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安虽闭着眼睛,依旧能够感受到,柔然的身子骨,正在搬着他的身体,朝着一处房间内走去,一股茉莉花清香的味道,飘入他的鼻息中,有些不好受,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
随即而来的危机感,让他痴醉的说着胡话,眯眼一瞧,躺在这个名为小钰的怀中,并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微微蹙眉,一脸不善的看向前方,毫无在意,云长安口中的胡话。
两团柔软的棉花,隔着衣物,依旧无法阻挡,云长安身体的触碰。
......
不多时,来到一处客房中,小钰毫不客气将云长安丢在了床上,便也不再理会,扭头转身离开,关上了房门。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云长安睁开双眼,头还是很痛,酒中的迷药的药性巨大,一时间无法炼化。
身后的黄千垒,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坚兄,这个给你。”
黄千垒手中拿着一颗丹药,形状很小,比起寻常的丹药,要小了不止一倍,颜色也不相同,赤红色的丹药,他还是头一次见。
“这是?”
云长安晃动着发晕的脑袋,接过来那颗赤红色丹药。
黄千垒讪讪一笑,“这是胖爷我,独家专用的丹药,平日里,酒喝的实在是多,难免会解不掉酒醉的感觉,就特意炼制的解酒的小药丸,这可是上等的丹药,吃上一颗便会将体内的酒劲,还有那药劲全部驱散。”
解药的丹药,云长安也会炼制,只是没有想到会被人下了药,便也没有炼制上一些。
吃下那颗小药丸,瞬间一股清流直入喉咙,渐渐的喉咙处,开始发烫,血气翻涌的感觉,逐渐平缓,脑袋也恢复正常,不再疼痛。
这小药丸果真有用,云长安尝到了一种名为,无花须的灵药草,算不上品阶太高,二阶上元的品质,适合当做辅材,有着解百味毒性的作用。
在外门时候,云长安在他的那片田地中,也种植过这类灵药草,当时并不知道,他有何作用,只知道能够换取不少的功勋点,就托喜鹊大哥,给他买了半袋子种子,一种便是半年,才渐渐成熟。
在丹决金匮中,看到无花须的用药,这才明了,是一种解灵药草毒性的一种药草。
“有良兄,你还会炼制这样的丹药啊!”云长安起身说道。
“这也是胖爷我,平日闲来无聊,随手炼制的,小道,上不了台面,关键时候,还是有些作用的。”
平日里,黄千垒有事没事,便提着酒葫芦,喝上一口,说是嗜酒成性也毫不为过。
曾经在醉酒后,还偷偷去过花楼,大闹一夜,被人当做醉鬼,暴打一顿,扔在了路边,想起此事,黄千垒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子,轻咳俩声。
“道坚兄,抓紧离开这里吧,还能追得上孟义南。”
云长安点头,走到房门处,透过门缝,看到不远处,小钰正守在一间房门外,回过头来,“有良兄,外面有那女子把守,不好出去。”
黄千垒挠着他的脑袋,拍着云长安地肩膀说道“从窗子走。”
二人,轻轻打开一侧的窗户,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地上,这里院楼并不高,只有十丈左右。
寻着孟义南的踪迹,走在空荡的街道上,城中有一规定,便是子时以后,任何人不得在城中闲逛,若不然,便会被当成奸细,追拿。
因此,城中一到子时后,街道四处的商户,闭门不出。
大概是因为,界外的邪祟会侵蚀人族修士,伪装成修士,进入城中,打探消息。
前不久,城中的将士,就在一处偏僻的地方,抓住了邪祟的奸细,经过审问,他们是从化凉城出来,去往各个地方,城池,打探消息。
因此,所有的北境城池,便立下了这么一个规矩,任何不得在宵禁,游走在街道上,违令者,会当街示众,更为严重的便是,当街斩杀,元魂炼化,不入幽冥。
云长安二人并不知晓此等规矩,但是看到街道上,空无一人的场景,不由得心中有些怀疑。
二人也不敢大意,隐去身形,跟着孟义南的踪迹,一直在城中四处晃荡。
距离他并不近,刚好能够见到他的身形,没有靠的太近,以孟义南的修为实力,若是靠的太近,定会发现身后有人在跟踪他。
黄千垒此刻有些气虚,喘着粗气说道“这个老小子,是在溜胖爷我吧!怎么一直在城中到处转悠,道坚兄,你看这里是不是来过,还不止一次!”
云长安倒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孟义南飞的太快,随意一走,便是数十丈之远,他们二人,便是使出全身力气,也只是不失去他的踪迹。
归一境修士,一步踏出,便是百里,若不是,他在城中到处寻找,否则,以云长安二人的修为,根本就无法追到他。
云长安回应道“他可能还不知道,那个霓姑娘的住处,才会这么漫无目的的四处晃荡,寻找。”
“搞了半天,他还不知道,他还不知道那个霓姑娘在哪?也是一个糊涂人,还什么圣贤,读书人呢,这和平常修士有什么区别?”
这时,跟着孟义南的二人,见他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这里只有一间铺子,前方便是一棵参天大树,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树下,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的什么字。
这里,便是墨千水拜访霓姑娘的地方,此刻的天空中,有一丝亮光,距离日升,还有一个时辰,跟着孟义南,在城中转了一大圈后,终于是找到了霓姑娘的所在住所。
孟义南站在铺子门前,双手不知所措,敲房门的手,举了又放,云长安二人在远处看着他,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等待了片刻后,孟义南似乎下了决心,轻轻叩响房门。
空荡的敲门声响,响了又响,始终不见铺里有人应答,孟义南不死心的又再一次举起右手,朝着房门上的拉环,死死扣动,这一次,周围卧息在树上的云鸟,一哄而散,朝着四周飞去,口中发出阵阵不忿的吼叫,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响声惊动,有些不满意,屋檐上方有水落下的滴答声,落在地面铺起的石板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带着一丝生气,打开了铺子的房门。
只见,铺子中走出一位美妙身材的女子,头发盘在脑后,身穿着一席淡青色丝绸长裙,手中拿着一支铜柄长棍,一双眼眸愤恨的盯着来人,“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如此宵景夜晚,竟然敢擅自私闯此处,打扰本道美梦,看我不将你的人头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