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宁洗漱完去书房找伏云深,门打开,两人都愣了愣。
伏云深坐在椅子上严肃地盯着电脑,似乎心情有些糟糕,整个书房都弥漫着他身上散发的冷意。
商宁没想到进来看到的会是这样的场面,她此刻身着吊带睡裙,未着外袍,长发披肩,白皙柔亮的肌肤还散发着沐浴的香气,宛若出水芙蓉,娇美动人而脱尘不染。她是为他而来。
伏云深愣神过后,坏心情显然一扫而过。
他故意打量着商宁,“阿宁?”
商宁见伏云深意外的神情以及电脑旁放着几个文件袋,立刻意识到伏云深让她过来大概率是和那几个未拆封的文件袋有关。
“我洗漱好了。”
来都来了,没有因为会错意而落荒而逃的说法,商宁泰然自若地向他走去,“让我来有什么事?”
他招手让她到身边去。
商宁自然地过去,伏云深将她拉过去坐在自己腿上,托着她的腰急不可耐地吻上她的唇。
他原本没想这么急,他和商宁分别了两年,刚重聚应该重新熟悉熟悉,某些事更应该循序渐进,等待恰当时机。
可当她方才打开门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一切犹豫,一切计划都被打破推翻,他们之间或许从不需要等待什么所谓恰当时机。他们原本就是天造地设,情投意合。
商宁迎合他,配合他,一切那么默契,可关键时刻两人都停了下来,她不知道如何能继续进行下去,而他反应过来,这毕竟是他们某种意义上的第一次不能这样草率。
“我们回房间?”
伏云深看着商宁,目光炽热,人却克制,揽着她腰的手滚烫,却并没有逾越的动作。
商宁整理了思绪,从伏云深身上下去。
“你让我过来是要和我说什么?”
伏云深目光锁定在她脸上,拉着她的手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商宁顿了顿,明了他的心思,脸上有些烫。
“你先去洗澡。”
“好,听阿宁的。”
伏云深扬眉一笑,起身将她拦腰抱起离开书房直奔卧室。
到卧室后商宁莫名有些紧张,伏云深去洗漱后她坐在床沿手心直冒汗。
草率了,怎么那般轻易就答应了他……
他们分居两年,这两年间他或许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可她对他这两年里发生的事情却不甚了解。
他变没变心有没有别人她都无法确定,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和他更进一步岂不是很冒险?
不过他在隅国彻夜照顾生病的她,回国后先带她在璞园调整状态,又安排小瑞泽来见她,不至于回到伏家后母子陌生,他既然接她回来,一切事情又都安排得那样周到,至少是真心要留她在身边的吧。
何况他们是领证几年的合法夫妻,也曾经做过许多亲密的事,就算是更进一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曾经,那般亲密无间……
伏云深从浴室出来,见商宁在发呆,便系好的睡袍的腰带,整齐地出现在她面前。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葡萄酒慢条斯理地打开,动作轻柔地像是害怕惊动了猎物。
清冽的酒液顺着瓶口淌进醒酒器,或许是走神,醒酒器打翻,酒液瞬间倾倒溅洒在他香槟色的睡袍上。
商宁听见动静连忙上前,担忧道,“怎么了?”
伏云深解开睡袍轻抖了抖,风轻云淡地安慰道,“没事,只是酒洒了。”
他坚挺的胸膛肌肉分明,展示着他健硕的体魄。
商宁的目光被他胸膛微红的酒渍抢了过去,来不及发现他嘴角有笑意,她便匆匆收回目光,“没关系……”
“我一时紧张打翻了醒酒器,是不是破坏了你心情?”
商宁愣了愣,抬眼对上他歉意的眼睛,顿时心定了,“没有。”
知道他紧张,她就一点也不紧张了。
她主动踮脚吻上他的唇,他迎合着,伸手搂着她细软的腰肢。
衣袍垂落,情浓时,他抱起她放在了床上。
商宁的眼睛因为缠绵的吻而微红湿润,她望着他道,“有了我就不许有别人了。”
“不会有别人,从来没有过别人,我只要你,阿宁……”
商宁搂着他的脖子,默许了他。
他低声在她耳边问,“怕不怕?”
温热的气息令她心神荡漾,“别怕……云深。”
一声微小的娇吟令他血脉偾张,他将她牢牢护在怀中,似是不忍她受一点伤害,却又不愿意给她一丝退缩的机会。
窗外,清风朗月,屋内,热浪翻滚,旖旎无限。
翌日。
商宁醒来伏云深还在身边,他正温柔地看着她笑。
“早上好,云深。”
伏云深笑了笑,“早上好,阿宁饿吗,今早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你吃过了吗?”
“还没有,在等你睡醒。”
“那我们一起下楼去吃吧。”
伏云深笑了笑没说话。
商宁一起身便发现不对,她这身体简直酸疼得不像自己的了。
抬眼看见伏云深一脸得意的笑,顿时有些不服,凭什么他一点事都没有。
“你的腰还好吗?”
她试探性地问。
“好像有些肿胀,阿宁帮我看看?”
他一本正经拿着她的手过去,却不是放在他的腰上。
商宁连忙收回手,顺带背过身去,“你快起床,我要再睡会儿。”
伏云深贴上前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道,“我饿了阿宁,你不饿吗?”
他面上平静,语气轻柔,大手却丝毫不知收敛。
商宁终是沦陷,无法自拔。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