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时候,她的动作就停住了。
因为在涂身体乳,她两只纤纤细手正捧着……两处山峦。
昨天跟江如茜出门逛街的时候,两个人还做了个美甲。
程繁繁手上的美甲是透明的淡粉色。
几乎与山峰的色泽如出一辙。
男人目光暗了暗。
仔细洗了手,再抽了一条一次性毛巾每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净净。
然后挤了一些身体乳在掌心,双手摩擦轻轻化开,再熟练地接手。
程繁繁身体都酥了。
他却还能一本正经地回答她刚才的话。
“他能有什么急事。”
“左右不过是想问我该怎么讨老人家欢心,我自己都没经验,怎么给他建议。”
前边的涂完,他又将她转了个身。
程繁繁此时正对着镜子,她身上……什么都没有。
身后的人,用浴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两相对比之下,有点辣眼睛。
再加上此时映在镜子中的画面,她索性闭上眼。
“所以他这几天天天给你打那么多电话,都是在说这个?”
“嗯,他很无聊。”
程繁繁注意力转移,她睁眼:“这怎么能说是无聊,江彻明明是对莹姐太上心了,所以才会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没有给莹姐的家人留下好印象。”
“其实,我觉得他太过紧张了,上一次他们来咱们家,我跟莹姐说话,我能听得出来,莹姐并非对他全无感觉。”
“不过感情是他们两个的事情,别人不好说。”
这一点霍璟铭跟程繁繁想法一样。
给她细细涂好身体乳,男人又洗了一遍手,就将她打横抱了出去。
“不管别人,你现在该管的是我。”
“……”
几乎被他抱起的那一刹那,程繁繁就感觉到了……
就知道。
每次都这样,给她涂个身体乳都忍不住。
……
关键时候程繁繁的手机又响了。
“霍璟铭,手机。”
“不管。”他现在箭在弦上,哪管得了什么手机。
程繁繁也想不管,可是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响完一遍,又来一遍。
伴着手机铃声,程繁繁实在是觉得难为情。
脚踩在他胸膛,不让他继续:“你去拿一下手机。”
男人黑着脸盯了她半晌,最终圈住她脚踝,张嘴在她小腿上咬了一口,认命下床去拿手机。
最好不是江彻。
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彻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林静女士就坐在他对面,伸手抽了张纸巾给他,关心道:“小彻这是怎么了?感冒了?”
“没有,没感冒,我从小到大都很少感冒。”
话刚说完,他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江彻:“……”
“不会真感冒了吧?沈城虽然跟京城一样隶属于北方,但是两个地方温差还是挺大的,你以前都是待在京城,忽然来了这里,真有可能受不住这里的温度。”
“这样,去趟医院看看。”
江彻再三说不用,但是何莹的家人都坚持让他去一趟医院。
大晚上的,他也不想让大家担心,也就同意了。
林静夫妇原也想跟着一起去,被江彻劝住。
最终只有何莹陪着他。
车子是何莹开的,江彻坐在副驾驶座。
车子启动,何莹就察觉到一道视线总是时不时飘向自己。
她以为他难受:“感冒了都难受,你忍忍,看过医生吃点药会好受一点。”
“我真没生病。”江彻仰头往后靠,脸还是转向何莹这边。
“不过是不想让你家人担心,不用去医院了,咱们开车溜一圈就回去吧。”
红灯的间隙,何莹观察他的脸色:“你,真没事?”
“真没事。”
车子改了一个目的地。
沈城的冰雕世界。
“下去看看吗?”
“走。”
“等等。”何莹叫住他。
江彻转过身,表情疑惑地看着她。
何莹伸长了胳膊,从后座上拿出一个包裹,打开,里边是两副手套和两个绒帽。
她将一个手套和一个绒帽递给他:“戴上这个再下去。”
“不用了吧?”
“带上吧,你不知道,每一年都有很多游客在这种地方冻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都准备好了,你真想感冒?”
江彻伸手拿了过来。
人家是先戴帽子再戴手套,他是先将手套戴上再戴帽子。
由于动作笨拙,也或许是因为没有戴过这种绒帽,何莹自己戴好后就发现他将帽子戴反了。
将后边长的那头带到前边,遮住了半张脸,眼睛都没了。
她摇摇头,笑着将自己的手套取下来,伸手:“你别动了,戴错了,我替你整整。”
江彻放下了自己的手:“哦,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何莹将他头上的帽子取下来,转了个边,再重新扣到他头上。
冬天的绒帽跟夏天的遮阳帽不同,遮阳帽大多数连顶都没有,御寒的绒帽却有深深的顶。
这样扣下去,上头还有一大截,不套好不仅起不了防寒的作用,可能还不牢,一走动就会掉。
何莹直起上半身,往他那边微微倾了倾,先将绒帽往下拉,然后再将前边的往上提一些。
作为一个设计师,她对细节要求比较高,来来回回反复了几遍才满意。
“好了。”
没听到江彻的回应,何莹去看他的脸,这才发现江彻正看着她发呆。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下车了。”
江彻回神:“哦。”
忽然他伸手抓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何莹僵了一下:“江彻?”
她的僵硬让江彻如梦初醒,忙将她的手松开,落荒而逃般率先打开车门。
何莹蹙眉,确定外头的江彻看不见,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刚刚江彻握她手的时候,她僵硬的同时居然还有些慌张。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