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繁繁伸手去挠它粉粉的脚掌，菠萝本能地缩了缩腿儿，眼睛还是没睁开。
撸猫真的很舒服，程繁繁对菠萝爱不释手。
觉得自己被忽视了的霍总，将菠萝从她怀里拎起来。
身子悬空，菠萝迷迷瞪瞪睁开眼睛，一双玻璃珠子似的眼睛尽是茫然。
程繁繁有些心疼：“霍璟铭，你别这么拎着菠萝，它会难受的。”
男人意味不明看了她一眼，唤刘姐过来抱走。
“我也难受，你怎么担心它不担心我？”
“……
程繁繁想伸手揉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想到自己刚刚撸猫还没洗手，只好作罢。
将脸凑近，佯装不懂地问：“你怎么难受了？”
“我就坐在你身边，你的眼里只有猫没有我，我不能难受？”
“……英明神武的霍总，跟一只猫吃醋？”
“不可以？”
程繁繁忍着笑：“也不是不行。”
被她笑得不自在，男人没好气伸手捏她白皙的脸颊。
捏了两下，忽然将她背在身后的手拉到脖子上环着，将人抱起来。
程繁繁还是跪在他腿上的姿势，就这样被他抱起，心猛地一跳。
“做什么？”
“洗手。”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
“不放。”
……
十分钟后，氤氲的浴室中，两道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映在透明的浴室玻璃上。
晃啊晃，程繁繁觉得好晕啊。
半小时过去，程繁繁嗓子都变调了，精力旺盛的某人还是精力旺盛。
程繁繁的意识随着他的动作渐渐涣散。
这晚睡过去前，她只记得自己的五指一直在男人的发间穿梭。
有那么点撸菠萝的意思了。
这一刻程繁繁终于有些理解两只布偶猫的攀比心。
-
江如茜是中午十一点多落地京都国际机场。
程繁繁本来想去接机，江如茜说霍昊诚要去接她，程繁繁就没去。
霍璟铭一早就去了公司。
程繁繁一觉睡到将近十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带着菠萝回了霍老爷子那。
还有几分钟就是十二点，外边终于传来车声。
紧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外公和匆匆的脚步声。
霍老爷子往门口看去，就见到了几个月不见的外孙女。
江如茜刚走近，就听到老爷子说：“胖了，也黑了。”
江如茜嘟起嘴：“外公，您知不知道女孩子最不喜欢人家说她黑和胖，您这是精准踩雷。”
霍老爷子边撸猫边道：“这是事实。”
江如茜跺着脚去跟程繁繁抱怨：“表嫂，你看爷爷，说话真是不中听。”
程繁繁还没说话，霍昊诚笑着打圆场。
“爷爷就是跟你开玩笑，你这孩子当什么真，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累了吧，要不要先去休息？”
江如茜：“我也是开玩笑，才没有真的生气。”
“累倒是不累，我都习惯了，在飞机上也能睡得好，璟羽应该也放假了吧，怎么没回来？”
霍昊诚点头：“放假了，早上带猫去打疫苗，说晚上回来。”
几人坐着说了会儿话，江如茜要回房间放行李，邀请程繁繁去她房间。
说是她房间，实际上是霍冉没嫁给江闵之时的房间。
霍冉出嫁后，霍老爷子跟霍老夫人将女儿的房间保存得很好。
尚未为人妻为人母的霍冉有一颗大多数女生都会有的少女心。
这从房间清一色的粉黄色布局就能够看出来。
上一次老爷子寿辰，程繁繁就来过一回。
早些年江如茜很喜欢妈妈的房间。
随着年龄的增长，就没那么喜欢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不喜欢，她就是觉得粉粉嫩嫩的颜色、满墙的布娃娃好像有些许夸张？
程繁繁倒没觉得，看到霍冉的房间，她还是似曾相识。
仔细想想，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她的房间差不多也是这样的风格。
程在远跟宋芸只有她一个女儿，自然是千疼万宠。
布娃娃、公主裙、各种各样的饰品……别人有的她都有，别人没有的程在远也会想办法给她弄来。
说起来，她已经离开沪城快十个月了。
“表嫂？”
江如茜叫了好几声程繁繁都没有反应，她伸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胳膊。
程繁繁回过神。
江如茜笑着问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妈的房间太少女心了？”
程繁繁弯了弯唇：“这是姑姑年轻时住的房间，少女心很正常啊，看着它，我想到了以前的家。”
程繁繁的事情江如茜也听过一些。
她知道表嫂以前家境不错，后来家里出事，过得很艰难。
江如茜忽然有些愧疚：“对不起啊表嫂，我没想到会让你想起伤心事。”
“没有伤心，我只是有些感慨，你别多想。”
程繁繁见她还一脸担忧又愧疚，无奈地转了话题。
“不是说给我带了礼物吗？”
江如茜的关注点果然被转移了。
她将行李箱放倒，蹲身，拉开行李箱的拉链，从行李箱中拿出了两个小袋子。
袋子是深色的，外边什么字都没有。
程繁繁拿在手中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是什么东西。
只觉得又轻又软。
“这是什么？”
江如茜神秘兮兮地坐到她旁边：“表嫂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在她期待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目光中，程繁繁打开了袋子。
然后，眼睛惊了，手僵了，嘴都不会说话了。
江如茜不太好意思去看程繁繁，话说得也有些扭捏。
“同学的姐姐要结婚了，她想买点东西送她姐，让我一起去逛了个秀场，我就顺手买了两件，想着送给表嫂。”
没有听到程繁繁说话，江如茜偷偷去看，这才发现表嫂红得像是要滴血的脸庞。
她吓了一跳，连忙用手去给她的脸扇风：“表嫂，你、你没事儿吧？”
程繁繁：“……”
她有事。
小表妹送她情趣内衣，还是那种夸张到不能形容的款式，程繁繁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江如茜扇了会儿风，见她的脸还是很红，四下张望了下，迅速走过去将房间的窗户打开透气。
现在是一月了，屋里早就有了暖气。
“表嫂，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程繁繁沁水的狐狸眼瞪向小表妹。
问题来了。
这礼物她该收还是该拒绝。
再来，江如茜问起，她要说喜欢还是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