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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辰按下时光机启动钮,当眼前一亮时,发现自己的面前是一片大海,在自己身旁,有一座高耸的石山,陡直的绝壁直插大海之中。

山上怪石嶙峋,石壁下惊涛拍岸。

打开能量陨石跟踪仪,上面显示着这是公元723年,华夏东海之滨。

以下信息浮现在沈辰眼前:

“距今1290年,大唐王朝地域,东海金环岛,主城为雁洲城,由此向南三华里,有一个名叫草寮的渔村。”

“探查到第四号能量陨石在此地100公里以内深海之中。”

穿越到1300年前,沈辰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 身穿玄色紧身箭袖长衫,肩披镶有金丝滚边的披肩,腰束白玉武士带,足登小牛皮快靴。一袭长发用羊脂玉发簪挽起,一柄长剑悬挂在腰间。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又活脱脱变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古代武士。

沈辰看到在时空机的储物箱里,有一些散碎银两,他拿起来揣在怀里,收起时空机,辨别了一下方向,向附近的渔村走去。

东临大海,西边是一个小山坡,山坡上长满了矮小的灌木丛,不知名的小花在山风中轻轻摇曳。沈辰沿山坡向南走了不久,就看到前面那个名叫草寮村的村落,渔民的茅屋散落在半山坡上,偶尔还听到有鸡鸣狗叫的声音。

沙滩上,有几条倒扣的舢板,港湾里,停泊着几艘不太大的渔船。

奇怪的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沈辰走近村庄,就有狗疯狂地吠叫起来,有几只土狗一面朝着沈辰狂吠,一面畏缩地向后倒退。

沈辰不堪其扰,右手一挥,这几只狗哀嚎着四散逃离了。

沈辰走到第一家,这是一个用竹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两间茅草盖顶的屋子大门敞开着。

“请问屋子里有人吗?”沈辰来到院子门口,大声问道。

没有人应声。

沈辰继续向村里走去,一连看了三四家,都是房门大开,房内空无一人。

一直走到村子中间,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手里拄着拐杖,站立在街道中间的一棵大树旁。

“敢问客官从何处来?你不是海花源的人吧?”老人看着沈辰,开口问道。

沈辰恭恭敬敬向老人作了一个揖答道:“我是从中原而来,不是什么海花源的人氏。”又问道:“请问村子里为什么都是大门开着,里面却没有一个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老人没有答话,只是默默走到树下,用手里的拐杖用力敲打挂在树枝上的一面铜锣,发出“当当”刺耳的锣声。

过了片刻,就看见从山坡上的丛林中,陆陆续续走下来不少村民,他们肩挑背扛着包裹,有的还赶着猪羊,带着孩子回到村子。

这使沈辰不由得想起在抗战神剧中看到当年老百姓躲避日军逃难的情景。

老人这才走到沈辰面前作了一揖说道:“客官莫怪,我们这小渔村屡屡受到海花源兽人骚扰,已经不堪忍受,正准备全村迁往别处。刚才有兽人出现,乡亲们才在山上躲避,只留老儿一个人在这里看门。慢待客官了!”说罢又是一揖。

“老丈不必多礼,我多有打扰了!”沈辰赶紧回礼道。

“小老儿名叫张益水,是这个村里的里正,客官请到我家里一坐。”

沈辰从大脑中的信息知道,在中唐时代,政府的最基层组织就是“里”,所谓百户为一“里”,里的负责人就叫“里正”,里正由县衙指派产生,一般都是当地的长者或者有些威望的人担任。里正负责落实县衙对村民的管理。但并不属于政府的编制,是只有责任没有薪资的村官。

但是里正全家可以免去徭役和赋税,这也算是朝廷对村官的报酬吧。

张益水把沈辰让到自己家中,张益水的家就在村子的中间,大大小小五间茅草房,一间正屋,四间厢房。院子四周围着竹篱笆围墙。

张益水早年丧妻,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张涛约有二十多岁,已经娶妻,育有一女一子。二儿子张洪年方十七,还未婚配。一家六口在一起生活。

