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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天边余晖渐起,他们将要下课,谢槿奚给他们三人布置了个任务。

“我出去有点事,你们三个挥剑两百下,然后就下课。”

苏言和昭云都拖着长音:“啊——”

坚持到现在,哪怕是南杏落也有些胳膊酸,他们三人眼巴巴地望着谢槿奚,被谢槿奚伸手指了一下。

“有云来帮你们计数,别想偷懒。”

说完他就急匆匆走了。

“啊——”昭云躺倒在地上,她一身汗黏黏腻腻的,抬头望着天,“两百下啊……不想动……”

“我要死了……”

苏言虚弱地伸着两根面条似的胳膊,眼睛里看世界都在转圈圈。

“云来了。”

南杏落看见一朵云急速朝他们这边飞来,好心叫地上两个人起来。

云朵非常熟练地分成三小朵,一人头上顶了一个。

三人半死不活地开始挥剑。

挥着挥着,昭云扭头一看,满脸惊讶。

“苏言!你快点好好挥!刚刚你那些都没算数啊!”

苏言感觉挥了一辈子的剑,他一抬头,看见头顶上的云还是10\/200,瞬间心态就崩了。

“我不想挥啊——!!”

谢槿奚半路截了朵云,打听了一下兰烬这会儿在哪里上课,坐着云就过去了。

他到课室门口时,外面钟声一敲,正好赶上散学的点。

兰烬比弟子冲出来的还快,她提着书推开门就要走,被谢槿奚叫住了,“兰长老。”

“哎呦,小谢。”兰烬挑高了眉头,她今天没扎高马尾,只用一根簪子盘起来,“噢,锻剑是吧?走走走,这会儿就去。”

兰烬跟云朵说了目的地,谢槿奚便把云摊大了些,云朵委屈地又缩回去,无法,他只好给云朵喂了点灵力,又诱惑它,“一会儿到地方再多给你点。”

云朵心满意足地摊成了一张饼,驮着谢槿奚和兰烬一路飞驰。

要说飞驰倒也没多快,兰烬勾了下耳边被风吹散的碎发,眯着眼睛感受下班的悠闲适宜。

“对了,你想好锻什么样子了吗?”

谢槿奚点点头,将一早准备好的图纸给兰烬看。

这把剑从上辈子就陪着他,当时也是兰烬带他去锻的,或许是星沉铁这材料太好了,他拿到这剑不过五年左右,剑就生出了灵智。

“啧,你别说,这剑还挺不错的哈。”

兰烬拿着图纸啧啧称奇,“你一会儿试完剑能不能给我试试?虽然我知道这个问题很冒昧…”

“可以啊,没问题。”谢槿奚十分爽快地答应了,“锻剑的材料还是兰长老你给我的,试试也没什么。”

“怪不得你师父那么喜欢你呢,性子真好。”

兰烬将图纸还给他,在云朵上盘着腿抱着胸,“这要是其他剑修啊,早就把剑抱得死紧,看我跟看流氓一样了。”

谢槿奚笑了几声,他在长老们面前早就没什么形象了,该闹的前两年都闹遍了,这会儿说话也没大没小的。

“什么叫一样啊,兰长老你不就是吗?”

兰烬嘿了一声,“你小子,你懂个屁,那是我们刀门特色!”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兰烬刀门里的日常景象了。

由于男女比例还算平等,人数也多,刀山又常年面阳,上面的温度比其他几个山头还要高一些。

这人一多吧,植被就少了,刀山应该是唯一一个还需要偶尔种种树的山头,可想而知,在白天他们没有树荫的遮挡有多热。

因此在刀山上,就能看到许多将上襟脱下来系在腰间的弟子,女弟子则是穿个短背心,将许多新来刀山的弟子吓得不轻,不过久而久之也就被同化了。

他们宗门的弟子服还是纯黑的,那好家伙的,穿着练个刀,一天下来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是汗。

这也导致兰烬所带的刀门整门上下都奇奇怪怪的,你要让他们脱个衣服看看腹肌,他们二话不说就脱了,还兴致勃勃地说要不要一起练肌肉。

你要让他们做点什么别的事,他们能直接一溜烟吓跑。

之前就有个合欢宗的弟子想勾搭刀门的某个内门弟子,合欢宗弟子说你身材真好,刀门弟子当即就把上衣脱了让他看肌肉,合欢宗弟子说你今晚要不要来我家,刀门弟子一合衣服就哭着跑回山找兰烬,说山下有变态。

兰烬又跟他絮絮叨叨地提起这茬:“你不知道啊,那大小伙子哭得惨的嘞,鼻涕都掉地上了,也不知道人家看上他啥。”

一提到这茬,谢槿奚倒是和兰烬叽叽喳喳说了一路,这合欢宗弟子也是刚下山的,没想到自己完成个作业还差点让两宗闹起来,也委屈得嗷嗷哭。

总之吧,这事儿还有得说呢。

他俩一路有说有笑地到了目的地,谢槿奚在给云付灵石,兰烬就先带着星沉铁和图纸进去了。

锻造局的也是兰烬的老熟人,谢槿奚刚一进去,迎面便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皮肤黝黑,浑身肌肉鼓胀,在高温的锻造局里全身是汗。

兰烬比那汉子还矮一头,见谢槿奚进来,伸手拍拍汉子的肩,给他们互相介绍。

“喏,这就是宗主的大弟子,谢槿奚,这个图纸也是他自己准备的。”

谢槿奚朝他拱手行了个礼,便听兰烬继续道。

“这是我们刀门的第一内门弟子,项泰华,自从他来这里任职之后啊,我们宗需要打武器的弟子都是在他这儿打的。”

“早有耳闻。”谢槿奚冲他笑了笑,“这次要麻烦你了,过后需要多少灵石,我一次性付清。”

项泰华大手一挥,声音瓮里瓮气的,“害,说那些事儿呢,我们宗主的大弟子我都是第一次见,不要你钱。”

兰烬大笑着拍拍他,又冲着谢槿奚指了指,“瞧见了吧?我们刀门的就是好!”

项泰华也笑了起来,两边的胡子一翘一翘地,“我们先锻造吧,这儿太热了,早搞好你们也早回去。”

他找谢槿奚要了一滴指尖血,将血滴和星沉铁放入滚红的锻造炉里。

“你的剑,想好叫什么了吗?”

谢槿奚负手而立,眼中倒映着快速跃动的火苗,随着高温的燃烧,锻造炉里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

“鹊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