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又过去了两个小时。
第二十五件拍品成交。
“茂爷、小胡，快结束了还没什么大漏，都炒得超出了实际价值，真是有钱任性价啊！”
狗爷连连摇头，心想：“但我帮您拿下的已经是全场最大的漏了，不！从现代乃至近现代整个拍卖史上看，那都是真正的顶级大漏啊！”
“那我就期待拿到手后你说的奥秘了。”
封茂说话间，第二十六件拍品被送上台。
大屏幕上的画面变换。
那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
质地像石头。
外层是白色的，中间是黑色的。
就像一颗巨大的眼珠子，但色彩无比细腻自然，没有人为加工的痕迹。
这东西，是一颗古老的怪石。
聂无忧开口说，“最早的时候，是上世纪四十年代，一个打猎的人，在山里迷了路，无意中在大雨冲刷出来的泥坑里找到的。
用碳十四检测过后，这块形状和颜色都像眼睛一样的怪石，有五千年历史了。
至于它是天生这样的，还是那时候的人工雕琢出来的，就搞不清楚了。”
大家一边听他讲，一边全神贯注地看着。
“不过它的材料，按照中海那边鉴定机构的水平，暂时认不出来，只能说是一种不明的石头。”
“但我们臻古拍卖行以信誉担保，提供鉴定证明，年代，五千年，没有放射性和有害性。”
聂无忧认真地保证说：“而且这五千年里，完全没有经过任何后期加工，喜欢收集怪石的客人，可以放心竞拍。起拍价，一百万，每次加价不低于十万，开始！”
话说完后，一群名人大佬还在交头接耳讨论这是何方神圣的时候，大屏幕上，跳出一个数字。
【7】！！！
刺眼的光芒直冲封茂而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而来。
又是那个让郑大宝都自愧不如的七号败家新秀！
可大家眼中，那年轻的身影却低着头。
好像……
是在看他那只二哈？
没错！
按钮不是封茂指示按的，更不是狗爷自作主张。
此时在扶手上，小胡的一只狗爪正重重地按在那里...
狗爷揉揉眼睛，摇头道：“这像眼珠子的石球，除了样子特别，实在看不出有啥特异之处……”
“这是啥玩意儿你就拍了？”封茂诧异地问小胡。
“好宝贝！”
小胡嘴巴一张一合地说，“小茂子，它的名字叫做地狱之眼。大概是你的一个前辈，两三千年前列王赏赐的，就带回来了。”
“列王赏赐的东西？”狗爷羡慕得快流口水了！
列王是谁？
阴间的老大啊！
随便给点东西都是不得了的宝物！
“我的前辈？”封茂一头雾水。
“就是和你一样，能在阴阳两界行走的人。”小胡白了他一眼，“不是前辈是什么？”
“好吧。”
封茂满怀期待地点点头，“那地狱之眼，干啥用的？”
“精神震慑！”
小胡介绍道：“炼化之后，你的眼睛盯住谁，一旦发动，对方就会精神恍惚，仿佛亲历地狱一般，意志力差的直接吓得魂飞魄散，意志力强的也会失神。”
“这好像没啥实际用途啊。”封茂眨眨眼。
“怎么没有？”
小胡笑起来，“虽然对同一个人短时间内只能用一次，但打斗或遇险时，你来一下精神震慑，不就创造出大好时机了吗！”
“说的有道理啊……”
听了这话，封茂动心了！！！
一块不知道是啥的怪石，起拍一百万，拿下应该不难。
此刻，台上，聂无忧站得高，所以能看到狗爪按在七号座位的扶手上。
而那年轻的身影，迟迟没有表示。
他下意识以为是狗不小心按的。
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聂无忧于是礼貌地笑问：“七号贵宾，您是误触还是真的要出价？”
突然，狗爷抬起封茂的头，说：“一百万。”
“就这？”
后排的郑大宝嗤之以鼻，“憋半天就这点？还以为你要一鸣惊人呢。”
“好的。”
聂无忧开口道：“有着五千年历史的古老怪石，七号，出价一百万！”
上官云在一旁试探地问：“封大师，难道您看出那怪石有什么不平凡之处？”
“没有。”
【封茂】摇头说：“长得像眼睛，单纯喜欢，拿回家挂起来当装饰品，也挺好。”
“确实。”
上官云讨好地点头。
他觉得摸透了对方的脾气，不管价值几何，只要喜欢就是价值，花钱买开心。
喜欢收藏怪石的富豪大有人在。
过去华夏很多拍卖会上，都出现过天价怪石。
而这个造型、颜色天然形成。
注定不会以起拍价结束。
一会儿，光线移开了。
“我出两百万。”
“两百三十万！”
“三百万！”
古老怪石的价格，开始飙升。
突破了一千万大关。
封茂除了开始让狗爷喊了一次，之后就变成了看热闹模式。
争来争去的麻烦，还不如等到差不多到顶了再出手。
终于，到了一千三百万时，半天没了动静。
聂无忧的拍卖锤，敲了第二下，“31号贵宾，一千三百万第二次，还有更高的吗？”
没有反应。
这些富豪虽然不差钱。
别看一开始的兽首玛瑙杯破十亿，更以狂热的十二亿成交。
可价值摆在那里。
花多了也不亏多少，甚至可能赚。
谁都不是傻瓜，什么东西值多少钱，心里大致有个数。
怪石这类多是炒作，砸太多可能血本无归。
正当聂无忧以为尘埃落定，准备敲下拍卖锤时，大屏幕的数字，变回了【7】
光线落在封茂身上，“一千三百一十万。”
前面那个31号富豪，刚出完价就越想越后悔。
生怕砸在自己手里。
现在悄悄松了口气，装作大方地笑道：“既然小友喜欢，那我就不争了。”
“承蒙相让。”
【封茂】微微点头。
结果，话音刚落，数字变成了【45】
郑大宝在光束之下，得意洋洋，“才加十万，太没意思了，我出两千万，除非有谁准备了一个亿和我抢，否则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