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恋又心事重重的样子,窦逍就没事儿找事儿,哄着她玩儿,非让她躺猪猪侠床上、再给他表演一遍顶级装睡戏码——
“这回我可得好好看看,找找你有没有破绽,我就不信看不出一点儿表演痕迹!”
司恋果然被拽回心绪,反复提醒自己别再想不开心的事。
她按着窦逍的要求重新摆好睡姿,蜷在露露被子里。
可待窦逍再复制自己刚回来那一套、俯头刚亲一口,司恋就演不下去了,闭着眼在那憋着笑、抖个不停。
窦逍乐了:“嘿~,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演技是得心里憋屈才能入戏是吧?一高兴就笑场,怪不得只能演壮烈牺牲的角色,要是演偶像剧……”
说到这儿,他又拐了个弯儿:“嚓,你要真想拍戏呿,我倒是能给你安排,那也不可能让你演偶像剧~”
司恋不服,说自己刚才忘记在心里喊‘Action’了:“我表演课可是年级第一!演技肯定没问题!重新来,你数123。”
窦逍假装依着她,笑着数完,抢一样、手臂一穿抱起她:“下一场下一场,直接从你睡着以后开始演。”
“啊呀你玩儿赖~”司恋被腾空抱起,欢声笑起,待窦逍将她撂下,才想起来担心他的左臂。
窦逍跳进被窝重新搂上他的小媳妇儿,嘴上没个正经:“没事儿啦呀,我就是恢复的太好了,精、力、太旺盛没处释放,才总往脑子里钻嘚~”
说着话,他又往里挤了挤:“得亏咱俩瘦嘿,要不这床都禁不住俩人儿,诶我那会儿要是没出去,你今晚本来是打算让我跟你挤一张床来着吗?”
司恋没吱声,她其实也不太确定,当时出来没见人就一整个慌了神。
窦逍也没继续追着问,就又诚心诚意说了几句自己的不是,摸着司恋的脸正经道:“刚你突然哭成那样,真吓着我了,我一开始以为你就是紧张呢,说真的,你一直憋着不言语,我要真不管不顾直接来,你会不会恨我?这第一次整的这么憋屈~嗯?”
司恋默了半晌,稍加复盘才答:“不会吧,当时我也没不愿意,反而还下定了某种决心,就挺复杂的,觉得、emm……有点想靠这个抓住你的意思,该怎么形容呢,悲壮?应该是。”
“嗤哼~,你早就抓住我了,抓的噔噔的。”窦逍笑出声:“不过嘿,这事儿咋还能用悲壮形容,真有你的。”
司恋来了兴致,直起身仰脸看着他,语气变凶:“你笑什嘛!我又不懂,当时就是特悲壮,想要献身的心情!不行吗?!”
窦逍暖笑着探头亲她一口:“不是不行,是不想让你有不好的心情,我想给你的是美好、美妙、开心,然后享受、上瘾,总之都是好的,不能有丁点儿负面的情绪,尤其开头,更要保持好心情,懂不懂?嗯?”
司恋眨眨眼,答非所问:“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不悲的心情。”
她说完,还一直盯着窦逍,眼皮肿肿的,更加惹人怜爱。
四目相对,夜色模糊了美人脸,微微卷翘的睫毛幻化成影,像无数支撩人的羽毛。
窦逍后脑一麻,呼吸立马一紧,似是缩成一缕白光,直直钻进司恋心里去。
就像她说的,她早都想好了,她愿意。
自古道,饱暖思淫欲。
吃饱喝足的某人,直接跳到了最令他神经错乱的戏份。
小被子被掀起又飘落,扇起一道香风。
爱在风中抬头,下面的人在笑着期待、释怀,上面的人想在风里加重这份爱。
同样的动作情景再现,再次翻身卡住他的宝贝疙瘩,窦逍非常非常珍惜地柔声问:“行吗?”
他一正经,司恋就想笑,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她眉眼含笑地搂住窦逍脖子,悄悄提醒:“好像不行吧,我怕这床的质量……”
“别怕,我轻点儿……”
同样的台词再来一遍,窦逍说完,便一个猛子俯头扎下,那力道就像是把自己嘴砸在司恋唇上一样,从这起头的架势看,一点都不像能轻点儿的样子。
主要是司恋的回应也很热情,每一丝呼吸都在说:‘我愿意~’
真不怪他不够怜香惜玉。
相比彼时的所谓悲壮心情,司恋此刻心里虽然不悲,可满载的类似决心的东西,也完全可以用一个‘壮’字来形容。
耳朵里明明充斥着窦逍的呼吸,可她分明又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
窦逍刚要扯,就被司恋急急扣住手腕。
她这玩意儿就算再物美价廉,也不是一次性的,主要是不能惯他这毛病,不然以后每次都要报废一条,这成本损耗属实没必要。
窦逍轻笑着咬她嘴唇,含糊着也不知说了句什么。
他说着情话,似是要吸引她全部注意力,让她在两个人的小世界里,只想两个人正在、和接下来要做的事。
又似是要扰乱她的全部心绪,让她陷入飘忽迷离。
“……”司恋呼吸困难,说不出话。
热吻悄然下潜,不等司恋再问窦逍到底在故弄玄虚些什么台词。
司恋只觉身子一飘,就被窦逍拖拽到床沿,心却没跟着一起移位,还悬在床心。
大脑宕机,司恋完全想象不出窦逍是如何做到的。
上气不接下气,啃噬着她全部意志。
这道程序,窦逍和司恋一样,也是第一次做。
没什么可说的,第一次,他就是想要给司恋这样最最难忘的快乐。
或者说,极乐。
腾地起身抓过枕头,连着窝窝囊囊的被子一起垫在司恋腰下。
脑门发紧,窦逍才想起来没戴。
去他妈的,在无需考虑安全时,那玩意儿就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明明是两个绝对独立的个体,司恋只觉无比神奇。
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种无法形容的快乐。
或者说,极乐。
就像是不同的山峰,都能带她看到新世界的极乐风景。
山顶风呼啸而过,爱在风中不断抬起头。
包围着他们,爱了又爱。
……
“我去拿、媳妇儿,你还能不能动?挪床头去,等我回来~”
说真的,司恋刚在窦逍冷不丁离开的一霎,心窝都跟着猛的一空。
可这家伙说着说着话就颠儿远了,司恋只得听他吩咐。
待他整个人再次压下。
司恋有话直说,搂着他娇滴滴道:“你下次别突然离开,我、我怕……”
窦逍眨眨眼:“怕?怕什么、还怕我不回来?”
见司恋默认,他垂头含住她的唇,手又开始忙活:“错了错了,下回提前做好准备……再也不会丢下你半天不回来了……”
窦逍简直爱死。
借着床头暖光,他看得出司恋也很享受,迷离的小表情就是对他最好的嘉奖。
真是怎么都爱不够。
不知多久,爱在风中突然开锅。
脑神经走失。
只听咵啦一声,一米三的小床实在是承受了太多不该它承受的,坚持到最后真的够意思了,终于还是悲壮地塌了。
四条腿儿折了三条,剩那一条还是因为卡在墙角,靠外力支撑才强挺着没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