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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花颜被大公子这一句话问得有些怔愣,有些始料未及地偏头看向大公子,脸颊不受控制地贴上他的侧脸。

花颜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温度,也能够感受到他停留在自己脖颈间炙热的呼吸。

感受到大公子抬起头,并没有回答花颜的话,低声问:“那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花颜一听这才反应过来,可反应过来才真正的无奈,“公子不会是连淑妃娘娘的醋也吃吧?花颜确实很喜欢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是女子……花颜的淑妃娘娘也是朋友和姐妹之间的喜欢。”

“但是你跟她在一起似乎比跟我一起更开心。”大公子的嗓音闷闷的,就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花颜实在是忍不住无奈扶额,心知大公子怕是现在小孩子脾气又犯了,她抿了抿唇,老老实实地同他解释:“一则花颜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同大公子说了,约莫晚膳时分回来?二则花颜同淑妃娘娘这都过了两个多月才见了一面,那自然是高兴啊。又不是和公子一样,日日都要见的。”

“所以…你不想日日都见着本相?”

大公子根本就是跳过了她的重点,抓住了自己认为的重点,再次发问。

花颜:……??

她索性慢慢转过身,对上大公子的眼眸,一把托住了他的脸颊和下巴,凑近他仔细打量片刻又认认真真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才发觉不对:“没喝酒啊?怎的和昨日一样了。”

“怎么,本相又有哪句话说错了?”卫辞青冷哼一声,扬了扬下巴,看着那模样很是傲娇。

“诚然,我没有觉得公子方才有哪句话说错了,而且方才公子的问题花颜也回答了。只是花颜如今觉得,公子是不是也稍微有点幼稚了,有时候问的问题都是容儿才能问出来的,甚至有些问题容儿两年前都不稀罕问了。”花颜抿唇,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再者分明就是上次公子自己说错了话,到如今都没有同花颜解释清楚,如今花颜没有半分让公子伤心,公子倒是倒打一耙起来了。虽说公子说话一向都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孩子脾气犯的时候,能不能也稍微讲点道理。”

花颜这话说完,谁知道大公子抱得更紧了,一双凤眸中难掩幽怨,嗓音低哑:“所以……你开始嫌弃本相不讲道理了?”

难道不是?哪回孩子脾气一犯起来的时候,比她家容儿还要难缠。花颜也是只敢在心里这么想,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时候,对上大公子的眸光果断地摇了摇头,“没有。但是公子这醋确实吃的有些不讲道理。”

“那还是不讲道理。”卫辞青说着,重新将花颜慢慢抱进怀里,下巴抵在花颜的肩窝上,嗓音听起来像是比所有的时候都更要温柔低哑,在她耳边娓娓道来:“颜儿,你曾感受过那种,天地万物于你眼前,都只不过是虚无,都只不过是能让我攀登更高的阶梯的感觉吗?我从小便是这样觉得,生命于我绝不重要。情爱于我来说,只不过是累赘和一切失控的缘由。”

花颜听着,只觉得有些猝不及防,也没想到大公子突然会将话题转到这个地方,但她也听出了一些什么,多少意识到大公子似乎还要说,便福至心灵地没有插嘴,只是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抱着,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那晚看见你的第一眼,便觉得卫老夫人能够挑出这样的人儿来给卫昼然,也真是煞费苦心。我那时是算计你,诓你我就是卫昼然,我问你为何进丞相府的时候,你的回答让我只觉,卫昼然那样的人怎能配得上这样的心意。后来不知道那一日,我抱着你,看着你的眉眼,突然就觉得这样温柔顺心的人儿,卫昼然配不上。再后来你看见我身上的伤,被吓得红了眼,可你看我的时候,满眼的心疼,我就想将你占为己有。”

低沉沙哑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在花颜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一点点洒在花颜的脖颈间,也不知道是他炙热的气息,还是他所说的话,让花颜禁不住心尖轻颤,她心底涌起无数情绪,如同突然掀起惊涛骇浪一般,将她整个人都打得有些猝不及防。

“你那日问我什么是真的。一开始算计你报复卫昼然是真,但也只是一开始。后来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情,几乎都是没有按照我原本的布局走,都在失控之中是真,以朱大人为诱饵布局是真,但朱大人一时乃是皇上下的决策,在朱大人进大理寺监狱的第一天,皇上便已经将计划告知于他。在索古尔草原顺水推舟让你去救太后娘娘是真,可我早已吩咐了朔风和行之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守着,就算那一日你未曾注意到那名刺客不对,危险时刻行之和朔风也会将你们好好救下,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选择伤害自己去救太后娘娘。看见你手臂上的伤,我险些失控也是真。”

