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已矣将付爱莲的信息发给何苗苗,托她帮忙查一查。
何苗苗的动作也很快,信息发过去没多久,两人刚从殡仪馆到小区,车都还没下,她的消息就回复过来了。
何苗苗:“这人在七月底从缅甸入境,直达c市,落地后便彻底的失踪了,再也查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七月底,看来这人从赞恩的老巢逃脱后就立马来了国内。
郭培看完这条信息后,道:“他一到c市便失踪了,他一个外国人,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做到这么隐蔽。想来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中国,他跟龚思雨应该早就认识了。”
陈已矣对付爱莲那是积怨已久,恨得牙痒痒。
“呵,来吧,老子这次就让他有来无回!”
郭培就喜欢她这生机勃勃的样子,当即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对,让他有来无回!”
陈已矣拍开他的手,“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收一收!”
说着,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敲了敲,看着郭培的眼中带着点打量。
郭培直觉她没憋什么好屁,“你这样看我,很容易让我浮想联翩的。”
陈已矣莞尔一笑,“郭培,你想跟我混是吧?”
郭培挑眉:“不是已经跟着你混了。”
“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是很挑的,一般的人入不了我的眼,你想要入我门下,还得经得起考验才行!”
郭培脸色一黑:“你这意思,是想收我为徒?”
陈已矣摇了摇手指:“不是我想收你为徒,是你想拜我为师。”
郭培冷哼一声:“呵,你做梦!”
陈已矣眯眸:“说你想!”
郭培脸色更沉了,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俯身朝着陈已矣压了过来。
“你有屁你就放,让我拜你为师这事就别想了,除非你想跟我搞一场有违伦理的师徒恋。”
他靠得太紧了,说话时气息都喷到了陈已矣的脸上。
陈已矣此人,嚣张归嚣张,还是颇有点欺软怕硬的天性在骨子里。
郭培虽然平日里唯她马首是瞻,但她也很清楚,他并不是因为怕她,毕竟若真是硬碰硬,她是打不过他的。
而且两人这距离太过暧昧,让她有些不太自在。
伸出一根手指杵在他的额头,将他推开后,陈已矣丢下一句便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付爱莲的事交给你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看结果!”
郭培看着跑远的陈已矣,遗憾的舔了舔唇。
真可惜,她要再多说一句,他就有理由亲上去了。
要是再有下一次,得先亲了再说。
第二天,郭培起床将众人一一送去该去的地方后,又去了殡仪馆。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就如同一个叔侄感情亲厚的亲侄子一样,跟着郭星宇跑前跑后的,将郭三叔三婶的后事办得妥妥当当。
全程都跟着郭星宇,半步都没离。
现在敌在暗我在明,付爱莲躲在暗处不现身谁都没有办法找到他,郭培也没打算这时就打草惊蛇。
对待躲在暗处的猎物,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
郭家现在连同郭星宇在内还剩五口人,他不可能每个人都顾得到,现在郭三叔跟郭三婶中招了,下一个是谁还未曾可知,他只能尽全力去保住一个。
将郭星宇安安全全的纳入他的保护内,然后等着付爱莲出手就行了。
这期间,他也试着从郭三叔那里打听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
结果一问三不知,屁都没问出来一个。
想来这付爱莲并没有接触过郭三叔,这个诅咒下得无声无息。
在葬礼上,他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
郭三叔下葬的这天,付乾也带着大包小包的资料回来了。
从公墓出来后,郭培连家都没让郭星宇回,直接将他带去车站,接上付乾后,回到了镇上。
陈已矣家的老宅里,陈已矣跟汪琪还有九方清运已经在等着了。
九方青云本来还要几天才能出院的,但几人担心将他放在医院不太安全,反正现在也只是需要静养了,便将他接了回来。
“这宅子里有我姑奶奶罩着,心术不正之人在这里没法使坏,只要不踏出这扇门,就能保证性命无忧。”
这话是对九方清云说的,也是对郭星宇说的。
“从现在起,除非得到我的准许,不然你不可以踏出这扇大门半步。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已经跟你讲得很清楚了,你是个成年人,想必是能管好自己的腿吧?”
郭星宇在几人审视的目光下,只觉得后背发凉,除了点头啥都不敢说了。
郭培在一旁添了一句:“没事,如果他敢乱跑的话,就将他的腿敲断,让他跟清云一样躺床上吧。”
躺椅上的九方清云笑着点头:“正好我每日闲得慌,来我做个伴也不错。”
郭星宇冷汗都出来了,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呀!
一个个看着都是良善之辈,结果都是黑心肠!!
他立马摇头,表明自己的立场:“放心,我一定一定听话照做!”
交代完郭星宇后,几人就开始商谈正事了。
在谈正事之前,汪琪好奇道:“虽然龚思雨说要跟小培哥相依为命,但她的话万一是骗我们的了?有可能是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再伺机杀了小培哥,这样让小培哥在外面到处跑,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
陈已矣淡声道:“没事,我有办法护他周全。”
汪琪追问:“什么办法啊?”
陈已矣顿了下,脸上有些不自然。
郭培伸手推开汪琪:“赶紧开始说正事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汪琪还想再问,但看陈已矣脸上若隐若现的红晕,顿时明白了什么。
掩下嘴角的笑意,附和道:“对对对,正事要紧!”
郭培下意识的看了陈已矣一眼,脑子里不由浮现出了那天的事。
两人从殡仪馆回到家后,陈已矣也跟汪琪想到了一块去。
龚思雨的话不可信,若郭培就这样在外面到处跑是很危险的。
但若是将他关在家里,对于他们而言少了一个办事的人,也不方便。
陈已矣的血可破一切邪祟,对于这些阴毒的诅咒也是有抵御的作用的。
只要用她的血在郭培身上画下护身符就行。
全身画的那种。
脱得只剩一根裤衩的那种。
郭培低咳了一声,摒弃掉了脑中的杂念。
不能再想了,再想就得当众出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