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安发现今天老管家出去一趟再回来时情绪有些不太对。
似乎在忌讳着什么。
“您，您还好吗？”戚安给他倒了一杯水过去，老管家接过喝下，点点头，“我没事，你安心做事，等下听见什么都不要理会。”
“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别问了。”丢下这句话，老管家就行色匆匆地走了。
戚安直觉是出了什么事，只是老管家不想说。
“哥哥，果果？”霜霜伸手摸了下戚安的脸，示意自己还想吃苹果。
戚安回神将切好的苹果送到小姑娘的唇边。
临近中午的时候，戚安将准备好的午餐装进餐车，准备推去给霍言斯享用。
只是刚按下电梯，就听见楼梯处传来声音，不多时一群人抬着两具盖着白布的人从楼上下来，白布上血迹斑斑。
戚安抽了口冷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这群人急匆匆离开后，老管家跟在后面下来，注意到站在电梯门前的戚安时，脚步一顿走了过去：“先生暂时不想吃饭，晚些时候再给他送。”
“叔，刚刚那是，那是……”
“刚刚什么都不是，不要多问。”老管家拍了下戚安肩膀转身匆匆离开。
戚安直觉这件事与霍言斯有关，只是老管家不想让他参与。
努力平复了下慌乱的心情，戚安将餐车重新推回厨房，却意外碰上贺柯。
看到戚安，贺柯主动走过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看你魂不守舍的，这是给先生送的午餐？”
他说着伸手将盖子打开看了一眼，惊讶道：“怎么没吃？”
“先生，先生说现在没有胃口，晚，晚些时候再送。”
“这样啊，看来凯撒王子送给咱们先生的礼物，先生好似不太喜欢。”
“什么，什么礼物？”戚安直觉和那两个人有关。
“你刚刚送餐进去没看到什么？”贺柯唇角勾着笑，一副好奇的样子。
戚安想到那两具血迹斑斑的人，心有余悸。
见他沉默，贺柯笑了下继续道：“凯撒王子送了咱们先生两个人，一男一女，听说都是绝色，你懂我意思吧。”
戚安自然是听懂了，贵族之间从很早以前，就有互相送美色的习惯。
只是他没想到，凯撒王子竟然会送霍言斯美人。
凯撒王子是老皇帝唯一的子嗣，但因为腿不良于行，鲜少露面。
算起来，凯撒还是霍言斯的哥哥。
“为，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懂不懂，凯撒王子为什么送咱们先生美人？”
戚安点头。
“这谁知道呢，大概是觉得咱们先生孤单久了，希望他有人陪伴，亦或是最近传闻咱们先生有了情人，不再禁欲，所以是在投其所好，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显然咱们先生不怎么喜欢呢？”
贺柯说这些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戚安脸上，打量着他的神情。
见戚安一脸迷茫，似懂非懂的样子，心里也不自觉地泛起狐疑。
“先，先生有情人了吗？”他怎么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继续和霍言斯睡在一起是不是就不合适，哪怕他们只是纯睡觉，什么都没干。
感觉也有些过分亲密了，让对方知道，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你不知道吗，外面都在传，传咱们先生亲自带这位小情人外出购物，宠爱至极。”
戚安心头一跳，为什么觉得这剧情听起来十分耳熟。
外出购物，霍言斯好像带过他出去购物过。
见戚安脸上露出惊疑，贺柯笑着问：“你平时与先生接触甚多，可曾见过这人？”
戚安连忙摇头：“没，没有。”
“这样啊！”贺柯略有可惜，但随后提醒道，“咱们先生喜怒无常，你在他身边做事，万事小心，不知道你刚刚看到没有，凯撒王子送去的两个人，是被人抬出去的，身上都是血，啧，也不知道此时这两人是生是死，所以你多小心。”
丢下这句话，贺柯抬步离开。
戚安却忍不住想，刚刚那两个人如此情形，是霍言斯造成的？
可他不觉得霍言斯会是这样的人。
晚点的时候，戚安给霍言斯送去饭菜，男人的神色看起来如常。
戚安心里更为狐疑。
霍言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异样：“有什么事？”
“没，没有。”戚安连忙摇头，收敛了目光。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不会说谎，都写在脸上。”
戚安眨了眨眼睛，下意识伸手摸了下脸：“有，有吗？”
霍言斯被他的反应逗笑：“所以你有什么疑惑？”
戚安犹豫了下：“我，我看到有人受，受伤被抬了出去。”
“是吗，你觉得是出了什么事？”霍言斯一副好奇才听说的样子，一时间让戚安有些分不清楚真假。
“我不知道。”他没有说贺柯同他说的那些事，毕竟那些都是他们私下里说的话，真的传到霍言斯耳朵里，总归不好。
“那看来回头要问问李恩了。”霍言斯看起来像是真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反倒让戚安更为的疑惑了。
难道这件事真的和霍言斯没有关系？
那贺柯为什么要那样说？
“很好奇这件事，不如现在叫李恩过来问问？”
“别，我没有，没有多好奇，就，就是随口问问。”
“嗯，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让李恩上来同你说。”
“不，不用麻烦了。”他一个小小的下人，何须如此解释。
霍言斯闻言大度地表示：“那好吧，你若真想知道道，随时可以去找李恩问清楚。”
戚安怎么可能会去问。
他有什么立场去问。
“不吃了，收了吧。”只动几筷子，霍言斯就不吃了。
戚安看着未动的饭菜：“您今天没有胃口吗？”
“最近总有一些不长眼的小虫子来我眼前晃悠，实在叫人心烦得很，你说我该怎么办？”
“虫子？”戚安在府邸生活这么久，日常府邸的卫生都很到位，他还从未在房间里见过虫子，一时间有些迷茫。
“是啊，很讨人厌的虫子，总是在眼前耳边出现，你说要不要杀掉它们？”
“若，若是真有虫子，可，可以让人驱，驱赶一下。”
“只是驱赶吗？”霍言斯闻言，语气中透着满满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