说着,卫辞青像是做错了事儿的孩子,埋首在花颜脖颈间,禁不住地用脸颊去摩挲她细嫩雪白的肌肤,像是撒娇,又像是有些羞恼,他闷声闷气道:“还有……我对你食髓知味是真,想娶你是真,想让你生生世世在我身边是真,时疫之时同生共死是真,猜不透你的心思更是真。”

之前或多或少,都是别人一旁观者的角度同她说的话,不论是李嬷嬷,朔风行之还是淑妃娘娘始终都是旁观者,她们的劝说和宽慰花颜能够懂也能听进去,但和真真切切地从大公子嘴里说出来的,却又完全不是一个感受。

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座因为冰雪勉强安静下来的活火山,一听见大公子说这些话,就如同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所有汹涌的欢喜,期待和羞赧都如同是炽热汹涌的岩浆,瞬间喷发,连她自己都根本反应不过来。

她的耳边好像不停萦绕着充满惊喜的焰火盛放声,应和着她内心激动又兴奋的心声。

“公子……”许是因为情绪来的太过凶猛太过汹涌,一下将花颜自己都弄的有些始料未及,她一时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轻抚着他的背。

许是卫辞青没听见她说话,似乎变得有些不安起来,在她肩颈间止不住地摩挲,像是幽怨的撒娇,又好像是不安地问:“所以我受不了你离开我,所以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

他温热的气息,仿佛一根轻柔的羽毛,在她耳廓和肌肤上不停地来回轻抚,一阵酥麻轻痒,像是一道电流……

“好。”他那语气实在是太过委屈太过不安,就好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狗,不停地在她手心蹭着。花颜一时心软得不得了,伸手回抱住大公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只喜欢公子。”

“当真么?”卫辞青起身看着她,满眼的不确定,眼尾染红瞧着就让人觉得可怜极了。

“当真。”花颜点头,抿了抿唇,怕他不安怕他不信,便从衣袖中取出那两张画了图样的宣纸,展示在他面前,笑着柔声问他:“这两套都是花颜喜欢的,公子看看,哪一套用作喜服更为合适?”

是她从时疫之后,便闲暇时趁着公子不在画的图样,想着等她生产完成亲,时间也刚好够她绣完喜服。

花颜本是想要那这两张证明她并未有离开的心思,如今瞧着倒也应该要好好商量了。

谁知道大公子一看,直接抱着她吻了过来,实在是让花颜有些招架不住,在他怀里连连推拒:“孩子……公子莫要靠得太近……”

这一句话说完,大公子反而啃她嘴唇啃的越发用力了。

虽说当真有几分久旱逢甘露的意思,但好在卫辞青还是有些理智的,只是将花颜的唇咬的红肿便也就放过了她,同她用了晚膳之后,夜晚抱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卫辞青带着行之去上朝的时候,浑身神清气爽,又恢复成了那个运筹帷幄的高岭之花,眉眼间凉薄冷淡,和前一日抱着花颜委屈说话的人根本就是截然相反。

行之笑眯眯地上来讨功:“公子和姑娘可和好了?”

卫辞青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和好了就好,和好了就好!属下就说嘛,虽然属下确实对情爱一窍不通,但是那话本子里都写着呢,只要公子按照那话本子里说的,放下身段撒着娇解释,姑娘怎么可能还能对公子生的起来气?”行之嘚嘚瑟瑟地说着,他经历了大半个月的冰窖,整个丞相府都快冷成雪原了,好不容易能够松了一口,他忙朝着卫辞青旁敲侧击道:

“公子如今情绪愉悦了,只是这又快热起来了,属下那点子月银实在是……”

“赏,苍梧苑都赏。”卫辞青大手一挥,原本他对于行之的法子嗤之以鼻,试了之后才惊讶地发现那么好用,能让小姑娘解开心结,他装上一装倒也没什么。

而与此同时的花颜,用完早膳之后,正同李嬷嬷和桑桑一起说话。

李嬷嬷和桑桑手里都在绣着日后给了花颜肚子里孩子的东西,比如虎头帽虎头鞋什么的,按照寻常花颜应当要么是打结子,要么是看书。

谁知道今日,桑桑却看见花颜重新坐在了绣绷面前,正在认真地穿线。

“姐姐,你这是要绣什么?”桑桑有些好奇地问。

这时,李嬷嬷正抱着之前花颜便早已经剪裁好了的喜服,帮着花颜将喜服上了绣绷。

不用等花颜说话,桑桑便动了,笑得暧昧:“原来姐姐,是要开始绣喜服了啊,看来我们丞相府也该是要办喜事儿了。”

