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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先是用红纸把自家店门前挂满拉花,大搞所谓店庆,还出了优惠宣传:

每户凭户口本每人可得二斤平价粮。

至于买什么全凭经济实力,但是却有附加条件,就是每户每次只卖一人份!

没几天,泰升门前排队的人成了长龙,宵禁一结束,街上就有四面八方的顾客提着袋子急急忙忙往泰升跑,一路开门不开门的店铺都有人探出头看新奇。

随着泰升人流增加,街上行人、闲人也多了起来,死气沉沉的街市又活跃起来。

与此同时,白术带着徒弟被派往巡城司,北宁王家一半的家丁小厮都去了城防后勤帮忙,王家店铺和出租的铺面全都开张,不为卖钱,只为稳定人心和街面。

街道初现一派欣欣向荣。

王家去城防帮忙的家丁和小厮,每每回府都很沉默,一时王家上下都心情沉重。

北宁城几天里都在经历惊心动魄的厮杀。城防司紧急征兵,府衙更是把衙役编队派上街道开始巡城。

每到夜幕降临,墨色的天空如一张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北宁城。

紧密的战鼓声,沉闷的在满城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心脏也随之紧缩着。

北蛮人与寒山人的联军潮水般一次次向城墙发起猛攻。

无数的云梯迅速架起,联军士兵敏捷地攀爬而上,城墙上的城防军用滚烫的热油从高处倾泄而下,紧接着就是火箭齐射。

云梯上的敌人被烫得跌落下去,摔得血肉模糊,后面的进攻又被燃烧的火油阻挡,城防可以稍微得到喘息。

之后又是一轮敌人疯狂进攻,北蛮与寒山人用箭雨覆盖城墙,掩护新一轮向上攀爬。

沉闷的鼓声划破夜空,每一声都敲在人心上。

起初百姓还避讳谈起战事和伤亡,慢慢变得沉闷,多数百姓躲在家中瑟瑟发抖,祈祷着这场噩梦般的战斗能早日结束。

而城墙上每晚城防兵,一刻不停地在敌人的箭雨中抵挡联军。

战斗的激烈从敌方的四方号角和城墙上的战鼓声的密集程度上就能感到。

起初的偷袭被北宁守军提前得到消息而损兵则将,快速闪击打了一周变为夜袭。

可北蛮联军没戴攻城锤和投石机这类设备,战力不足,北宁城久攻击不下,又不肯放弃,最后变成了围城, 开始了旷日持久的消耗战。

每日,不分白天和黑夜城下的联军士兵们不断地呐喊着,那声音仿佛要冲破天际。

他们疯狂向城墙冲来,不惜一次次留下战友的尸体……

城内市场基本恢复后,泰升掌柜发现小东家不来开工了,只是制定了一堆游戏活动,让排队的顾客不会无聊。

泰升米铺门口顾客排队,只要在门前领一个带着奇怪标志的数字纸条,就可以等着店里叫号进店买平价粮。

等待的时间也有意外惊喜,利用不开门商家门前,搞套圈奖励游戏,每人凭号码可领五个竹圈,套中即可得一个红薯。

替家长来买粮的孩子,可以参加跳高或跳绳游戏,都是二十人一组,优胜者可得两穗玉米。

后来,小东家不知又从哪里搞来为守城兵卒缝补衣服,做鞋缝棉衣的活计,都在泰升门前发放,验收核钱。

一时之间泰升米铺成了尽人皆知的小店,却没人知道这个店的东家是谁?有啥来头?!

头饰作坊一直正常开工,只是从兵临城下开始,就改作各种奇怪的东西,先是收麻纺织成布,再刷前能搞到的动物或植物胶,然后裁剪成宽松的套头短袖。

王瑾仪带着玉清和宗妇做了测试,普通刀剑砍刺,阻挡效果出奇的好,对普通弓箭作用明显,只是对攻城的强弩不知作用几何。

从这之后工坊得到城防司认可,大量制作这种轻便服装。

天越来越冷,王家开始免费为城防士兵提供了上千套棉服,带动了城里的几个大家族也行动起来。

当第一粒花雪飘落,宣告北宁重兵围城整整两个月了,府衙的军情已经送往上京一个多月了,除了最近的宁州城派来三千人马,送来一次粮草后,城门再没开过。

北蛮人发了狠,将北宁围得铁桶一般。风州城增援都没法进城,后来只能折回头。

这个冬天,看起来难过的很……

漫天的飞雪中,一辆装饰古朴的四驾马车行进在中军大队里,三十万大军如钢铁洪流般整齐行进。

那肃杀的气势,仿佛能将这寒冷的冬日都逼退几分。

马车内,太子斜靠在软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阵阵咳嗽声从他口中传出,每一声咳嗽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身体本就孱弱,又冒着风雪长途跋一涉,病情更是加重了几分。

主帅呼延云骑在高大的黑色战马上,威风凛凛。一身重甲在白雪的映照下闪着寒光。

这是大启王朝四大元帅之一,身为武将世家,此次出征的先锋官正是老将军的第五子人称神枪少年的呼延庆。

小将骑在战马上,身姿矫健,挺拔如松。

他渴望在这场战斗中证明自己,渴望像父亲一样建功立业。

风雪中,探马来报,北宁城在前方三十里。

呼延将军登高远望,城墙轮廓模糊,城外黑压压的北蛮联军,喊杀声震天。

太子强撑着掀开车的帘,望向被战火摧残的北宁方向,脸上带着决然。

朝堂之上,兵部官员确定了此次远征主帅,却因带三十万以上兵马出征,就得有皇家子弟督战,而迟迟无法确定人选。

左相推举一直在朝中理事的二皇子,右相推举贤名在外的三皇子。

有更多武将推举在军中历练的四皇子,国公爷带病上朝推举外孙五皇子,大司马联合两位尚书推举六皇子……

早朝成了辩论赛,每个皇子的丰功伟绩都被放大传颂。

乾元帝沉默地看着坐在丹阶之下的太子,又想起隔日上朝的皇太孙,每每想起萧昱的腰伤,帝王心里总是有几分动摇。

哎!孤家寡人的滋味世人怎可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