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的时间,女学的宅子已经买下来了。珍珍花的钱,自然留的是珍珍的名字。
还修了三间比较小的屋子,作为夫子的休息室。目前,珍珍和萱姐儿还有施嬷嬷,这阵子经常住在女学。
珍珍看着被修葺的焕然一新的女学,依旧信心满满。
晴晴当然知道两个孩子的事,只是自己也有准备。
“萱姐儿,你可真让娘好找!”
徐夫人肚子如今已经四个月了,已经显怀了。萱姐儿同珍珍在布置书房,就听到了娘的声音。
“娘,你怎么来了!”
徐夫人穿着素色长裙,发间别着银簪,笑的温柔和煦。
萱姐儿飞奔过去,在离徐夫人一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怎么,这么久不回家,就不想娘?过来,娘抱抱。”
徐夫人看女儿有些疏离,心里顿觉不是滋味儿。
“娘,我只是怕冲撞到弟弟。等你把弟弟生下来,我就同你一起照顾他!”
萱姐儿现在已经没了心结,当然开心娘亲能得偿所愿。
萱姐儿怎么知道是弟弟,当然是韩柏杨去给徐夫人请平安脉的时候,萱姐儿偷偷问的。
韩柏杨师从老神医,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把脉手法。
“你呀,弟弟妹妹娘都爱。你看,娘给你包了饺子送过来,你跟珍珍趁热赶紧吃。”
徐夫人看新粉的墙面,院子修的也十分平整。房间的窗户开的很大,很亮堂。
珍珍也没客气,同萱姐儿去屋子里吃了起来。
后来徐夫人走的时候,还叮嘱萱姐儿时常回家看看。
“娘,我知道了。晴晴姐送来的吃食,你记得吃。晴晴姐说,都是庄子里自家种的,比卖的新鲜。你现在正需要长肉,别担心我,我忙完这阵子,就回家住。”
萱姐儿也叮嘱了一番,徐夫人看女儿真的懂事了,很是欣慰。
晴晴自从知道徐夫人怀孕了以后,就从空间里拔了不少菜,松茸,还有灵芝。每个星期都送,就是担心这徐夫人高龄产妇,会有什么。还特意叮嘱,徐夫人自己吃,不要浪费了。
徐夫人当然知道晴晴是担心她,晴晴送的吃食,基本也都到了她肚子里。
所以这四个月了,竟然没有孕吐,而且感觉自己精神状态特别好。
晴晴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场地就在镇上,锦绣女学不远的一个铺子,是晴晴自家的铺子。
但是这几天已经不营业了,门口搭了高台,台下放了一排排椅子,估计能容纳两三百人。
铺子里也被收拾了一下,前厅到时候可以坐女眷,还有后院也收拾出来了。
“晴晴,待会儿李大人就过来了,我爹派人让我们准备一下。”
冯御风走到晴晴旁边,悄声说。
高台上拉了横幅,写着‘锦绣女学募捐宣传会’,
“嗯,这会儿县里的富商来了三十多户,镇上的也来了十几户。”
晴晴看场地上的人,心里琢磨着,人来的不算多。
“没关系,等县令大人到了,他们就知道我们没有开玩笑了。县令听说李大人来,肯定也会积极响应的。我已经让府里的管事小厮,去各个村子里宣传,让人来看。但凡来看的,可以领五文钱!”
冯御风显然摸清楚了人心,只要村里人过来了,看到这阵仗,慢慢也就宣传开了。
说曹操曹操到,
“哟,听过新封的什么县主,办的女学募捐?这女子读书上学堂,还是第一次听说。莫不是诳人的吧!”
人未到,声先到。
齐县令收到晴晴请帖,自然会过来。只是这位,并非之前那个齐县令。
“冯御风,我记得之前那个齐县令,收刮民脂民膏,纵容妻弟伤人夺色。不是被李大人送到京城去了吗?如今这新县令是谁啊?”
晴晴自然看到了新县令过来,但是坐在一边没有动,同冯御风聊了起来。
“哦!你还不知道啊?那个齐县令,被判了死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巧了,我们新县令,竟然还是姓齐,叫齐鸣,是齐章亲弟!”
冯御风还是听他爹说的,晴晴还真是不知道这新县令是齐章亲弟,这岂不是冤家路窄。
“放肆,你俩何人,见到本县令还不下跪。”
县令带着自己的师爷,还有捕快!其他人看到县令,自然跪了下来。按理说,冯御风是白身,是要下跪的,只是晴晴拉着他没让他跪。
晴晴听他这样说,立马寒了脸,
“放肆,小小县令,竟然敢让本县主下跪?”
晴晴现在可是会狐假虎威了。
齐鸣脸涨成了猪肝色,这新县主他也听过,也算沾了皇家的边,若是非让跪,他还不好说什么!一般都是可以不跪的,但是今日晴晴,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你,你,一个平民县主,竟让我下跪,放肆!”
“你才放肆!齐鸣!”
“拜见县主!”李吉刚到,就听到有人对晴晴不敬,他当然要给晴晴长脸。
但是他高居从二品,只是拱手拜了拜,便走到晴晴身后。
冯志也走到了晴晴身后,
齐鸣看来人穿的可是从二品官袍,又加上传闻,自然知道是李吉。他们一派跟太子一派,可是死对头。
齐鸣依然知道李吉。
“李,李大人?我,刚刚同县主来了玩笑!县主让拜,岂能不拜!”
说完,李吉不甘不愿地单膝跪地,这一跪,可是跪向晴晴一行人。李吉眼中泛着笑意,他乐得见齐家人吃瘪。
只是大皇子一派,根基繁茂,只能小打小闹,自己太过了也不行。
“好了,都起身吧!今天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有误会大家解开就好。现在来说正事。”
底下来的一行人,心里突突跳。乖乖,这平民县主,真的找来了布政司的大人,那可是从二品大官。
连县令见了都要跪拜,日后叫到县主,可要客气些。
且,冯志他们都认得,定不会错。
若是能在布政司大人面前露个脸,也算今天没有白来,捐些银子并不算什么。
晴晴一声令下,底下的人都坐在自己座位上,男宾一列,女宾一列,中间一个过道隔开了。
李吉等人坐在高台上,随手喝了口晴晴泡好的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