“谁说不是呢,也该好好地办一场大大的喜事儿冲冲府里的晦气了。”李嬷嬷说着,笑着帮花颜穿针引线。

花颜则是有些羞赧地笑,“倒也没有那么急,至少等生产完,再穿喜服会好看些。况且我如今也坐不了多久,绣的很慢,怕是要绣上几个月的。”

日子再次回归平静。

又过了大半个月,花颜怀孕已经九个月。

自从花颜和大公子和好之后发生的第一件大事,竟然是……卫老夫人因为忧思成疾去世。

与此同时,与卫老夫人的葬礼同一天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情——,卫昼然竟然从大理寺的地牢之中越狱,彻底没了踪迹。

大理寺的人日日都在京城中巡逻搜查,硬生生就是没有找出卫昼然的踪迹,一时朝野上下又有些动荡。

只是这些事情同花颜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要说唯一有的话,也只有那一日,卫老夫人病重,说是纸盒人在院中修养甚是无趣,唤了花颜前去说话。

“花颜见过卫老夫人。”花颜行了礼,看着一名她之前没见过的嬷嬷正在服侍卫老夫人喝药。

这个时候卫老夫人的状态已经很是不好了,只能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地说话,面色也灰白,再也看不出从前的气势与血色。

当真是病来如山倒,明明之前那样活生生的人,只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虚弱成了这副模样,瞧着张嘴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像是在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

“你……你们全都下去……”卫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颤颤巍巍地举起了自己瘦骨嶙峋的手指向花颜:“我……我有话要和她说。”

说完之后,所有的人除了花颜以外确实都出去了。

“你…你过来,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卫老夫人嘴里一张一合,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断断续续,实在虚弱。

就连花颜也是靠近了好多才能勉强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

花颜只是笑着看她:“老夫人有什么秘密要说便现在说吧,花颜如今身子重,自然是不好靠近老夫人的。”

花颜的语气算不上好,一则卫夫人对她也算不上什么恩情,二则也有些大公子的缘故,卫老夫人从前那样虐待大公子,花颜实在是有些没办法对她提出好态度。

“你…你过来…”

谁知道卫老夫人还是一个劲儿地在朝着她招手,虽说她招手招的很慢,也很费力,但是花颜勉强还是能看明白的。

都到了如今的地步,花颜也没有打算在同卫老夫人有什么好虚以委蛇的,索性在她床边坐下,笑着不紧不慢道:“老夫人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要帮二公子做些什么吧?”

花颜说着,目光凌厉地盯着老夫人那张苍老又沟壑纵横的脸,如今的老夫人跟从前的老夫人怎可同日而语?从前的老夫人喜怒不形于色,典型的佛口蛇心,如今老夫人心里什么念头全都藏在她的眼睛里,花颜一看便猜想到了些什么。

“过…过来…”卫老夫人还是锲而不舍地朝着花颜招手。

花颜坐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勾唇冷笑着俯身靠近她:“卫老夫人想要说些什么,花颜洗耳恭听。”

“我……我要死了…你说如果…我死在房间里……只有你的时候,你落下一个谋害……嫡母的…名声,还能不能够…如愿…以偿的嫁给…卫辞青成为…丞相夫人?”卫老夫人说话断断续续的,像是每说几个字,就好像抽空了她全身仅剩的所有力气。

花颜挑了挑眉,看着卫老夫人伸手,奋力想要去抓住床边床帘的时候,她是半点不惊讶,毕竟从一开始卫老夫人就是瞧不上她的,后来还想要借公主和皇后的时候置她于死地,一早就猜到了如今她怕是计划着用自己的死来做些什么,只是有一些没想到是想要会毁了她和大公子的婚事。

“倘若换成从前,花颜还当真,会怕上一怕。只是如今卫老夫人以为这整个丞相府是谁在掌权?如今朝堂中已经彻底没了卫昼然的名字,只剩下当朝丞相卫辞青,卫昼然那件事儿难免牵连到卫老夫人您,你以为还有多少人会在意你这些伎俩?还有多少人会因为你而怀疑是我有心杀了你?”花颜不紧不慢地说着,想起这卫老夫人小时候是如何对待大公子的,花颜就心里堵得很,索性继续道:

