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志村团藏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志村田中咽了下口气。
一股冷气从心底里直冒。
多年来执法队的经验告诉自己。
这个人很危险!
特别危险!
不敢抬起脸。
轻轻地抹掉脸上的冷汗。
志村田中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尽量让它不要太过颤抖。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
感受到周围的气氛越来越阴冷。
终于。
志村田中的声音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当时...在那个地方还有...还有夕日红!”
愈发凝重的气氛和压迫感让志村田中的身体都有些发抖。
在这种情况下。
他根本不敢隐瞒自己的心上人也在那。
相反。
他还巴不得团藏去找夕日红跟木村的麻烦。
夕日红!
你敢拒绝我!
不久后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地狱!
志村田中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随即,将头颅俯得更低。
十分恭敬地面向志村团藏。
“团藏大人,我脸上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苦无划过的。”
“木村那小子用的是剑,按剑客的自傲性子,没必要特意换成苦无来划我的脸。”
“所以...我脸上的这道伤痕应该是夕日红那女人干的!”
狰狞的伤口在志村田中的脸上微微扭曲。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狰狞丑恶的蜈蚣在扭动身子。
“夕日红?”
“不,是木村那小子干的。”
志村团藏轻轻踱步,缓缓靠近志村田中。
“啊?”
“团藏大人,您这是...?”
志村田中有些胆战心惊地微微抬起头。
小心翼翼地询问。
没有理会志村田中的询问。
志村团藏走出阴影。
来到志村田中的身前。
一张和蔼老人的笑脸出现在田中面前。
好...好像跟族人说的不一样。
团藏大人看起来挺和蔼的啊?
是...是因为我是他的亲侄子吗?
尽管自己是团藏大人的亲侄子。
但是却极少见面。
不仅是自己,好像每一个团藏大人的血亲都极少跟他往来。
不!
是团藏大人极少跟他们往来。
他总是独自一个默默留在房间里。
安排谋划着志村家族,谋划着他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混杂着很多杂七杂八的念头。
仿佛脑子有点不受自己控制。
是因为昨晚吹了一整晚的冷风吗?
志村田中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思绪,让其不要跑偏。
团藏俯下身,轻轻地拍着田中的肩膀。
随后将跪着的田中扶起。
志村田中浑身一颤,有点吃惊。
仿佛没有看到田中眼中的诧异。
团藏缓缓开口。
“田中啊,这些年来,你当上了执法队第二大队队长,很不容易吧?”
团藏笑笑地眯着眼睛,手掌轻轻拍打着田中的肩膀。
“这...”
志村田中有些受宠若惊。
随即连忙双手抱拳行礼。
“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
仿佛很满意这个答复。
团藏咧嘴一笑,露出了尖锐的牙齿。
尖...尖锐的牙齿...?
志村田中的瞳孔猛然一缩。
正常的人类,会有这种牙齿吗?
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和蔼的笑脸吐出了冰冷的话语。
“可是,被一个少年郎接连打败的你,还有资格冲刺第一队队长吗?”
“还不如把你剩下的一切奉献给家族,奉献给我吧!”
和蔼的脸庞瞬时变得淡漠。
原本轻拍着田中肩膀的右手。
突然袭向田中的脸庞。
在志村田中最后清醒的一个瞬间。
他...
他看到了!
一只眼球,缓缓从志村团餐的掌心张开眼。
“嘁,真是没用的废物。”
志村团藏淡漠的脸庞隐隐流露出一丝不满。
“枉费我消耗那么多资源把你送到执法队第二队队长。”
“不能成为一队队长的你,还有什么用?”
志村团藏拿出衣服内的绵巾轻轻擦拭自己的右手。
随后,将绵巾直接丢在志村田中的尸体上。
夕日红...木村...
执法队...日向家族...
志村团藏眯着眼睛,重新走回办公桌后。
重新陷入阴影中。
仿佛一条致命的毒蛇,又开始蛰伏起来,寻找着给人致命一击的机会。
...
日向家族。
演武场上。
在一位身穿训练服,双目泛白,太阳穴处青筋乍现的青年。
正不断击打着眼前的木偶人。
在他身旁,一位身穿白色和服,双目泛白的中年男子微微皱着眉头。
“宁次,你真的不去参加演武大会吗?”
一位身穿白色和服,双目泛白的中年男子面露不满。
“折翼的飞鸟,无法在不属于自己的高空翱翔。”
青年淡漠着脸,冷淡地回以一句俚语。
“你!”
中年男子气的微微瞪大了双眼。
随即又像气球松气般缓缓沉下了双肩。
“算了...既然你不想去,我也不强求你...”
“哎...”
中年男子满心无奈,毕竟对于这个亲侄子。
自己确实是亏欠太多了。
实在是不好逼他。
也罢,日向家族已经掌握了大半的执法队还有小部分宇智波家族名额的护卫队。
确实是不好再染指火影这个位置了。
不然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但是...尽管如此...
没有火影位子,我们争个特别中忍...
以后晋升成长老团也是好事啊!
中年男子的内心充满了遗憾。
...
木叶村。
训练场内。
“木村君...”
“感觉好久没见到木村君了...”
雏田有些百无聊赖地蹲坐在台阶上。
双手撑着下巴,无神地朝着天空发呆。
又是木村那小子吗?!
不远处,有个少年见状有些龇牙咧嘴。
少年的左右脸上涂抹上了两道红色的纹画。
看起来就像是两颗猛犬的利齿。
少年微微扭动的脸庞。
在远处看去仿佛就像是一头猛兽露出獠牙。
“木...木村...”
在两人不远处,一个艳丽的身影正坐在树上。
艳丽的脸庞不时闪过少女的憨笑与一股迷茫。
在这三人之外,一个少年戴着墨镜,将全身笼罩在大衣袍内。
一会瞅瞅雏田,一会瞅瞅夕日红。
“真是两个奇怪的女人...”
过一阵子又瞅瞅藏在树旁的牙。
“还有一个奇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