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广都县伯府邸,这是周皇赏赐马三的封地伯府。马文君等女子逗着快一岁的小家伙,小家伙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回应。正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
一侍卫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严肃。来到马文君身边道:“大小姐,少爷没有在京都长安,小五少爷说少爷去了陈朝,是为…”
马文君见侍卫吞吞吐吐的,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道:“有话直说?”侍卫道:“宇文少夫人去世了,是被陈朝暗探所杀,少爷去陈朝为其报仇去了,已经快半年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马文玉大惊道。于是侍卫又把这事的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马文玉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
侍卫有些胆怯,看了看马文君。马文君回过神来,向侍卫摆了摆手,侍卫趁机就快速退了下去。
几女子很是难过,特别是马文玉,眼泪直流,别看与宇文昕不对付,但两人感情是最好的。只有徐蕊,与其相处时间不长,稍好一些。
几女正难过时,小不点似乎也看出了不对,于是跌跌撞撞的来到马文君身边,小手举起要马文君抱,马文君立即把他抱了起来,这小家伙又用小手帮马文君擦眼泪。
马文君顿时被小家伙的举动感动,然后亲了亲小家伙,不一会儿,小不点又咿咿呀呀挣扎,要下去,然后又到马文玉怀里,如此这般。最后到徐蕊怀里才安静了下来。
看着小家伙的举动,几女投去慈爱的目光,心里好受了许多。马文君开口道:“三弟既然没有派人来通知我等,就是怕我们担心,如今三弟去了陈朝,我这心里有些放心不下?”
马文君泪眼婆娑道:“还是我去陈朝,看着他吧?”谢灵儿立即道:“二姐,夫主既然不要我等去陈朝,大概他是有安排的,还是不要去得好,免得他分心。”
马文君想了想道:“先这样吧,派人送信去陈朝,等三弟回信以后再做打算,我等女子,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三弟重情,昕儿被杀,不报仇是劝不回来的。”
“这混蛋东西,欠如此多的情债,将来可怎么还?如今已是两女子为他而死,”马文玉骂道。
似乎听懂了马文玉骂他爹,小家伙立即咿咿呀呀抗议,几女一愣,然后笑了起来。马文玉也笑道:“你这小家伙,还知道护人,长大也不是个好东西。”
小家伙似乎又听懂了,咿咿呀呀的对着马文玉理论,一时逗得大家开心了许多。
大象二年二月。突厥再次派出使节,欲与大周联姻。这次很是有诚意,带了无数贡品马匹,还带来国书,欲结同好。
突厥为何如此着急与周朝修复关系,只因内部出现了矛盾。再加上周朝兵强马壮,同时又修筑长城,突厥讨不到好处,于是便急匆匆的来了。
这次杨坚没有做主,毕竟关系到皇家家事,只好把宇文赟请了出来。宇文赟一脸不悦,正在后宫与美人嬉戏,为这些小事,饶了兴致。
然后还是定宇文招之女,千金公主。嫁与突厥。当得知突厥也派来公主,宇文赟迫不及待的去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交于丞相杨坚处理,找个皇家王爷将突厥公主送过去。
此事交代完,便又急匆匆的走了,还对众臣道:“以后这些小事不要烦本天王,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关系到长生之事,谁打扰了本天王清休,就办谁。”
众臣内心是极度鄙视。如此之人,还想长生,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杨坚也摇摇头,宇文赟如今昏聩到如此地步,简直胡言乱语。
太建十二年四月,太子与兴王发生了一次大的宫斗,双方各有损失,陈皇气得再次倒了下去,兴王陈叔陵在近臣的建议下,乘机拉拢了不少朝堂官员。
太子陈叔宝见兴王如此置自己于死地,于是一改往日风格,暗中也开始积蓄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马三则是高兴的看着这一切,在四月底又发动了一次袭杀,这次点签司的人几乎全灭,同时留下线索,直指太子与兴王,到时谁倒霉,就看陈皇的能力了。
陈皇派出宫中最后一支暗探力量,经过查探,发现自己两个儿子都有嫌疑,虽然内心愤怒,但是还是压了下来。
内心的天平开始倾斜,太子的表现有些失望,反而兴王有勇有谋,有自己的风范,自己已经老了,这天下终是要交到他们手里,于是决定再好好看看。
马三见陈皇没有动静,也有些诧异,这老东西转性子了。不过也毫不在意,经过形势分析,以及从蝎子传回来的信息,这兴王万不能当皇帝,看来还是得帮太子一把,只知风花雪月的太子上位,这陈朝才能亡得快些。
于是暗中告知蝎子,军中世家是兴王必须争取的对象,那就慢慢断其后路,先从小将开始,派出人手刺杀,但线索得直指兴王。
如今点签司名存实亡,剩下的人大多是马家安排的资深卧底,马三的行动如鱼得水,同时告诫蝎子,做之前必须让兴王去拉拢一番,若是不同意的军中将领才行动。
兴王府,陈叔陵与近臣戴温,谭骐等人商议下一步行动。蝎子在一旁笔直的候着,见几人商议得差不多了,蝎子似有话说,兴王看出他有话讲。
于是对蝎子道:“都不是外人,有话不妨直说?”
蝎子道:“主上,小人本不该插嘴,可是见众大人的商议,小人觉得有些不妥,小人是武夫,不懂那些大道理,可是知道一点,小的拳头硬,就不怕屑小。”
蝎子偷偷的看了陈叔陵一眼道:“如今陛下身体每况愈下,王爷得做好准备,毕竟不是太子,若是陛下归天,王爷于礼不符,可是如果拳头硬,倒是不怕的,”
几人若有所思,兴王陈叔陵眼睛发光,同时懊恼道:“本王倒是把这事忘记了,幸好有你提醒,要有兵,对,本王要有兵,才能不惧陈叔宝这个太子。”
几人恍然大悟,蝎子自是不再开口,任几人商议一番。
不多时蝎子又开口道:“王爷,何不先从小的开始,一来不会引起太子注意,二来可以看出是否与我等一条心,若是不是同路人,就是敌人,将来必会兵戈相向,何不…蝎子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死个小小的将领,影响不大。若是与我等同路,到时人越聚越多,自是不怕的了。”
好,好,兴王大喜。同时夸了蝎子几句,有人面露失色,但见大家都觉得这意见可行,也就没有反对。于是一行人又嘀咕了起来,蝎子又站直了,仿若一切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