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满脸都是络腮胡子,整个人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如果不是他说的是人话,说不定别人还会以为他就是一头熊呢。
熊二一边说着脏话,一边骂骂咧咧地走上了擂台。
他双手怀抱于胸前,犹如一棵深深扎根于大地的老树一般稳稳站立,口中挑衅道:“来吧,让老子看看你的本事!”
罗锦云一个翻身,以手撑地,整个人倒跳起来,双腿反剪住他粗壮的脖子,微微用力,两人双双倒地。
熊二身体壮硕,但同样也十分灵活,他一转身,就想从地上爬起来。
但罗锦云已经试探出对付眼前这人需要多少力气才最合适,所以她并没有死死压制。
一脚踢在他背上,让他再次趴在地上,同时一脚踩在他右胳膊上,一手反剪他的左侧胳膊。
熊二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罗锦云突然一扯,将他的腰带扯下来,并迅速绑住他的双手。
接着,她左手按着他的脑袋,右手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拍打在熊二的脸上。
熊二嘴里不干净,罗锦云下手也不轻,每一次拍打都带着力量和愤怒,同时还一边打一边问:“谁是瘦麻干?谁是小白脸?谁是弱鸡?”
手不停地拍在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熊二则有口难言。
不一会儿,他的脸已经肿得老高,看起来惨不忍睹。
台下所有观众都呆若木鸡地看着那个边打边问的小子,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瘦弱的少年居然如此厉害。
“娘诶,这小子居然把熊二干到了?”
一声响起,惊诧声此起彼伏。
熊二不回答,罗锦云就不停,“谁是瘦麻干?谁是小白脸?谁是弱鸡?”
一边脸打肿了犹觉不够,使劲儿拽着他的头发又换了一边脸继续打。
熊二弹腾的厉害,罗锦云却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片刻起不了身。
熊二唔唔不知道哼什么,罗锦云也不管。
这人敢骂她,不打消不了她心中的那口气。
风敛看着台上的罗锦云,不由的又想到她刚刚进军营时,也有人对她产生怀疑,到最后桐岭关的将士们避着她走。
许久,秦将军回神,飞身上台,想将林冉拉开。
手还未触及到罗锦云,被风敛拉住。“听闻秦将军武艺高超,今日就让我领教领教。”
语罢当先出招。
秦将军眉头一皱,他迅速侧身躲开了风敛的攻击,同时手中的长剑顺势挥出,挡住了风敛的后续招式。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便交手数十回合。
台下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风敛竟然有如此高的身手,能够与秦将军打得难解难分。
而此时的罗锦云则依旧死死地压着熊二,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
风敛的招式越来越凌厉,秦将军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尽快摆脱这个局面。
于是,他使出一招险招,成功地逼退了风敛,然后趁机飞身下台。
风敛并没有追击,而是转头看向了罗锦云。
罗锦云终于松开了手,熊二如释重负般地瘫倒在地。
他大口喘着粗气,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子。
罗锦云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仿佛刚刚那个凶残无比的人并不是她。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台子边缘,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台下成百上千的士兵。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最后停留在熊二身上。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灵魂:“还有谁?”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每个人的心中炸响,所有人都被震得愣在了原地。
他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这个身材瘦小的女人竟然如此轻易地击败了熊二,而且还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众人看着熊二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心中皆是一凛。
他们意识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小白脸其实隐藏着巨大的力量,绝对不能小瞧。
可怕,太可怕了。
惹不起!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风敛和罗锦云跟着秦将军在军营里四处晃悠,逐渐熟悉起这里的环境。
风敛花了两天的时间,与秦将军完成对接,彻底接管了京城驻军。
今日这可是难得的休息日,罗锦云早早地起了床。
原因无他,只因距离过年只剩下短短一个月时间了。
她早已向风敛告假,准备返乡过年。
自然而然,她需要购买一些物品以备不时之需,并带回家乡。
毕竟,过年是个重要的时刻,不能空手而归。
罗锦云手头有一笔私房钱,共计三千多两银子,这是赵念付给她的工钱。
原本,她计划用这笔钱在京城购置一座宅邸。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她的二舅却慷慨解囊,赠送了一座五进的大宅子给她哥哥。
现在好了,不用买宅子了。
她可以用这笔银子,想要什么就买什么了。
罗锦云本想与罗锦新一同去选购过年回家的礼物,但二舅却提醒,让他们二人最好还是减少接触为妙。
面对这样的情况,罗锦云无奈之下,只得带领红月一同前去购物。
在银楼里,罗锦云精心挑选了一些首饰,分别送给家中的杨氏、赵氏等人。。
付过款后,她嘱托店家将首饰直接送到家中。
走出银楼,来到一家酒楼门前时,罗锦云停下脚步,转头对红月说道:“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肚子应该都饿了吧?不如进去吃顿饭吧。”
主仆二人走进酒楼后,就在大厅里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罗锦云拿起菜单一看,菜的价格令她心中不由的感叹。
不愧是京城,物价真高啊!
这里的菜价竟然比其他地方贵出不少。
一盘普通的青菜居然要五十文,这让她不禁咋舌。
小二注意到罗锦云一直拿着菜单,迟迟没有点菜。
而且,每道菜她都选了又选,似乎对价格非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