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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笙回家没多久,虹姐就催她去睡觉。

程笙嘴上乖巧应着,房门一关就躲进被窝继续刷手机,那样子像极了躲父母偷偷玩手机的高中生。

她用被子打掩护,侧躺着玩手机,手机忽然震动几下,有消息进来。

程笙下意识点开。

跟着几条控诉的信息冒出来。

【程笙,我膝盖都肿了】

【还青了】

【我不管,你要赔我医药费】

【算了,不要医药费,你赔我精神损失】

【你接我电话哄哄我,我就算了】

程笙气笑了。

要不是十几天后要拿离婚证,她早把他拉黑了。

还讨精神损失,像他这种蹲女厕所的变态跟踪狂,不把他踢残都算她人善心美大度待人。

程笙把消息一键删除,再来信息也不看了,攒一堆然后一起删除。

-

别人进入孕中期应该是个相对平稳的状态,既不像前期那么提心吊胆孕反严重,又不像后期那么难熬。

可程笙却像犯了天条似的,孕中期又开始严重孕吐。

虹姐陪她去了医院,医生说是因为子宫扩大,压迫到胃部导致胃酸反流,从而引发恶心呕吐。

没有办法,只能调节饮食放松心情熬过去。

虹姐叹口气:“女人就是不容易,我那时候怀孕的时候也是,又是牙疼又是腰疼,到快生那一阵,感觉腰都要断了。”

“我那时候觉得生男生女都一样,就是想起生个女儿以后要跟我一样受生育的苦,就很自私地想还是生个儿子好。”

程笙躺在沙发上,因为才吐过,脸有些苍白,没什么力气所以没说话,就静静听虹姐说。

虹姐感慨了一阵女人辛苦女人不容易,转身去厨房熬粥了,这几天程笙吃太荤的东西就吐,吃点清粥配小菜正好。

程笙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突然听见厨房“砰”地一声,她瞬间惊醒,起身望过去。

“虹姐,怎么了?”

虹姐没应声,只听见低低的啜泣声传来。

程笙心一沉,赶忙过去,虹姐手里拿着刚挂断的电话,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怎么了?”她哭得程笙心都揪起来,大概也猜到了什么。

虹姐擦着眼泪,哽咽道:“……我外婆去世了。”

虹姐是外婆带大的,跟外婆感情最好,外婆年事已高,在僻静的乡下休养,家里请了个婶婶照顾,子孙都在城市打工上班。

外婆身体没什么大病痛,但人到了年纪,寿终正寝,终还是去了。

好在老人家走前没有痛苦,就是遗憾没来得及和子孙们见一面。

虹姐抹着眼泪匆匆去房间收拾行李,程笙趁她收行李的时间,去保险柜拿了一沓现金塞给她。

虹姐不肯要,程笙就强行塞到她行李袋里。

“我现在情况特殊不能过去已经很过意不去了,钱收着,这样我心里好过些。”

虹姐红着眼睛没再推辞,走前很不放心她。

程笙安抚她:“我高中就做一家人的饭了,大学就一个人勤工俭学了你还担心我啊。你把心放肚子里,安心回去处理外婆的后事,好好陪外婆最后一程,不用急着回来。”

虹姐点头走了。

程笙关上门,先去厨房把地板简单收拾了下,然后把砂锅里的米和水倒进电饭煲。

她在厨房待不了那么久,怕待会儿又睡着了,用电饭煲煮粥最省事,就是不如砂锅熬出来的好吃。

做完这些,程笙窝回沙发,拿手机给虹姐卡上转了十万块钱。

虹姐肯定不会要她的钱,但万一她回乡下有什么事,至少有钱能应个急。

放下手机,程笙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虹姐这趟回去,至少要一个星期,就是说这一个星期都是她一个人。

其实一个人也没关系,吃饭她可以外卖或者自己做些简单的菜,就是这么大的房子孤零零的,显得无聊又寂寞。

她给孟璃打电话,想问她这几天要不要到她这来住,结果孟璃告诉她,她被派去外地出差了,顺便在电话里骂了一通无良资本家,诅咒资本家老婆给他戴十顶绿帽,绿油油那种。

好歹毒的诅咒,可见打工人的怨气有多重。

没合适的人来陪她,程笙也无所谓,又不是没一个人待过。

她刷着手机,这会儿肚子也不太饿,就没起身去厨房,靠着沙发迷迷瞪瞪又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门铃吵醒。

程笙迷糊起身,走到门口看一眼监控显示屏,那一下,她怀疑自己没睡醒,谢聿辞怎么在外面?

她揉了揉眼睛,确认外面的人就是谢聿辞没错后,打算忽视不开门。

可当她准备转身的时候,门突然滴的一声开了。

门开了。

两人大眼对大眼。

程笙杏眸圆瞪:“你怎么知道密码?”

谢聿辞挑眉:“试的。”

“你放屁,六位数密码你能试开,你怎么不说你是国防部特工。”

“这么聪明,又一个隐藏身份被你发现了。”

谢聿辞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一手拎着电脑包,一手揽住她的腰把人往里带,自己趁机挤了进来。

程笙抬腿要踹,谢聿辞有过战损经验,先她一步躲开,啧了声:“这么暴力可不行,注意胎教。”

“你来干什么,出去。”

程笙盯着不速之客,素白的小脸写满不欢迎。

谢聿辞手臂伸直搭在鞋柜上,低头换鞋:“过来照顾你。”

“不需要。”

“你不需要,宝宝需要。”

谢聿辞的理由一套一套:“你虽然是宝宝的妈妈,但ta也是独立个体,你无权帮ta做决定。”

程笙拧眉:“你哪只耳朵听到ta的诉求了?”

“才夸了你聪明怎么又变笨了。”谢聿辞说,“宝宝还在肚子里怎么听得到ta说话,要用心感受的,我用心感受到了。”

原来人无语的时候真是会笑一下。

程笙没来得及说什么,谢聿辞突然一秒严肃,正经道:“虹姐回乡下了,你一个人在家怎么行,你可以讨厌我,但你要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我就待到虹姐回来的那天,只要她回来,我立马就走。”

待在这?

程笙转头看他放在玄关柜上的电脑包,这意思是要待在这里,还要在这工作?

“你楼上有房子,你在楼上一样的,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她不松口,谢聿辞换好鞋弯腰,对着程笙隆起的小腹,口吻委屈地说:“宝宝,你赶紧劝劝妈妈,她叛逆不听我的,但她听你的。”

程笙觉得他多少有点毛病,可就有这么巧,他话音刚落,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动了几下,积极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