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琉璃没再拒绝,收了东西后,便将她的信符交给岐双。
虽说以岐双的本事,要出咸阳宫,根本用不到信符。
不过这信符是代表她的,在很多时候,能让岐双在宫里行事方便一些。
“收好信符,有事便寻流翠帮忙。”
想到自己两个贴身丫头,琉璃又考虑到了什么!
她看着扶苏,若她不见了。
那么流翠和映红定然会被牵连,她们二人,看来只能拜托扶苏照看一二了。
“岐双,待扶苏醒了,拜托你告诉他,请他照顾一下流翠与映红。”
扶苏是个仁厚的好孩子,就算她私自离宫,这也是她自个儿的错,扶苏应该不会为难她们。
岐双不解,“既然夫人欲请扶苏公子帮忙,何不给他留封信?”
她可是亲手杀了扶苏的母亲,扶苏心里估计恨不得杀了她报仇,又怎会听她的话呢?
夫人这不是为难她吗?
琉璃有些尴尬,她能说,她压根写不好大秦文字吗?
若给扶苏留一封现代汉字的信,扶苏见了,恐怕也是一脸懵。
“信就算了,还是劳你转告一句吧!”
琉璃说完,便转身飞快的走了。
她感觉,自己恐怕得找个机会,好好学一下秦国文字。
免得哪一天大庭广众之下,需要阅读或者书写一下大秦的文字,她再两眼一摸黑,那可真就坏菜了。
岐双见夫人真就这么走了,忽然十分忧心。
这样的夫人出去,真不会被卖了吗?
摇了摇头,岐双接着忙自己的事。
如今她可是杀了郑月呢!
宫里的事一查,很容易便会查到她。
为了避免到时牢狱之灾,岐双也得赶紧办完事离开了。
深宫最是是非之地!
琉璃出来后便回了内殿,那里没有她的一些衣服。
之前的那些华服,都被那一把大火,随着云华殿一同湮灭。
如今新送来的衣服,也就五六套。
不过这些衣服,她只收了几件贴身的。
那些颜色艳丽,花纹繁复的,若穿出去,简直就是大号信号标,危险的很!
好在这里是政哥平时独自睡觉的地方,有不少政哥的衣服。
不过这些衣服,大多都是黑色华丽的。
琉璃挑了两套浅色,看着低调些的,按着自己的身形,重新改小了些。
这次出去,就只能扮做世家公子。
女子在秦国或许还有极高地位,没有什么人敢打主意。
可很多事,终究没有男子身份来得方便。
穿上修改过的衣服,拿下满头金银饰品,将头发扎成半马尾。
原本按照原定计划,头发应束小髻于一侧。
这才是秦人男子应有的束发规矩。
不过她这一头乌发又长又密,真这样扎,估计便如同戴了顶黑鸡窝。
至于剪掉头发……
琉璃不清楚有没有律法规定,为了避免麻烦,她直接选了侠士的发型!
政哥这里,还有不少宝剑。
她随意挑了一把不太起眼的背着,就算她不会使,到时候总有个装装样子的。
眼下外面的雨也停歇,天边挂起一道彩虹。
一切准备就绪,琉璃前面背着一大袋木子弹,后面背着一把快到她脖子的宝剑,悄悄到了宣政殿后面。
这里有个小门,琉璃寻了许久,发现这里居然连通一处人稀少的宫道。
她提前到养马的地方要了一匹花马来,如今将东西挂在马背上。
钱,各种材质的子弹,还有她特意让工匠打造的铜制狙。
原本她是做了一把竹制的,后来操办郑夫人丧事的功夫,她便抓紧时间让工匠加急造了零件出来。
还同时制了一百发子弹!
如今这些东西,都放在羊皮袋子里。
至于从政哥那偷拿的,到琉璃脖子高的宝剑,也被挂在马背上。
这一切准备就绪,琉璃看着有自己脑门高的马背,再次叹息。
果然是政哥的马,和宝剑一样,不是常人能驾驭的。
好在她有准备,如今拉着似软梯般垂下来的几个马登,倒是成功上了马。
在她骑上马时,暗处便有异动。
一个盯梢的小太监,被一枚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暗器结束了生命。
收拾了赵高派来的人,某处的一双眼睛看着远去的身影,远远跟着。
嬴政当初离开时,便留了几个暗卫。
不过在得知郑夫人死了之后,嬴政便担心琉璃也会被暗害。
为了琉璃安全,他便把自己最强的暗卫调来琉璃身边。
这暗卫不止保护琉璃,也负责将琉璃的消息传给他。
暗卫不能暴露,他只会暗中跟着,守护琉璃安全,并将消息送出。
一只信鸽,在琉璃策马而去时,同时飞出了咸阳宫。
这些琉璃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如今已到了距离城门两百米不到的拐角。
城门内外都有两排守卫,总共十二人。
这些人琉璃自然是不会伤的。
她如今要出去也简单,手里小药粉准备好,之后她一抖缰绳,马儿便箭一般冲了出去。
这马速度很快,琉璃用腿箍住马腹,身体放低贴着马背。
在马冲过去时,卫兵也反应过来,举着戟欲拦。
琉璃早有准备,在马靠近后,飞快的撒出药粉。
顿时,围上来的守卫随着带着药粉的微风拂过后,倒了下去。
琉璃冲出了城门好远,见没有追兵,那些守卫也倒下睡着了,为了避免有贼人偷溜进去。
琉璃特意折了回来,把大门给关上。
做完这些,琉璃便没再耽搁,策马而去。
义渠大营,打了一整夜的盖聂与卫媱,始终未曾分出胜负。
星洛已经回去给懿姝喂了好几处羊奶,见师父与卫姐姐依旧打的激烈,他干脆去找了根木棍来。
看着师父的动作,跟着学。
韩非在一旁,只能无奈摇头。
再看弟弟那样痴迷武学,更是叹息。
如今弟弟拜了盖聂为师,恐怕他不会再去稷下学宫了。
翟旭瞧着这战斗精彩,一边看一边喝酒吃肉。
“好,韩非公子,来饮酒!”
韩非苦笑着举起酒杯,微微抿了点便放下了。
这草原上的奶酒,他是真喝不惯!
也不知这两师兄妹得打到什么时候,他在这里陪着义渠王饮酸涩的奶酒,实在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