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绝望之际,听到结果的张乐乐看向医生:“可以抽我的血。”
“你也是p型血?”医生惊讶地问道。
“我记得你是o型血?”
被搀扶着的乔凤文疑惑不解地说。
之前她在魔都第一医院看到了检查报告单上确实是o型啊。
“这位女士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医生接着解释说:“但捐献血型匹配很重要,并非随便哪种都可以用来救命。”
“医生,我是不是p型血,你这边检测一下不就知道了?”
见张乐乐说得这么肯定,主刀医生马上回应:“那你跟我来吧。”
不到一分钟,检验结果出来了。
“还真是p型血……”
主刀医生赵钱赵看到结果时非常惊讶。
喻建安和乔凤文夫妻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终于有了点生气。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有了张乐乐的p型血,喻安龙抢救成功的希望大大增加了。
当张乐乐去献血时,情绪稍缓的乔凤文满脸疑惑地说:“真是奇怪,在魔都第一医院我看的是乐乐的检查报告单上明明写着是o型血。”
在一旁的香江第一医院院长游家学听了,解释道:“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张乐乐的dNA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突变,因为p型血就是这样形成的。”
抽了400cc血液后,张乐乐回到急救手术室门口。
“乐乐,今天多亏有你……”
“乔姨,别这么说。”张乐乐打断乔凤文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我,喻哥也不会受伤,我对不起你们。”
“傻孩子……”
一名护士拿着张乐乐的血袋进了手术室,没过十分钟,她又出来了,对张乐乐说:“400cc血液不够,张小姐,你能再捐一些吗?”
张乐乐点点头:“当然可以。”
“张乐乐,让你受罪了。”
“喻叔,这是我应该做的。”
南运杰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芦彩兰:“彩兰,你陪张乐乐一块儿去。”
“好的。”
这次护士从张乐乐体内又抽了400cc血液。
算上前一次,一共是800cc。
一个成年人的总血量大约占体重的7%左右。
张乐乐体重约50kg,她的总血量约为3.5l。
失血少于400cc时不会有明显症状;但到了800cc,献血者可能会出现唇白、冒冷汗、手脚无力等症状。
经过洗髓丹改造的张乐乐虽然体质远超常人,即使已经献了这么多血也没有明显的虚弱感,但她嘴唇还是变得有些苍白。
出献血室时,芦彩兰见到张乐乐苍白的嘴唇,关切地问:“张乐乐,你没事吧?”
“没事,兰姐。”张乐乐回答。
“我扶着你吧。”芦彩兰走过来。
“不用,我没那么虚弱。”
两人一起回到手术室门外。
“乐乐,你都失了这么多血了,怎么不在休息?”
“乔姨,我没事的。”
“张乐乐,快坐下休息。” 一旁的芦彩兰说道。
“嗯嗯。”
王撕葱一直在排椅上坐着,见张乐乐过来,立刻起身移座。“张乐乐,你还好吧?” 见到她苍白干涩的嘴唇,他满心担忧。
“我没事哦。”
周俊才一会儿回来了,“张乐乐,献完血后喝点牛奶,对身体有好处。”他将刚买的一大盒牛奶递给张乐乐。
“谢谢。”
喝完牛奶不久,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依旧是那个女护士。
“情况怎么样?”游家学院长问道。
“张医生刚才成功取出伤者肺里的子弹,但是又引起了大出血。张小姐之前献的那400cc血也快要完了……”女护士说。
“还需要多少血?”游家学皱起眉头。
“张医生说至少还要400cc。”女护士回道。
“还要400cc?这样不行,张乐乐刚刚已经献了800cc,要是再多给她抽400cc,这会有生命危险。”
以张乐乐的体重,超过800cc就会非常危险。
“不能再让她献血了。”
喻建安先开口,“安龙能不能活下去,看他自己造化吧……”话一出口,好像一瞬间老了很多。
乔凤文咬着唇,泪水滚落。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但这时张乐乐站了起来,对着女护士说:“我们走吧。”
“张小姐,你……”
“再去抽血啊。”
听到这,所有人的心都震了一下。
“乐乐,我们不能让你再献了,你会有生命危险!”
“乔姨,有危险不代表我真的会死啊。还记得我命很硬呢!”
张乐乐之所以坚持,一方面不想让为救自己而负伤的喻安龙死在手术台上;
另一方面,因为她上次得到了【假死复活卡】,所以知道就算遭遇险境也能平安归来。
“张乐乐,你这是拿自己的性命打赌!”王撕葱激动地说,“我不允许你继续献血!”
“你不同意?”
张乐乐抬头看向王撕葱,“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我……”
王撕葱的脖子直了直,但还是说不出话来。
这时,香江第一医院的院长游家学开口说道:“张小姐,这次真不能让你继续献血了。
我们有严格的规定,在明知会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不允许献血者再次献血。”
张乐乐明白他的担忧,便说:“朱院长,我可以和医院签订一个免责协议。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医院不需要对我负责。”
“这……”
游家学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张乐乐,我不同意这样做……”
“喻叔。”
张乐乐打断了喻建安的话,“哥哥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会一辈子内疚,将来也没脸见您和乔姨。”
“再说,就算献完血我也不一定会死,但如果我不这么做,哥哥就危险了……”
“我认为这个险是值得冒的。”
说完,张乐乐微微一笑:“所以,请喻叔尊重我的决定。”
“张乐乐,你……”
儿子出事以来,尽管心痛难忍,喻建安从未流过泪。可是,听了张乐乐的话,尤其是她的微笑,让他忍不住眼眶湿润,一滴眼泪滑落下来。
“我们走吧。”
张乐乐催促那位女护士。
女护士望向院长游家学一眼,最后还是带着张乐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