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飞升液
他站起来，掏出一个小瓷瓶，这瓷瓶正是那小路守将桌上的同款。
“你也累了吧，要不要来一瓶补充剂？”顾司语气温和，一步一步朝色欲走来。
但却令色欲毛骨悚然：“你......这个哪来的？”
“当然是顺手在桌子下面拿的。不是灵的补充剂吗？来喝一口吧。”少年脸上惯来的清澈彻底褪去，他隐忍在清冷皮囊下疯狂呼之欲出，
不，是已经浮于表面。他终于彻底撕掉了自己善良与温和，一把掐住色欲的脖子，另一只手推开瓷瓶塞木。
“你没有喝？”色欲就算再迟钝现在也明白这个小孩从头到尾都没有信过她，那他跟自己进入包围圈是为了什么？
顾司举起湿漉漉的袖口说：“当然喝了，现在轮到你了。”
“我不要喝！”
色欲吓得立刻张嘴要施展迷魂之术，
顾司就在她张嘴的一瞬，凭借自己超乎常人的速度将整个瓶子塞到了她嘴里。然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呜......”色欲拼命挣扎，但她并不是善战的灵，她的能力无非魅惑与控制人的欲望。
顾司捂着她的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禁锢住她所有的可能，
他完全没有再考虑从她嘴里撬出什么，
如果她的话大多数都是假的，那么他再审问出一些假的他也不会知道。
就像病苦为什么要告诉他去往反冥府联盟的路，又为什么要告诉他怎么才能去。
他们以为是审问出来的，现在才知道不过是中计了。
乱世造狠人，人是，灵未必不是。
顾司决定自己查。
色欲的挣扎慢慢的停了下来，原本奋力掰扯顾司手臂的手卸了力，松松的搭在他手臂上。
她还在喘气，眼睛还睁着，只是眼神变得混沌而迷茫，好像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不解。
顾司松开手，
色欲喉咙一呕，将小瓷瓶吐了出来，瓶子摔在地上碎了，但里面没有液体。
显然那些液体已经被色欲喝了。
顾司与她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蹲下歪头打量着她问：“好喝吗？”
她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张了几下嘴，终于发出人类的声音。
“好喝吗？”色欲一脸茫然的重复，看上去就像傻了一样。
“跟我装？”顾司目光阴沉，抓起一旁桌子上的烛台，对着色欲的眼睛扎去，
然而离谱的一幕出现了，色欲不仅不畏惧，睁着眼盯着越来越近的烛台，还学着顾司刚刚的模样，歪着头重复：“跟我装？”
她的形态太过于青涩与懵懂，就像是刚出生模仿别人的婴孩，
加上锐物靠近眼睛眨眼保护眼睛是本能，而她却没有，一个推测在顾司脑海中产生。
那瓶水是孟婆汤，
她失去了记忆也忘记了记忆中该有的恐惧。
顾司继续尝试跟她沟通确定那液体的药性。
发现她根本无法沟通，而是伸出双手做出要抱抱的姿态。
门外传来动静，顾司一脚踹开色欲，迅速翻窗而出，躲在窗下企图探听些线索。
是贪婪带着两个灵来了，那些灵和人的体型无异，但都带着面具，不是无面人那种白面具，而是红色面具，有些像京剧脸谱的红色脸，
“是贰型飞升液，这就是你要登记购入的人牲？”
“不......不是这个......她是灵......”
贪婪的声音有些不自控的颤抖，大概是明白色欲如此那必然是顾司识破了她们的计划。那顾司恐怕就不会轻易遵从之前的约定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