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数日的勤苦练习,韩玉霏终于有所进步,鱼闰惜对她近来的表现甚是满意。
然而,当她让韩玉霏把自己所教的舞蹈动作完整地再跳一遍时,韩玉霏却意外的出了岔子。
韩玉霏在尝试一个稍有难度的舞蹈动作时,不知为何,跳着跳着就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这一场面,令在场众人惊愕不已。
鱼闰惜快步上前:“你没事吧?”
韩玉霏面上表情有些痛苦,原本光滑细腻的额头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怔愣在原地,静默着没有说话,一旁的贴身婢子终是看不过去,替她作了回答。
“世子妃,您劝劝侧夫人吧,侧夫人近来练舞不懂节制,白日与您一同学习后,晚上仍在院中练习,奴婢如何规劝都不听。
侧夫人会这样,怕是因为频繁练舞伤了腰肌筋骨,她先前从未学过这些,如此频繁地练习,身子怎会吃得消呢?你就劝……”
“够了!你闭嘴。”沉默许久的韩玉霏终于开口。
鱼闰惜有些心疼韩玉霏,安慰言:“日子还长,姐姐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子,舞可以慢慢练,不必急于一时。”
韩玉霏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作声。
夜晚,鱼闰惜回到住所,远远地,她便瞧见了在大堂门口徘徊的常夕。
“怎么了常夕?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常夕缓缓点头,她快步走到鱼闰惜的面前,小声地说道:“小姐,是那陈立的事。”
鱼闰惜挑了挑眉,面上掠过一丝惊讶:“他来找你了?”
“是的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去书房谈吧。”
书房内,鱼闰惜领着常夕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木柜前,她缓缓打开柜门,从中取出了一个漆黑小巧的木盒子递给了常夕。
“这是我准备好给他的东西。”
“小姐,只要将这个交给陈立就可以了吗?”
“当然不是,我们与他非亲非故的,在钱财上不能疏忽,这时便需要你出马了。”
常夕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疑惑地凝视着鱼闰惜:“小姐需要奴婢做什么?”
“造纸的材料需要你差人与他一同购置。
除了这个,还要另外吩咐人定时去监一下工,避免出什么岔子。”
听罢,常夕拍了拍胸脯,坚定地说道:“小姐放心,外头的事,奴婢一定给您办好。”
鱼闰惜见常夕态度如此积极,欣慰地笑了笑:“到时候事情成了,也有你的一份。”
“小姐在想什么呢,奴婢替小姐做事是应当的。”
鱼闰惜不由打趣:“你要不收,我就算在你的嫁妆里了。”
“小姐,奴婢不会嫁人的,奴婢要一直陪着小姐。”
“什么嫁人啊?”
书房门陡然被推开,鱼闰惜和常夕目光不约而同地望着门口方向。
“闰惜,你不是嫁给我了吗?还要嫁给谁啊。”
沈觊步伐悠悠来到二人跟前,原先他去了卧房,却未发现鱼闰惜的身影,料想鱼闰惜或许来了书房,于是便来此查看。
如今看来,他猜的没错。
“夫君听岔了,我是说常夕嫁人的事。”
沈觊一听是常夕,顿时没了方才那副激动的模样,他随口问道:“哦,她要嫁人了吗?”
“没有,只是说她以后可能会嫁人。”
“原来是这样。”
“夫君找我什么事?”
沈觊侧眸瞥了常夕一眼,常夕意会,立马向二人行礼告退。
常夕一走,沈觊迫不及待地牵起了鱼闰惜的手:“无事,就是想你了。”
又过了几日,鱼闰惜听说韩玉霏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便抽了个空闲时间去找她。
这日的韩玉霏不似往常那般认真,整日都有些心不在焉,休息时,鱼闰惜终究没忍住心头的疑惑,问起了韩玉霏。
“你今日是怎么了,这般奇怪?”
韩玉霏的神情很是落寞,她轻叹了口气,言道:“闰惜妹妹,我并非不想学,我也努力过了。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我是再怎么学,也只能学到些皮毛,我怕我跳得不够好,不足以吸引世子殿下。”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以你现在的情况来看,在你生辰前学好这支舞不成问题。”
韩玉霏没有被鱼闰惜的话语安慰到,她拉着鱼闰惜的手,小声哀求:“闰惜妹妹,我求你帮帮我。”
“姐姐何意?”
“我生辰那天,想让你代替我跳舞。”
鱼闰惜一口回绝:“不可以。”
“求你帮帮我吧,那一天对我真的很重要。”
“世子殿下可不瞎,我如何能代替你去跳舞呢?”
“只要你愿意帮我,我自有办法让世子殿下发现不了,闰惜妹妹,我求求你了,那天对我真的很重要。”
韩玉霏态度十分诚恳,鱼闰惜内心有了些许动摇,韩玉霏愿意为沈觊费心思,自己帮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韩玉霏真能成功让沈觊对她有所改观,愿意与她亲近了,那自己也会空出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