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不是第一次如此亲近,但这却是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像真正的夫妻一样依偎在一起,彼此的心紧紧相连,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与呼吸。
“央央。”
黎枫突然轻唤了一声,那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能穿透心灵的壁垒。
因为距离太过接近,沈央央感觉到耳畔传来一阵酥麻,仿佛有微弱的电流轻轻拂过,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嗯?”
她故作镇定地微微侧头,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
黎枫随口问道:“以前每个月的这个时候,你也这么难受吗?”
他的声音里满是关怀与心疼。
“差不多。”
沈央央轻声回答,每个月都要经历这样的折磨,她不禁在心里抱怨,这“亲戚”真像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黎枫沉吟片刻,提出了建议:“要不找个时间去看看医生,看看有没有办法减轻你的痛苦?”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认真与关切。
沈央央恍然大悟,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呢?如果能够通过调养让痛经不再成为困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可以试试。”
她点了点头,同意了黎枫的提议。
“那我们明天就去医院?”
黎枫紧接着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坚决。
“嗯!”
沈央央应声,不经意间打了个哈欠,困意开始悄悄侵袭。
黎枫见状,关心地问道:“困了吗?”
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柔至极。
“有点。”
沈央央承认道,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那就睡吧。”
黎枫轻声说,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让人安心。
“那你……”
沈央央犹豫着,小心翼翼地提出,“要不要也休息一会儿?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需要再按摩了。”
“我不累,你安心睡。”
黎枫坚持道,他的手依旧轻轻搭在她的身上,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沈央央心里五味杂陈,这样的亲近让她如何能安心入睡?但身体的疲惫最终战胜了理智,随着意识的逐渐模糊,她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黎枫凝视着沈央央恬静的睡颜,细心地帮她整理额前散落的碎发,眼中满是深情与宠溺。
次日清晨,当时安和时宜醒来,发现大哥黎枫不在床上,本以为他又像往常一样早起,却不料转头看到大哥和大嫂相拥而眠的画面,两小只面面相觑,满是疑惑。
“哥……”
时宜小声呼唤,眼神示意时安。
时安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妹妹保持安静:“小声点,别吵醒他们。”
“哦哦。”
两个孩子懂事地点点头,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黎枫的眼皮轻轻颤动,却没有睁开,而沈央央却在这时率先醒来。
一动之下,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黎枫紧紧拥在怀里,顿时满脸通红,心中慌乱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睡着睡着就变成了这样?难道是自己在睡梦中无意识地钻进了他的怀抱?
哎呀!现在该怎么办?直接推开黎枫的手起床吗?沈央央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却发现环绕在腰间的手臂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
更让她担心的是,万一这时黎枫醒来,那该有多尴尬!
正当沈央央在脑海中飞速盘算对策时,黎枫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带着晨起特有的低沉与沙哑:“别动。”
沈央央的身体瞬间僵硬,感受到腰间传来的温暖,脸颊更是红得快要滴血,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那个……我……”
“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黎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虽然这样的情况并非他所愿,但清晨的尴尬加上她不经意间的轻微蹭动,让他也难以抗拒这份温馨的诱惑。
沈央央背对着他,哪里敢转身,只能尽量蜷缩着身体,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制造出什么早晨的“小插曲”,尤其是在这样的特殊时期,黎枫体贴地选择了离开床铺。
听着黎枫离去的脚步声,沈央央才如释重负地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藏匿其中,心中五味杂陈。
哎呀呀!怎么会这样!重活一世,为何还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而折返回来的黎枫恰好目睹了沈央央蒙头躲藏的一幕,脚步微微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心中暗自决定:罢了,那碗粥还是等会儿再去拿吧!
“哥,你起来了?”
时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嫂子呢,也起床了吗?”
时宜好奇地追问。
时安与时宜见到黎枫步入房间,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关切,连忙开口询问,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小心翼翼,仿佛生怕错过任何重要的信息。
黎枫的语气平和而带有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轻轻掠过,仿佛能够洞察他们的心思,吩咐道:“嫂子或许还需要一些时间休息,你们先别去打扰她的安宁。”
“哦。”
时安点了点头,眉宇间流露出理解与顺从,仿佛已经习惯了黎枫的安排。
“知道了。”
时宜跟着附和,声音细如蚊蚋,乖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两人的回应中透露出对黎枫命令的无条件服从,气氛中弥漫着一种和谐的家庭氛围。
沈央央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挣扎着起身,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发现黎枫已不在房内,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轻松感,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被悄然移除。
然而,这份难得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门外传来黎枫归来的脚步声,以及手中提着的早餐的香气,沈央央刚刚放松的心情又开始紧绷起来。
她鼓足勇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不上班吗?”
这个问题似乎触及了某种敏感的神经,让她的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黎枫的面容平静,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轻声提醒:“昨晚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今天要去看医生吗?”
对于他而言,工作似乎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接受那份工作更多是为了给生活一个合理的解释,一本正经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