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呢，现在在哪？”
白龙又问。
“凭什么告诉你。”
“你想知道什么？”
“地皮的相关的人，是不是白向薇让你们处理的？”
“这种事一般是白爷和她联系，她和白爷是老乡，白爷入行也是她介绍的，但事是我和东子干的，因为他们不肯搬，人是我和东子还有其他几个人杀的，埋也是我们去埋的，还有一部分其实在江里。”
白龙真的就开口了。
罗进和王戎在后面听着他的话，脸色都很凝重。
难怪他们查到这几家人和挖出来的白骨数不对，原来还有一部分在江里，这些人真的太凶残了，视人命为草芥。
“周明远的货呢？”
“周明远的货是他和傅冲找的渠道，货是由公海交易我们给运进来的，然后通过一个小程序下单我们配送，那程序是白爷让人给改的，办公的地点我告诉你，你们一查电脑应该知道。”
原来。
难怪会周明远会登录那小程序，原来是他们改的程序。
果然现在的犯罪也升级了。
“傅文军呢？”
“他是被杀的，白向薇要求的，因为傅文军在的话，你告他们就成立了，他们要把傅文军给做掉。”
“证据呢？”
“办事的人已经送出境了，在大米国，至于他的皮屑，已经让人烧掉了。”
“谁？”
“楚阳，他是我们的内应，其实也不止他，我们各部门都有人，这些人都被渗透了，只要是人都有弱点的。”
听完白龙说这些，司亦楠知道他没说谎，基本也对得上了。
“最后一个问题。”
“你先告诉我玲玲现在怎么样了？”
“她现在在康复治疗，虽然时好时坏，但是精神状态比之前好多了。”
司亦楠又打开了一个视频，里面的凌玲胖了一些，头发也剪短了，一个人坐在病房，后面可以看到中文。
“她在国内？”
“是，我把她带回国了。”
“让我见见她。”
“先告诉我，帝王洗钱的事。”
“这，这我不知道。”
白龙惊讶于司亦楠竟然连这个都清楚。
他顿时犹豫了。
“你不说不怕我杀了凌玲？”
“你，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一个阶下囚在这跟我叫板，你不觉得你无能了点，凌玲有什么错，不过是错在喜欢上了你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毁了。”
“说你爱她吧不多，不爱吧好像又有点，你知不知道她的妈妈为了找她失足掉进了河里淹死了。”
“她爸爸因为这件事刺激中风如今在疗养院像个活死人？”
很惨，真的很惨，就因为爱错了人，司亦楠也是后面查到的，当时凌玲的爸爸在家里等死呢，只有她叔叔喂点粥。
后来还是司亦楠出钱给他安排到了疗养院。
凌玲很善良，当时她比司亦楠先来，自己小命都不保了，看到司亦楠被欺负，她却还是想帮司亦楠。
这是司亦楠在岛屿上遇到过唯一的温暖。
所以，那会凌玲还没有完全疯，会时不时跟她讲她和白龙的事。
后来司亦楠接管了岛屿第一时间把她救出牢笼，可是她的神经都有点错乱了，治了一年多，稍微好转了些，时好时坏，好的时间大概十分几分钟，多数都是糊涂的。
白龙哑口无言。
他不敢去见凌玲的父母，虽然恋爱几年凌玲提过，可是他自卑。
后来因为听说她跟男人跑了他竟然也没有细想，他有的只有愤怒，凌玲四年的付出却是这么不堪一击。
在他眼里她就是那样的女人。
“白无常不过是抓住了你内心敏感自卑的弱点而已，所以他说什么你都信了，凌玲最大的悲哀是遇到了你。”
司亦楠戳起人来也是不手软的。
白龙听完整个人失控了，嚎啕大哭又一边捶桌子，也不知道他是愤自己还是愤白无常。
司亦楠也不作声，只是安静地坐着。
白龙痛哭了一场渐渐安静下来了。
司亦楠给他递了纸巾。
白龙平静下来后，似乎人也放开了。
“你说得对，都是因为我，我活该。”
“说吧，说出来我让你见见她。”
司亦楠又说。
其实抓白龙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时候没到而已。
她原本想抓到白无常的时候把白龙一并抓起来，到时候一击即中。
可是因为雷家的事，眼下白龙被抓提前了，那时候就到了。
司亦楠手中当然是因为有底牌才回来的，没有她怎么会贸然就这么行动了。
“真没让我经手这些，我书没读几天，字都打不明白，但是我知道这些事是白向薇和白无常在处理，钱是陈黑的钱，他还在国外潜逃，白向薇拿一部分好处，借帝王洗钱。”
“白无常有一部笔记本电脑，我看他经常用，应该这东西里能查出不少的证据。”
“陈黑的钱，很多是由他负责洗干净的，但洗钱我知道是白向薇先提出来的，因为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了。”
“还说什么要留给周明远，白无常一听就说跟陈黑商量后来竟然就同意了，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司亦楠看了一眼监控，她这才慢慢开口。
“因为周明远和周明月是陈黑的孩子。”
“什么，什么？”
“惊喜不意外不？”
“难怪白无常什么都肯给周明远办，原来是陈黑的儿子，呵呵，周青山这个蠢货，真的是冤大头。”
“帮我把电脑拿出来，我负责凌玲后半辈子的生活，如果你配合我，我就会善待她。”
“你疯了，白无常是很小心的人。”
“就因为你这样胆小如鼠，所以才被白无常拿捏，难道你不恨他，你不想把他扳倒，让他不得好死？”
白龙没接话，但是他眼神里充满了愤恨，当然想。
“我现在都出不去，我怎么帮你？”
“如果我能让你出去呢？”
“你不怕我逃了？”
“不怕，我可告诉你凌玲在我的手上，你想让她死第二次的话，当然可以你随便逃。”
“你！！！！！！！！！！！！！”
拿捏，实力拿捏。
白龙无言以对。
他已经辜负过凌玲一次了，如今她成了这样如果他还不争气，那个的杀她二次。
“你看到她这样如果都不想为她报仇，那你真的不是男人，你没种。”
“够了！！！”
白龙怒吼了一声，他的确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