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无尘处理好楚萝手上的伤,靳无尘让楚萝带上东西,他们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楚萝没想到这么快,她打量着这个生活这么久地方,最后干脆利落带上井源给她做的东西,带上药草。
靳无尘带着她走入那天追蛇时的山洞,在她采草药的地方,井源用他做的刀刃砸石壁。
原本以为要砸很久,可是不到一个时辰,楚萝就看到有光透过来,她想上前帮忙,井源不让。
很快井源就砸出一个洞口,两人从洞口爬了出去,这个洞他们本就往下走了很久,突然见到光海还突然有些不适应起来。
爬出去之后,楚萝觉得崖下边的雾气淡了些。
可是看来依旧没有下去的办法,她左右打量。
靳无尘则示意她看旁边的树藤,本想把方法写在她手心,这种时候楚萝也不想影响两人沟通,告诉他,她的耳朵在刚才能听见些声响。
“这就好”靳无尘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并没有其他。
他把如何下去的方法给楚萝说了一遍。
楚萝听后欲言又止“可……”
靳无尘递了他准备的肉干与水给楚萝“吃一些,等下才有力气”
两人休息过后,靳无尘蹲下让楚萝在他背上,为了更为牢固稳妥,靳无尘用一条布把楚萝牢牢绑在他的腰上。
“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平安离开这里”靳无尘开口安抚楚萝。
楚萝点了点头。
靳无尘背着楚萝抓着他选好的藤蔓往下爬,这藤蔓极其长,等到藤蔓快要到顶时,楚萝看井源又会用他制作的工具够取下条衔接。
他的臂力,体力都出乎楚萝的意料,在有石台时,井源也会带她上去休整一番,这个休整不是因为他累了,而是感觉纯粹是怕楚萝累了。
即便楚萝已经恢复听力,但井源的话依旧不多,两人之间似乎也不用多说些什么。
两人在悬崖峭壁上爬了两天,两人几乎是爬了上千米。
楚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们的干粮也快没了。
井源看了她一眼安慰道“往下落远比往上快得多,别担心要不了多久了”
楚萝点头,她相信他的判断,从她醒来后,他的每一项决定都经过深思熟虑,判断准确,半点没有出错。
而且他的每一句话都异常笃定,极其有把握与自信。
楚萝细致,爬下来的时候井源手的伤她看得一清二楚,为了不打扰他,她只能忍住不说,但是一到休息的时候她便立马给井源上药。
原本已经消肿的手又因连日的爬峭壁肿了起来,因是背着楚萝,又是到夜晚才停下来休息,楚萝没有太留意井源头发遮挡住的脸的变化。
又爬了大半日,楚萝终于看到另一座山,那座山虽然也高耸入云,但比这峭壁好得多,要是能过到那座山去,他们也算摆脱了眼下的困境。
靳无尘自然也清楚,心下也立马有了决断。
心里想道“阿萝,井源陪你的路到此为止”
“不好,之前那几只大鸟追过来了”楚萝在他背后看得清楚,那大鸟伤口的黑血渍都还在。
在他们还没下来时就在他们洞口盘旋几日,没想到追到这儿来了,应该是那种极其记仇的鸟。
“没事,正好”说完靳无尘迅速解开腰间困住楚萝的布带。
“井源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楚萝不明白他的用意,也没听懂他话里的用意。
只见井源一手抓住藤蔓,一手把楚萝抓到他的一侧,拦腰抱着。
“这样方便些”靳无尘回她。
楚萝不明白,他一手抓藤,一手抱她如何能方便得了。
只见他瞅准时机,一蹬崖壁借藤荡了起来,楚萝知道这藤不够,只能到两山正空根本过不去。
第二次荡的时候,楚萝还以为他在尝试,正想说不行的。
只见到荡到最高点时井源突然松了右手的藤蔓,飞踏上那几只大鸟的背,以鸟背为支点腾跃而起。
直到距离另一座山,两三米的地方把楚萝扔了出去。
他以自己为支点送楚萝一程,犹如羚羊飞渡那般,牺牲自己成全她。
“不要”楚萝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时,她被井源扔到了平地上,而井源则直直掉落下去。
楚萝哭喊着井源的名字,绝望至极。
“我已经命不久矣,死不足惜,好好活着”靳无尘最后一句话传来,深渊之下再无踪迹。
“我可以找人医治你的,明明只差一点”楚萝情绪激动,吐血昏倒在崖边。
她的昏倒在靳无尘的计算之中,他给她的吃食里放了些东西。
楚萝过于重情重义,要是见他摔下去定然不会罢休,要送走她去那个地方恐怕并非易事。
“井源大哥,井源大哥”井源坠崖的画面重演,楚萝大喊着醒来。
只是身下不是山石,而是柔软的床榻。
“我不是在山上吗,怎么在这,这里是哪,我要去找井源大哥”楚萝爬起身,连鞋都顾不得穿开门出去。
一开门有个清秀文雅的女子上前温柔地道“姑娘你醒了,可有什么地方不适”
“是你们救了我吗,你们有没有在那附近看到别的人,我的朋友为了救我掉到那座山下了,你们能不能帮我救救他,求你们了”
楚萝跪了下来,怕晚一时半会儿就会让井源多一分危险。
女子扶住她,有条不紊地劝说道“姑娘,我们偶然路过那个地方救你,那个地方是万丈悬崖,要是不慎掉落绝无生还可能,况且,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那个地方野兽环伺,恐怕”
看着楚萝的神情她适时地不再说话,话其实不必说太多,女子知道眼前人又何尝不懂,只是一时面临失去无法接受罢了。
楚萝眼神空洞,神情木然。
被女子扶入房中,女子端入热气腾腾的饭食之后退了出去,把门带上,给楚萝空间。
楚萝蜷缩着坐在床前地上,手里拿着的是井源给她做的雕花木梳。
眼泪无声犹如洪水决堤一般落下,打湿她的衣服。
“哭了整整一日,滴水未进,需不需要找大夫再来看看”扶楚萝进屋的女子轻声与一管家样的男子说着楚萝的情况。
“这可不行,还真怕出什么好歹,我去把情况汇报给公子,你们小心照顾着”管家嘱咐完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