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冲着他笑!
No!
她还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小风嗖嗖的。
No!
她在说什么鬼话?
还没等林木反应过来,她便提着裙摆潇洒而去。
守在门口的保镖看到女人离开方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听到惨绝人寰的吼叫声。
办公室里,林木双手扒拉着脑袋,看着面前像是被土匪洗劫了的办公室,眼角一抽一抽。
这死丫头简直就是魔鬼。
他突然想起一首歌,十分应景。
【你是魔鬼中的天使所以送我心碎的方式是让我笑到最后一秒为止才发现自己胸口插了一把刀子让恨变成太俗气的事从眼里留下谢谢两个字不准叫我傻子】
他上辈子一定是和这小祖宗结下了深仇大恨,以至于这辈子她不远万里杀过来折磨他。
难道是夺夫之恨?
不能够吧,自己也没龙阳之好。
那就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想到这里,林木有一点点释怀,抬手摸了把自己的俊脸,长得帅是他的错吗?这世界能不能对长得帅的人友好一点。
舞魅从办公室出来后,乘专梯上了顶层。
一进门,两个女人都戴着面具,黑衣女人依旧戴着银色面具,白衣女人戴上了黑色面具。
她怯怯地走进来,小声问道:“你们…都准备好了?”
蝶魅抬头瞅了她一眼,问:“把人都轰出去了?”
她大步走上前,一屁股坐在了她身旁,亲昵地搂着她的胳膊,“蝶姐姐,我知道错了,我让木头取消舞会,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黑衣女人冷厉的眼神逼退。
她嘴一扁,怏怏改口,“是木木哥,他宁死不去,我能怎么办,难不成打他一顿吗?再说本来就是他的错,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我也是受害者啊!”
蝶魅眼角不禁一抽,“你打他了?”
闻言,舞魅偷偷瞄了一眼黑衣女人,连忙摆手,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我能打得过他?吃亏的事我可不干!蝶姐姐,我大姐可在呢,你话可不能乱讲哦!会‘死人’的!”
蝶魅干笑一声,她可不信,这丫头什么脾气秉性,她还不知道。
“你笑什么笑,是他自己擅作主张,你们凭什么只找我的麻烦?而且我让他轰人,他也不轰,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她说得理直气壮。
“你还有理了?”黑衣女人侧眸睨了她一眼,“闯了祸就甩锅,谁教你的?”
蝶魅赶紧朝她摊了摊手,与我无关。
“我哪里知道那个女人会放我鸽子?如果不是为了百魅,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她抿着小嘴小声辩解了一句,脸上竟还流露出几分委屈之色,“大姐,你别生气了,我甩锅不就是怕你找我算账吗?你说我细皮嫩肉的,打坏了,你不得心疼吗?”
蝶魅不由地拍了拍手,好演技,好口才,不当演员是可惜了了。
黑衣女人被面具遮住的脸黑了不少,不再理会她,起身就走。
蝶魅笑着起身跟上,坐在她身边的臭丫头抬脚也准备走,被黑衣女人呵退,“你待在这里好好反省。”
两人刚踏进电梯,就听到里面一阵狼嚎。
“小五最爱凑热闹,你让她一个人呆着,还不得憋坏了?”
蝶魅本想替她说两句好话,没想到女人直接关了电梯门。
“你不总说是我把她纵容坏了。趁这个机会收收她的性子不好吗?”
“小五她…还不至于。顶多脾气爆了点,胆子肥了点,也无伤大雅。最…最差不过就是没人敢娶。”这话说的,她自己都觉得心虚。
女人侧头扫了她一眼,“是么?可我不想砸手里。”
“怕什么?你又不是养不起?”她故意打趣,说完还瞅了女人一眼,难得怼赢她一次,并不想给她反击的机会。
刚好电梯停在二楼,她下了电梯就撒腿往办公室跑。
一进去,立刻打脸。
“这死丫头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
正在打扫‘战场’的林木,耳畔突然飘来天籁般的声音,立刻回头去看。
这一眼,他犹如看到了天使,叮呤咣啷地扔下手头的东西就冲了过去,那情形就像受尽委屈的孩子急着奔向妈妈诉苦。
蝶魅见他如此,好看的眉皱得更紧了。
林木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牙印,然后又撸起了袖子,胳膊上布满了抓痕。
“小蝶,你看看我。”他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惨状。
“呦!夜生活还挺丰富的!不过你能不能悠着点,就你这小身板能受得了吗?”蝶魅咂嘴。
林木的脸刷一下红了,这帽子扣得着实冤枉啊!
“我倒是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前提是我得有命消受啊!”
“难不成…是小五弄得?”
“除了她,谁敢对本公子下死手,那丫头就是被你们惯坏的。”林木怨声载道。
蝶魅一把将他推开,自顾自地往里走,“你一个大男人能让一个小丫头打成这样,还有脸告状。要我说,你就应该找个地缝钻进去,别出来丢人。”
她一顿嘲讽,给林木臊的,恨不得真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爱屋及乌。老子早揍得她连亲娘都不敢认了。”
蝶魅受宠若惊,“别,您千万别看我的面子,我哪有那么大的脸啊,再有,你千万别喜欢我。”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林木委屈地看着她,就差哭给她看了。
蝶魅赶忙解释,“不是你不好,原是我不配。”
“你闭月羞花之姿,沉鱼落雁之色,哪里不配了?”林木不服。
“咱俩八字不配,你属木,我属金,金克木,我克你呀!”
“我是名字里全是木,可你名字里也不带金啊!怎么就克了?”
“咱先不聊这个,你不是要收拾小五吗?你随意,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别跟我客气。”蝶魅赶紧岔开了话题,这要再聊下去,他指不定今天就请来算命先生卜一卦。
“照你这么说是不打算管了?行,我一会儿就去收拾她,我就不信这普天之下就没人治得了她!”
就在这时‘砰’一声,门被关上。
林木听到声响,倏地扭头,女人正朝着他走来,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每一个点都踩在了他的心跳声上。
一袭黑色舞裙完美勾勒出女人玲珑有致的线条,脸上的银色面具又给她增添了一分神秘感,冷傲高贵绝尘拔俗。
林木气势陡减,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