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京都太尉府,马卓然此刻已到爆发的边缘,欺人太甚,真当老夫是泥捏的不成。”老爷,先回来汇报一声,小的立马赶回边境,追查少爷下落,”木尘道。
“嗯,辛苦你了,”马卓然点头道。公主,不是老夫不遵守承诺,只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置云儿于死地,在下已忍无可忍,将来九泉之下再向公主请罪。马卓然紧握拳头,眼露凶光,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无名巷道,全身罩在黑袍下的男子被几个黑衣人围攻,黑袍男子浑身是伤,后退一丈痛苦道:在下乃点签司之人,安敢如此?黑衣人并未作答,又发动激烈猛攻,不一会儿,黑袍男子倒在血泊之中。
这样的情景不止一处,整个京都都在发生相同的情形,击杀黑袍人以后,黑衣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点签司主脸色铁青,一晚上点签司损失惨重,敌人的行踪却没有一点痕迹,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第二天,相同的事件又陆续的发生,点签司的人反而成了猎物,不断的被猎杀,点签司主慌了,只好进宫如实汇报。
什么?陈皇大怒,简直是于皇权不顾,胆敢如此挑衅,可有线索?点签司主摇头道:“毫无线索,敌人十分隐秘,京都的暗探都被敌人拔除,属下已无人可用。
“好胆?把其他地方的人调回来,同时禁卫军配合行动,朕不信贼人不露马脚,”陈皇气愤道。诺,点签司主退了出去。
到底是谁?敌国还是前朝余孽?或者是…陈皇心乱如麻,拳头狠狠的砸在书案上,不管是谁?朕要你碎尸万段。
随着禁卫军的加入,京都恢复了短暂的平静,正当点签司主松了一口气时,属下来报,除了京都,整个陈朝各个地方的点签司的人都遭人围猎,一时整个司衙都停止了转动,人心惶惶,不知何时就会死于非命。
陈皇气急,可又不知从何下手,点签司如今不能运转,犹如无头苍蝇乱撞,敌人在暗,随时可能发出致命一击,陈皇顿时如坐针毡。
密室内,一黑衣人拱手道:“将军,弟兄们任务完成,请指示下一步行动?”马卓然点头道:“下一步,皇城的禁卫军,完成以后隐藏下去。”
哼,不知你可难受,是你逼老夫的,既然要马家断后,那就鱼死网破。
随着一支支箭羽划破长空,整个京都的皇城禁卫军都遭到袭击,几乎损失一半,不成建制,黑衣人袭击以后毫不恋战,转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皇更慌了,感觉皇宫都不安全了,京都大小官员也人心惶惶,直到再无动静,大家悬着的心才稍稍平静。
往昔繁华的京都,在此以后变得萧条不少,夜幕降临,大街上早已没有了人影。陈皇更是身受打击,原以为固若金汤的京都却是千疮百孔,如此不堪一击。
某处无名府邸,“主上,这次计划非常成功,下一步怎么走?”一属下问道。“不急,只是有些损失,并未伤筋动骨,上次派出的人全军覆没,是什么人干的查清楚没有?还有马家的幼子是否已死?”男子道。
“并不知何人所为,猜测是绿林,这次袭杀地点在周朝境内,周边只有绿林活动,小的派人去查探了一番,尸体上值钱的东西都不翼而飞,线索追查到一山林中,有人活动的迹象,后就闲置了下来,山中陈设,确定是绿林帮会,从马家反应来看,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马家幼子可能已死”属下回道。
“嗯,虽然损失些弟兄,但效果已达到,先暗中观察,到时再添把火,不能让其熄灭,”男子冷笑道。
周朝长安卫王府,卫王皱着眉头,沉思半晌,这宇文护老狐狸不上当,如今计划再次推后,各大城池僧侣只好退回寺庙,只是已引起道教那帮人的注意。已在朝堂有所辩论,希望不要引起老狐狸的警惕。
主上,一黑袍人在卫王耳边轻语后退了出去。八妹怎么回事?怎么进了绿林山寨?卫王不解。不过也好,诸多事宜倒是方便不少。
“太后寝宫,皇儿不必担忧,事已至此,只有尽人事听天命,哀家将一如既往演下去,”皇太后道。
“母后,只怕是希望渺茫。而今继续糟践母后,朕有些担心您的身子,”宇文邕担心道。
“无妨,如今已无退路,哀家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哪怕有一丝可能,也不能放弃,否则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太后无奈道。
“上次卫王探视哀家,他想要几支金吾卫的兵权,以方便行事,想问问你的意见?”太后又道。
这…宇文邕沉思并未立即回答,太后已然知晓他的顾忌道:“事关重大,哀家并未同意,只看皇儿你的意见,不过这些年全靠卫王在外周旋,如今已到危急时刻,卫王是做应对之策。”
“朕自是信得过卫王的,这三支已是皇城最后力量,到时皇宫及母后的安全怎可保证?宇文邕有些担心道。
“嗯,也不无道理,毕竟卫王不在宫中,到时要是宫中有事,倒是鞭长莫及了,那此事不在提,哀家自会把这要害告之卫王。”太后道。
“如今已到关键时刻,卫王手中无兵倒是会处处受限,母后就交与两支吧,留下一支当最后的保障,卫王与朕乃母后所出,自是不疑的,这些年与那老狐狸周旋,倒是苦了他些,”宇文邕想了想道。
太后内心欢喜,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都希望能相互扶持,相互信任,如今皇上能如此相信卫王,真真的高兴。
“好,既然皇儿如此信任,哀家自会处置,见你俩如此,真是欣慰,何愁宇文护不灭,”太后高兴道。
齐国京都皇宫御书房,齐皇高纬缓缓道:“各位爱卿可有良策,如今周皇似乎不肯让步,已经好几月没有半点成果。”
“陛下,微臣还是主张整兵待戈,一有机会就趁机西进,不可坐失良机。”一臣子道。
齐皇看了他一眼道:“此话以后不必再讲,当务之急是如何取得谈判成果,其他爱卿可有良策?”
“陛下,如今也别无他法,我等只需晾晾周皇,如今形势逼人,我等又何必焦急,只需边境做好屯兵之势,佯装进攻,到时周皇自会乖乖就范,”另一臣子道。
“嗯,此策可行,就这么办!”齐皇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