“只不过,花颜倒是有一个秘密当真要告诉卫老夫人您。前些日子,卫二公子在大理寺地牢中死死不肯签字画押,而唯一的交换条件则是见花颜一面。当时花颜就想着二公子的最后一面,为何不是想见自己的母亲呢?后来想了想,又觉得情有可原,毕竟二公子从来似乎也没有多喜欢您。或许老夫人您还不知道吧,二公子从来都是不喜欢您的,二公子只觉得您严肃认真啰嗦,他处处受您的管教与限制,若是一日没有您,他便会开心得不行。还有一桩事,还真是花颜从大公子处听说来的,说是卫老夫人您自从生下了二公子之后,便一直没能再怀孕,都是因为二公子在您的饮食中下过红花。那是一盏二公子精心沏出来的茶,里面加了红花,您感念于二公子第一次为您沏茶,便也是鼓励的将所有的茶都喝完了,却不想里面早已经放了您亲生儿子亲手放的红花。至于为什么呢,自然是二公子自诩身份贵重,乃是唯独二公子,父亲是太师家族荣耀,母亲更是侯府嫡女,他从一开始便以为自己是丞相府爵位的不二承袭者。他为了减少竞争,自然就不可能让夫人您再怀孕。那个时候,大公子刚从冰窖中逃出来,去厨房找吃食的时候才目睹了这一幕。若是花颜不说,想必为老妇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怀不上孩子是拜自己亲生儿子所赐吧?所以人之初性本恶,和二公子比起来,大公子倒显得像是纯良之辈。”

“你!!你…!”卫老夫人将花颜的话全数听完,整个人激动地举起手指着面前的花颜,嘴里咦咦哦哦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双眼睛瞪得跟水盆一样大,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悔恨绝望。

卫老夫人想要指花颜,可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只能抓住手边的床帘,喘气喘得跟拉风箱一样,许是因为花颜说的事情太过诛心,卫老夫人在重复了好几遍嘴里断断续续的就是说不出一句话之后,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吓人,最后竟然是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彻底闭上了眼,原本仅仅攥着床帘的手也如同破布一般直接滑下。

整个人已经没了气息。

花颜没想到,自己说的这一件事有多么大的杀伤力,自己亲手培养的儿子,甚至在自己死之前都还要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够帮上他,结果却也是害得她最深的人。

花颜差点吓出一身冷汗,正在床榻边看着床上卫老夫人的尸体,整个人有些反应不过来,恐慌和不然从她心里升起来,就算花颜来之前做好了准备,可真到了这种直面生死的时候,花颜还是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站在床边站了许久,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挺直了背脊转身出了房门,对上李嬷嬷的目光点了点头。

立马便听见李嬷嬷的一声高喊:“老夫人…去了!”

也许卫老夫人想得很好,只要她的院里还是她的心腹,那么她便可以用自己的死彻底毁了花颜的名声,但她偏偏算漏了,大公子既然已经对卫昼然展开了报复,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院子里那些所谓的心腹老人呢?

从卫昼然锒铛入狱的那一日之后,卫老夫人院里的人便大换血,全数换成了大公子身边的人,莫说是卫老夫人是自己气死的,就算真的她的死和花颜有关,这样的消息也绝不可能飞出整个院子。

也正是在一日之后卫老夫人葬礼的同一天,卫昼然越狱,至今下落不明。

卫老夫人去了之后,整个丞相府里的下人全都被换了一遍,几乎只要是和卫老夫人有关,从前是卫老夫人选进来的,全部都被大公子料理了,有些是签了死契的下人,便继续留在府里做些不重要的活计。

有些没有签死契,又知道一些的,大公子自然有的是方法料理她们。

而从前那些卫老夫人的心腹们,都被拔了舌头发卖出去。

没了卫老夫人和二公子,花颜在丞相府的日子越发好过了。

容儿和母亲基本上日日都会来看她,也不用再担心会有人为难。眼瞧着日子又平静下来,花颜也静待着生产的那一日。

只是天不遂人愿。

这一日,花颜正打算去绣绷前继续绣喜服,她如今的肚子已经很大很大了,其实坐不了多久便会觉得腰酸疼得难受。

“姑娘……姑娘如今就莫要再绣了。姑娘的腰哪里是能那样坐的。还是躺着吧。”李嬷嬷走进来一看,瞧见花颜又想去绣顿时被吓了一跳,“姑娘也是,姑娘如今已经是九个月的身孕了,李太医都说了,再过十几日怕就是要临盆了,莫说十几日,几日也是有可能的。这个时候您还非要坐起来干什么?”

“这喜服还差得多,我想着能绣一些,便绣一些。”花颜有些惬歉意地朝着李嬷嬷笑笑。

李嬷嬷也实在是拗不过她,让步道:“那只能绣一炷香,奴婢就在这儿守着您。”

正在这时,便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桑桑的声音——

“姐姐…姐姐不好了!”

“怎么了?你慢慢说,莫要着急。”李嬷嬷瞧着桑桑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忙将她扶住,瞧着她不安慌张的脸色,给她倒了杯茶水。

桑桑猛喝了一杯茶,才缓过气来,看着花颜喘着气道:“今日朝堂上来的新消息,说是今日,公子向皇上请求赐婚,被拦住了。而在朝堂之上,皇上屡次提起公子和八公主的婚事,像是有意想要将八公主赐婚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