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他爷爷的情况,真又被下降头了?”
封茂莫名奇妙,“我只听说降头害人的,没听过做好事的……”
“表面看似好事。”
狗爷摇摇头,“实质上是在透支生命力,就像原本还能活十年,现在一年内把所有光芒都释放了。”
封茂一惊,“还有这种降头?”
“不出意外,现在给楚老头下降头的,和上次那个帕拉大师关系密切。”
狗爷分析着说:“真正目的并不是对付楚老头,而是把他当作擂台,试探你的道行深浅。”
“哦?”
封茂皱眉。
这是想给帕拉大师报仇啊!
对方的实力,绝对比帕拉大师强。
却十分小心,没有直接鲁莽行事。
而是布了个“人形擂台”。
一旦轻易就被破解,或许就会知难而退放弃报仇。
“万一我不知道子风他爷爷的异常呢?”封茂疑惑地问:“对方岂不是白布擂台了?”
“不会。”
狗爷摇头道:“等那股兴奋劲儿过了,将是前所未有的虚弱。在对方眼里,楚家能请到你一次,就能请到第二次。如果你一直不出手,直到楚老头出事,根据我对降头师的了解,整个楚家恐怕会被灭门泄愤。”
封茂脸色微沉,“这样啊,那咱们就和他较量较量。”
“直接破除新的降头,容易把他吓跑啊……”狗爷沉思着。
“不行。”
封茂摆了摆手,“得弄得像是好不容易才破解的假象,最好还能让那拟人擂台留点后遗症,这样一来,对方觉得有机可乘,自然就会现身了。”
“高明!”
狗爷赞叹道:“就这么干!小茂子,你这心思挺活络啊。”
“常言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封茂微微耸了耸肩,“跟你混久了,再单纯的心也得变滑头。”
“受不了你啦!”
狗爷一个箭步窜上去,对着他屁股就要来一口。
却被封茂随脚一踹,翻倒在地。
“茂哥。”
闫斌强见他得知爷爷的情况后,半天不说话只是发呆,不由得忧心地问:“我爷爷那样,该不是有坏事吧?”
“确实不是好事。”
封茂点点头,“很可能又是中了降头术了。”
“啥?”
闫斌强一听,这还了得?
当下就急得炸了毛!
这是造的什么孽,那降头师怎么就盯着老爷子一个人不放呢?
“那个帕拉大师不是死了吗?”
闫斌强不解地说:“还是我和我爸亲手烧成灰的,难道是我二叔又找了别的降头师?”
“和楚东河应该关系不大。”封茂摇摇头说:“奇人异士的圈子里,都是些怪咖。帕拉总会有交好的朋友,或是师父之流,想为他报仇很正常。”
“茂哥!救救我爷爷……”闫斌强差点哭出来。
“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封茂拍拍他的肩膀,“这次不仅要救,还要把对方引出来解决掉,不然我不在的时候,他们钻了空子,你们楚家就全完了。”
“太感谢茂哥了!”闫斌强感激不尽。
“这样。”
封茂吩咐道:“你先回楚家大院,一步不离地陪在老爷子身边。等晚上他睡着了我再去,还有,除了你自己,别让其他人,包括你爸,知道我来了。”
“明白!”
闫斌强意识到此事不容有失,马上开车回了楚家大院。
“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
封茂低头问狗爷。
“不用。”狗爷说:“区区降头术,犯不着大费周章,到时候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再琢磨怎么引蛇出洞。”
“行。”
封茂带着狗爷散了会儿步,然后上楼去了。
“茂子,添点瓜子来。”
邵迎芳招了招手,她正和薛莉、风浮梅聊得欢。
封茂拿来加了点,“妈,我先去睡会儿,晚上有点事。”
一觉睡到了傍晚。
推开门时,看见封盛静静地坐在床尾,“哥,你终于醒了!”
“呃……”
封茂揉了揉头,“你坐这儿干吗?”
“嘻嘻。”
封盛凑近了,审问道:“老实交代,陆姐姐和风姐姐,是不是你的后宫团?谁会带合租室友或下属回家过年啊?”
“……”
封茂抬起手指,在她额头上一点,“你哥像是那种人吗?”
“我觉得像。”
封盛点点头。
“看来不教训你不行了。”
封茂抓住妹妹,直接揉得她头发乱糟糟的,“去一中后,成绩怎么样?是不是垫底了?”
“你看不起谁呢!!!”
封盛似乎早有准备,拿出一张纸,“自己看。”
封茂接过手一看,是成绩单。
“可以啊你,在一中的尖子班都能排第十。”
封茂欣慰地笑了,“想要什么礼物,随便说。”
封盛托着下巴想了想,“送我块手表吧,考试时方便看时间。”
“安排。”
他点点头。
“哥你真好!”封盛转身蹦蹦跳跳地往外走,“我去和嫂子们玩了。”
封茂有点郁闷。
这丫头就不能小声点?
唯恐天下不乱啊!
要是被爸妈听见,造成大误会,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他穿好衣服,到客厅观察了一下。
幸好父母都在厨房忙活。
风浮梅和薛莉则在摆弄阳台上的花草。
都没听见。
封茂松了口气。
“茂子醒了?”
封父笑得合不拢嘴,“来帮我剥蒜。”
他今天心情好得飞起!
下午带着路上遇到的老邻居来串门。
看到如花似玉、貌美如仙的两位大美人时,整个人都懵了。
老邻居惊讶地问她们是谁。
封父压低声音吹了个牛,说都是儿媳妇。
对方还真信了!
那羡慕的眼神,让封父觉得面子倍儿增!
半小时后。
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其乐融融地吃晚饭。
“小盈,小梅,还吃得惯吧?”邵迎芳问道。
“真好吃!”
薛莉说着,忍不住瞥了一眼封茂,眼神深处藏着羡慕。
平凡的幸福,是她梦寐以求却注定无缘的。
从小生活在一切以利益为重的环境里,亲情淡薄如水。
即使在父母眼中,自己也只是获得更多利益的工具。
“有种家的味道,外面吃不到。”
风浮梅说着,想起了杨田丽,没人时她也会做这些家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