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金色的竖眸猛的骤缩，心跳漏掉半拍。
姜灵身上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红纱，若隐若现，将那玲珑曼妙的曲线全部展露出来。
精致清冷的容颜在火光映照下，越发的娇艳，尤其是那双含笑勾人的狐狸眼，仿佛能把人吸进去，永远坠入魔渊。
裴璟琛默默握紧拳头，压制着体内暴躁难耐的兽性，嗓音低的吓人：“我也救了你，扯平。”
“怎么能扯平呢？那我救你是报恩，你救我是为什么？”
姜灵每多说一个字，就靠近男人一点，身上的衣服跟着多滑动一分。
裴璟琛的心脏像是被人揪着，血液逆流。
“是觉得我该死在你手里？”
“是我手里有你的宝贝？”
“还是，你喜欢我？”
姜灵每问出一个疑惑的问题，就凑近男人的脸庞几分，最终停留在他的唇边几毫米处。
见裴璟琛依旧不为所动，好像就等着她送上门似的，嘴角上扬。
“啪～～”
一声脆响。
一张符箓死死的贴在裴璟琛脑门上。
姜灵衣服恢复往常，坐上那曾高高在上的玄王，王坐上，翘起二郎腿，面无表情看向裴璟琛。
裴璟琛刚准备将符箓撕下，就听姜灵警告道：“你敢摘下试试。”
裴璟琛动作蓦地僵住，站在王座下深深看着姜灵：“你要做什么？”
“诚实符，为你专门定制的版本，我问，你答，若你敢摘下，你这辈子别想化成人形了。”
最开始，她是很需要这个男人身上的功德之力的。
现在可不一样，她自身功德之力也很强悍不说，她的灵力还是最纯粹的上古灵力。
大名鼎鼎的玄王，还是个没了龙胆的玄王。
分分钟拿捏好不好。
最重要的，他的龙胆此刻还在她手中。
裴璟琛点头抵笑，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
姜灵：“你是谁？”
裴璟琛：“以前是黑龙玄彻，现在是裴璟琛。”
姜灵：“你是男是女？”
裴璟琛：“男。”
姜灵满意的点点头，步入正题。
姜灵：“我之所以复活，是你救了我？”
裴璟琛：“是。”
姜灵：“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如何救的我？”
裴璟琛顿了两秒，如实道：“起因我不知道，记得当时突然感受一阵强大的封印阵法，察觉不妙，赶过去时，你已进入圈套。
灵体被困阵法中，阵门即将关闭，时间紧急，我只能抽取你一丝灵智带回洞穴，可那丝灵智太过虚弱，支撑不了太久就会消散。”
姜灵点头指了指石床：“所以，你也用了禁术，锁灵阵，为了不出现意外，把自己龙胆都拿出来用了？”
事已至此，也没啥可隐瞒的了，裴璟琛点头：“恩，锁灵阵有个弊端，成功后，重造肉体进入六道轮回，但灵智会随机降落，更多的可能是不会降落，为了..
为了等你，我将龙胆与灵智绑定在一起，一旦你出现，我就会知道，若灵智消散....”
姜灵歪了歪头，轻笑道：“因为龙胆的缘故，你也会消散。”
裴璟琛点头。
姜灵扬眉，继续：“封印我的阵法是那个假玄彻做的？”
裴璟琛惊讶：“你知道他是假的？”
姜灵无语，一脸嫌弃的看着裴璟琛：“死黑龙，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蠢吗？”
裴璟琛：“不聪明。”
看着那还在裴璟琛脑门上贴着的符箓。
姜灵继续：“回答我，那个阵法是假玄彻做的？”
裴璟琛：“不知道。”
姜灵：“假玄彻真实身份是谁？”
裴璟琛：“不知道。”
姜灵：“假玄彻要做什么？”
裴璟琛：“不知道。”
姜灵气急，离开王座，走向裴璟琛：“什么都不知道，问你，从一开始你说等的人是谁。”
裴璟琛：“是你。”
空间寂静，只能听见滴答的水滴声。
良久，姜灵才抬手，撕掉那碍事的符箓。
这事搞得，怪尴尬的。
记忆中一向与世隔绝，不食人间烟火，高贵禁欲，对她还爱答不理的黑龙玄彻，喜欢她？
姜灵有些难以置信。
是这个世界疯了吗？
一开始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男人。
结果是真的？
没道理啊。
因为啥呢？
姜灵想不通，直接询问：“你要是喜欢我，当初为什么不让我摘下你的面具，为什么不成为我的男仆？”
这...裴璟琛不知该如何说起。
他很别扭。
那时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上她了，可那时的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到处抓捕漂亮的男人当男仆。
而他，希望那个灵王喜欢是他的内在，而不是毫无意义的外表。
话说回来，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嚷嚷着要一直跟他在一起的小姑娘，怎么突然不见了。
当时好像还不认识他了，很陌生。
裴璟琛收起思绪，沉声道：“不想只当男仆。”
姜灵正愣。
这...算什么回答。
会想起之前还义正严辞找他双修的情景。
还真是....
姜灵轻咳一声，转移视线，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她给人家直播算命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怎么到自己，反而不得劲了呢。
所有的话都说开后，裴璟琛眼底满是柔和，只是看见带着黑皮手套的手后，心中又是微微一痛。
电话铃声在山洞中回响，打破此刻的沉默。
是王振海打来的电话。
挂断后。
姜灵抬眸瞥了眼裴璟琛，轻轻一挥手。
裴璟琛瞬间从人变成一条小黑蛇。
与以前一样，盘在姜灵手臂上，金眸直直看向她。
“不管以前如何，现在，你只能是我的灵宠，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话罢，姜灵离开洞穴，回到王振海的四合院内。
直播还未开启。
姜灵懒洋洋的躺木质摇椅上闭目，盘着蛇头，晒太阳，好不惬意。
唐半仙见状，殷勤的拿着小扇子给姜灵扇了起来。
“啊啊啊！别动！唐半仙！我跟姜大师是一组的，我来扇就好！”林菲儿抢夺过唐半仙手中的扇子，给姜灵扇了起来。
唐半仙讪讪的摸了摸鼻尖，悄无声息的又拿出一把小扇子。
两人一左一右围在姜灵旁边，伺候得周到极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秦烟然的来电。
点击接通，姜灵刻意将手机离耳边远了一点。
“呜呜呜呜，师傅，呜呜呜，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