在正屋的客堂上,摆放着一张木桌和几把竹椅。引导沈辰坐下,就有张涛媳妇奉上茶水,看来张里正经常招待县衙下来的客人,家里的人也懂一些待客礼数。

古时民风淳朴,沈辰稍做谦让,就坐在面对上首的椅子上。心里想的是要尽快摸清楚当前的境况,以便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请问客官贵姓?来我们这里有何贵干呀?”张里正待沈辰坐定,开口问道。

“我名叫沈辰,是中原人氏。受人之托来这里寻找一样物件。路过贵庄,听到老丈说到什么海花源和兽人,沈辰愿闻其详。”

张益水听到沈辰这样说,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给沈辰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益水所在的草藔村有百十户人家,大多靠下海打鱼为生。有几户人家知道东港经常有海花人来做生意,也备了些货物去摆地摊。

自从海市蜃楼上出现兽人以后,东港市场败落,做生意的人回到村里重操打鱼旧业,草藔村民驾着小船在近海打鱼,虽然生活并不富足,却也勉强可以糊口。

在草藔村旁边的石山下,海面上有一个天然石洞,这个石洞象一个大的城门,高达数丈,即使涨潮,海水也只达到它的一半高。有渔人驾船进洞,往里划行了数十里也不见尽头。只是越往里走,洞里越是黑暗,渔人不敢再往前行,只能掉头回转。不过在山洞门口,会有大量鱼群,所以草藔村的渔民,常常在那里去打鱼,只要是晴朗天气,往往会满载而归。

自从兽人出现,东港码头市场消失,海市蜃楼的大船上,虽然也有不少兽人登陆,但由于雁洲城已有防备,海市蜃楼出现的时间有限,它们也不敢太深入陆地,兽人收获甚少。

但过后不久,草寮村的渔人就发现有兽人在石山洞口出现,它们现出原型,尽是一些鲸鲨、海牛和章鱼之类,从山洞游出,登上陆地又变成兽人,窜进村庄进行劫掠。

草寮村靠近石洞,更是深受其害。

这些兽人不仅抢夺粮食食物,还抢夺幼童。在村子里遇到十岁以下的小孩,无论男女,抓起来就跑。如遇父母阻拦,这些兽人就痛下杀手,用巨掌或者獠牙把敢于反抗的渔人杀死,再把小孩子劫走。

如果说在海市蜃楼出现时过来兽人,陆地上的人类还有机会防备,而这些兽人从海底钻出来,而且没有什么规律,这就让人防不胜防了。

于是,草寮村就由张益水出头,组织村民轮流放哨,但凡听到狗吠或者远远看到有兽人出现,立即敲起铜锣示警。在家的村民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粮食和食物,快速跑进山谷躲藏。

村民们也知道,如果逃跑时关上大门,兽人就会用巨掌砸烂门窗,甚至把房屋撞塌。所以在离家躲藏时,都把大门敞开,免得兽人焦躁起来毁坏自己房屋。

前不久,草寮村里就有几个孩子被兽人抓走了,失去孩子的母亲终日以泪洗面, 但这些从海底来的兽人力大无穷,除了官兵的强弩,渔民的鱼叉和锄头根本对付不了它们。

频繁的骚扰严重扰乱了村民的生活,张里正多次向县衙求援,等官兵来时,兽人早已退走。官兵在村中驻守,又要村民提供给养,村民们本来生活就艰难,哪里能供养得起这些官兵?

等官兵撤走,兽人又来骚扰。张益水怀疑它们也有来侦察的,要不怎么会官兵在不来,官兵走了就又来了呢?

沈辰从张里正的述说中,理清了几个问题:

一是金环岛东部海面上海市蜃楼的出现,带来了海底世界的海花人;

二是近期浮现的海市蜃楼上,兽人代替了温良的海花人;

三是由于东港码头市场的消失,兽人不再等待海市蜃楼的上升,而是从海底某个缝隙钻上来,在附近的渔村劫掠物品和儿童。

那么这一切,会是与坠落在此地的能量陨石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