手机助手和游戏开发，应该用不了这么多人吧？”
“杨再再，我怀疑你大晚上过来，是想打探我公司的商业机密，我告诉你啊，这是犯法的。”
吕冉知道姜珩是在吐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偷你公司的奶茶配方吗？”
姜珩哈哈大笑：“你可别小看我们公司的奶茶配方，我们可是和天马茶业达成合作的，未来说不定也是市值超百亿的上市公司呢。”
“你和天马茶业合作？你说的是王庆威吗？”
姜珩没想到吕冉的关注点不是自己的喜茶市值百亿，而是王庆威。
“你也认识王庆威？”
“不认识。不过他上次来我家送请柬，邀请我们家去参加他的婚礼。”
“你们要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我老家是闽南的，跟他们算是老乡，他们主要是请我爸爸。”
“不愧是世纪婚礼啊，怪不得老王话这么大的力气。”
“什么意思？”
“哦，他上次过来请我给他的婚礼定制音乐，一开口就是1000万。”
吕冉一愣：“你也要去参加他的婚礼吗？”
“我也不想去啊，但是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吕冉心想我本来是不想去的，既然你也要去，那我也去吧。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尬聊着。
此时夜更加深沉，雨还在下着，室内的气氛总是带着些许尴尬，让吕冉很不得劲儿。
想到要和姜珩见面，心里有好多话想说。
但是真正见面了，却又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吕冉讨厌这种生疏感，但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调节气氛。
茶水间的空调温度很低，吕冉刚刚从停车场走过来，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打湿了，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姜珩这才注意到吕冉的情况：“你等下。”
转身离去，过一会儿拿了一套衣服出来：“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去换一下吧。”
吕冉也没有矫情，从姜珩手里接过衣服，在姜珩的带领下去卫生间。
当吕冉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姜珩看着吕冉，莫名的感到心酸。
记忆里吕冉的身材比较消瘦，但是现如今更是瘦的让人心痛。
姜珩的衬衫穿在她的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的。
一个女孩子，却要扛起一家市值上千亿的互联网公司，她承受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于是姜珩再次说道：“你以后少加点班吧，公司那么多人，没有必要一个人扛下所有。”
“我没事，我喜欢加班。”
姜珩默然。
他不敢再说下去，再说又要说到他不想提及的话题了。
“哦，吕总，我在你的蓝鲸直播播了这么长时间，发现你们的直播平台存在不少问题，我要给你提提意见啊。”
吕冉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也觉得现在和姜珩说太多感情的事情，只会让自己和姜珩都感到不舒服。
听姜珩要提意见，吕冉赶紧坐直身体：“那你给我纸笔，我要记一下，如果说的有道理，我给你发奖励。”
于是两人来到姜珩的办公室，姜珩开始跟他提起建议来了。
姜珩毕竟是见证了网络直播十几年的发展历程，虽然弄不清楚具体的原理，但是说说自己的体验，指点一下现在的蓝鲸直播还是绰绰有余的。
姜珩滔滔不绝的说着，吕冉奋笔疾书的记着，有不懂的地方还会问两句。
吕冉发现，其实自己和姜珩相处的最好的时候，往往是聊工作的时候。
以前在蓝鲸是这样，现在依然是这样。
“难道我们只配做同事吗？”
吕冉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哦，对了，你以前跟我说视频平台的未来，最好是自创综艺和电视剧，我最近想筹备一档音综，你帮我参考一下呗。”
“可以啊，有顾问费吗？”
“姜珩，你怎么还是那么抠门呀，动不动就谈钱！”
“不谈钱不行啊，你看看，这么大的公司，每个月的工资和办公费用支出就是几百万。”
“可以吧，你要真能够帮到我，我就给你咨询费。”
“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来劲了。”
于是吕冉把她现在拿不定主意的几个音综节目跟姜珩说了一遍。
其中有一个创意，姜珩还是挺感兴趣的。
综艺名字很傻，就叫《歌王擂台赛》。
大概的规则是每期安排十名歌手登场，只有排名前三的才能晋级下一期，每晋级一轮，可以累积100万奖金。
音综持续举办，如果你能一直赢下去，那么你的奖金就可以一直累计下去。
这个创意听起来很有吸引力。
“这个可以啊，但是不怕质疑有黑幕吗？”
“策划团队的想法是组成一个由乐评人和媒体人组成的专业评审团，然后在网上开一个网友投票环节，最后由网友和专业评审团的投票结果按照一定的比例相加作为评判标准。”
“这个倒是不犯毛病，而且奖金那么高，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吕冉看向姜珩，美眸里光彩流转。
“你干嘛这么看我？”
“那你会参加吗？”
姜珩一愣，他可没有想过要不要参加。
“不好吧，我要参加，只怕要一战到底，没别人什么事了。”
“那不是正好，如果你能一直赢下去，每周四期，就可以赚四百万呢。”
吕冉这么一说，姜珩还真有点动心了。
一周录一期节目，赢了就能赚100万，，还有比这个赚钱更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