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风铃曳 > 第299章 猜测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蓦然间,吕决的视线被包袱里的一块圆形玉佩吸引,那玉佩十分眼熟,似在何处见过。

他轻拾起端详,立马便认出那是太子拓跋绥离开景国时,赠予鱼闰惜的那块玉佩,内心甚感诧异。

此刻显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包袱里并没有鱼闰惜所说的药物,他赶忙翻开另一个包袱查看,里面果然放有几个小药瓶。

翻到所需的止血药后,吕决匆匆返回榻上欲为梅红包扎伤口,梅红却在这时,紧紧抓住他伸过来的手。

“等……”

“你放心,包扎这事我很在行,不会弄疼你的。”

梅红抓着他的手,丝毫未动,“我自己来。”

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吕决内心虽感诧异,却也未深究,他摊开梅红的手,自顾自地脱起了她的衣物,边脱还边说道:“你流了这么多血,需要及时包扎伤口,否则会危及你的性命。”

此时的梅红,脸色苍白如纸,虚弱至极,已无多余的力气再去反抗。

身上的剑伤阵阵作痛,疼得她头晕目眩,最终,两眼一闭,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

方才吕决脱梅红外衣时,梅红一直试图在阻挠,如今正巧省了麻烦,吕决继续解着她的衣裳,越脱越感觉不对劲。

他后知后觉,似乎明白梅红先前为何不肯让他为她包扎伤口了。

他略微颤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轻轻撩开她被热汗浸湿,粘腻在脸上的发丝,果然……

吕决神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先给梅红穿上衣物,还是先为她包扎。

想着脱都脱了,他咬咬牙,继续为梅红包扎伤口。

另一边,鱼闰惜脚步踉跄地闯入医馆,目光急切地扫过大堂,扬声问:“谁是大夫?”

一位约莫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搁下手中的活,淡淡回答:“我是,怎么了?”

“大夫,请您随我来,我家中有病人。”

大夫不紧不慢地问道:“家中何人生病了,有何病状?”

“家中姐姐不慎被利刃所伤,流了好多血。”

“请稍等。”

“等不得了。”鱼闰惜说着便要拉着大夫走,大夫急忙言:“我得带上药箱。”

“哦,好。”

大夫拾掇好药箱,携着堂内的一少女,随鱼闰惜一同出了医馆。

三人匆忙朝鱼闰惜所居宅院奔去,见到跟随大夫一同来的少女,鱼闰惜忽地忆起什么,低声念叨:“坏了坏了。”

大夫接过话茬:“坏没坏,也得看了才知晓。”

屋内,为梅红包扎好伤口后,吕决端坐在茶桌前,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圆形玉佩。

此玉佩形制独一无二,确实是太子拓跋绥的。

为何太子的玉佩会在鱼听风身上?莫非是鱼听风无意间拾得?还是闰惜和鱼听风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他忍不住去大胆猜想,莫非她们是……

正当他陷入深思之际,鱼闰惜带着大夫回来了。

“如何了?”

鱼闰惜疾步走近,见吕决手里拿着拓跋绥赠予她的那块玉佩,心中猛地一颤。

可此时,她也无暇多想,眼下还是梅红的身体要紧。

吕决慌忙放下玉佩,弹射起身,心不在焉地答道:“已经包扎好了,其余的,还得先让大夫看看再言。”

大夫与少女先后进了卧房去瞧梅红,无事可做的鱼闰惜急得在房门外来回踱步。

等待许久都不见二人出来,她慌忙拉过吕决问话,“吕大哥,我兄……她伤口如何?是不是伤得很深?”

“这……我不知晓,应当无事。”

鱼闰惜凝眸,略带一丝好奇地问:“不是你给她包扎的伤口?”

吕决神情羞赧,不自在地将脸转向一边,“回来时,她尚未昏迷,那伤是她自己包的。”

鱼闰惜瞧出了什么,看破却不说破。

“今日之事,真的谢谢你,若不是你,我都不知晓该如何是好。”

“无……无事,举手之劳而已。”

忙完一切后,时间已经悄然来到傍晚。

吕决独立在屋门外,苦思许久的他隐隐猜到了什么,想要亲口询问鱼闰惜一番,却迟迟未等到机会。

大夫离去后,本想进屋向鱼闰惜探问真相,谁知鱼闰惜同他交谈了几句话,便进了厨房。

良久,鱼闰惜小心翼翼地端着两碗面条出来,将面条放好后,朝门外的吕决喊道:“延之大哥,怎的不进来坐?”

吕决听到喊声,转身进了屋。

鱼闰惜一边摆好碗筷,一边轻声言:“家里厨房没备什么菜,我瞧你也饿一天了,先对付几口吧。”

吕决毫不客气地接过鱼闰惜递过来的筷子,大口吃了起来,“说哪里的话,我这也确实饿了。

我瞧,山珍海味也比不上现在这碗热腾腾的面。”

鱼闰惜不好意思笑笑,拿起桌上的筷子,吃起了面。

过了一会,吕决突然停下吃面的动作,直盯着鱼闰惜,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之色。

“我有件事要问你。”

“怎么了?瞧你这副样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如此。”

“你……”

鱼闰惜见吕决神色异常,倍感疑惑。

蓦然想起带大夫来时,他手上正拿着拓跋绥赠予她的那块玉佩。

那块玉佩原本一直安放在一个荷包内,那日特意取出带给李彦查看,李彦归还玉佩后,她随手将那玉佩放在包袱里,不曾想,竟这般凑巧被吕决见到。

她暗自思忖,吕决是否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很快,她便否定了这个猜测,即便此刻她以真面目出现在吕决面前,他也会保持一丝怀疑,何况她现在还是这副模样。

他这般,应当是想问她玉佩从何而来。

吕决内心纠结几许,最终还是决定先试探一番,“你很像一个人。”

“谁?”

“鱼闰惜。”

咳咳~

鱼闰惜差点被面汤呛到,轻咳了两声。

她还是太小看他了。

“你是闰惜对么?”鱼闰惜的反应,让吕决更加肯定内心的猜测。

“不是。”

“不是?那你为何这般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