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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序被灌了两碗汤药,晕晕沉沉的在帐中昏睡了过去。

周守安和后厨的一帮弟兄们忙开了,又是烧热水又是煮粥,忙得脚不沾地。

这些受了伤的士兵三三两两的倚靠在营帐内外,无不是受了重伤。

痛苦呻吟声不断的充斥着耳膜,有人沉默不语,有人嚎啕大哭,有人毫无征兆的倒下,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周守安机械的忙着自己的份内工作,虽然很心疼,但此时此刻并不是伤心落泪的时候。

他端来热水,一人一人的捧着碗供他们喝,最起码可以先暖和一下身子。

这场战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周守安只记得忙到最后他们都没有人手再去烧热水。

所有人都去了战场上寻找还活着的人,然后将伤患背回城中让军医抢救。

一直忙到天黑,这场战争才结束了。

还好结果是好的,城没有破,听说有一支军队还追了上去,追赶外邦人的逃兵,将他们杀得屁滚尿流。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周守安和沈羊将人送到军医帐篷的时候,便遇到过来找他的人。

“你是周守安吧,厨房里有吃的吗,赶紧去弄点。”

“哦哦好,我们这就去。”

这场战争持续了两天一夜,除了第一天大家都还有些热乎的东西吃。

隔天就忙的不可开交,后厨只有极少数的人在维持运转。

换掉染了血迹的衣服,一群人忙着去熬粥。

当他将粥和小咸菜端到中郎将营帐的时候,他便看到小公子也在。

只不过他如今脸色苍白,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床上。

“这……”他始一开口,便觉着有些不妥,又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祁序,起来吃点东西吧。”

祁锐端了碗,顾不上粥有多烫,呼呼啦啦的吃了一通。

周守安很有眼色的又给他满上。

这本是一旁亲卫的活儿,现如今被他抢了去,俩人都有些尴尬。

祁序躺在床上还不愿起来,他还在怄气。

一觉醒来,仗已经打完了,三个大哥全在战场上搏斗,就他一人在后方当缩头乌龟,想一想就觉着气。

祁锐喝了两碗粥后,倒头睡了过去,也没管一旁的祁序。

周守安将碗筷收了便下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板子上是一碗葛根粉酿。

“小公子,这是葛根粉酿,你吃一些吧,这样伤口好的快。”

祁序见一旁的祁锐在呼呼大睡,又很想吃这东西,甜甜糯糯的确实很好吃。

于是拿起勺子吃了一碗,吃完后又觉着自己没有男子汉气概。

刚才还想着打死他也不会吃一口的,如今又吃了一整碗。

他倏地又生起自己的气来。

不想待在这个营帐了,祁序让周守安扶着他去了中心大帐。

“爹,你怎么样了?”

祁序一进来,就看到军医在给他拔箭头。

“没事儿,你怎么过来了,受了伤就好好躺着。”

随着‘噗呲’一声,箭头被拔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串血珠儿。

周守安看着都觉着自己的肩膀疼,而祁大将军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躺了一整天了,不想躺了。”祁序坐在一边看军医包扎。

“嗯嗯,走走也好,当心伤口裂开,你大哥还没回来,去守着一些,有消息了让人过来通知我。”

祁大将军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头脑便开始昏沉,他要补觉了。

“小公子,咱们还是离开吧,不要打扰将军休息,刚吃了药,睡一会儿正好。”

“军医,你给我们用的是什么药?我当时也是这样,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就是止痛药,是中郎将给的,效果还不错,服下药之后一个时辰内就能起效,止痛效果非常显着,要不然连睡觉都不得安生呢。”

那军医见祁序走路一瘸一瘸的,又掏出一片药让他服下去,这样他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祁序看了看药片,仰头咽了下去,连口水也没喝。

他倒要试试是不是军医说的那样神奇。

没过多久,祁坚带着人回来了。

一身的雪,一身的血。

他打马而下,走到祁序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小子,能囫囵个回来已经很不错了,大哥回来了吗?”

祁序的眉间有一道伤口,血迹已经结痂,但看起来还是有些恐怖,这差点就要伤到眼睛了。

“还没有,父亲刚让我出来看看,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父亲刚睡着。”

“好,剩下的事情靠你了,我去小睡一会儿。”

祁坚俘虏了一支小队,现在已经被圈了起来。

只要大哥能够平安归来,这场战争也不算吃亏。

最起码能让这些狂妄的外邦人一个月都不能卷土重来。

但怕什么就来什么。

祁炎一直都没回来,包括他军队里面的士兵。

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祁大将军醒来后,就召集了各方人马,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斥候派出去一队又一队,可惜都没有带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祁炎带着先锋营一路将外邦人赶回了峡谷之外,让他们有多远便滚多远。

他已经过了毛头小子易冲动的年纪,自是不会落入敌方的圈套。

但天气太恶劣了。

他们回来的路上遭遇了雪崩!

临走时还是黑夜,等人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白天。

他还是被亲卫给挖出来的。

整支队伍幸存者十之有八,但战马几乎全部折损。

他们只能徒步走回去,路上就靠那些马肉充饥,渴了就喝雪水。

路上白茫茫一片,他们有好几次差点走错了路。

可惜他们跑的太远了,靠双腿最起码要走上两天两夜。

更可怕的是这彻骨的寒冷。

有不少士兵因为失温而倒下。

“原地扎营!”

祁炎看着前方的路,无奈叹了一口气,得想办法给士兵们取暖。

捞了一把雪,祁炎在手上搓了搓。

“马肉还剩下多少?”

“回将军,可能只够今天晚上这一顿的了。”

“嗯,吩咐下去,都吃了吧,先撑过这一夜。”

“是。”

夜晚的温度比白天要冷上很多,即使大家窝在有火的帐篷里,也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