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山,李明没挑小路走,小路虽近,但路难行又危险,万一有人受伤,反而得不偿失。
更重要的是,走国道还能遇上走尸,打打怪升升级。
因此,李明选择了国道。
他们有房车,多花点时间也不在乎,晚上扎营,天亮继续赶路。
南城楠溪桥上,一位穿着制服的女子坐在桥边石墩上,手持刀和枪,显然是被走尸逼到这儿的,看她疲惫不堪的样子,似乎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搏斗。
这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陈达开的女儿,陈惠清。
一群走尸将陈惠清团团围住,令她无路可逃。
陈惠清起身走向桥栏,或许已不愿再挣扎,闭上眼,打算跳桥了结。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吹散了她的发丝,露出清秀的面庞。
“爸妈,哥哥,我来找你们了,惠清好想你们。”
言毕,陈惠清一跃而下,落入了飞鱼江中。
或许是幸运之神眷顾,坠入江水的陈惠清并未丧命,顺流而下到了一个废弃的水电站。
天色渐暗,陈惠清急需找个栖身之所。
她环视四周,水电站显然不宜居住,毫无遮蔽,若在此入睡,恐成走尸口粮。
于是,她沿河继续寻找,不久发现不远处有辆摩托车,连忙奔去查看。
“真走运,摩托上竟然留着钥匙,大概是有人来河边玩水,遭遇走尸来不及拔钥匙就跑了。”
陈惠清跨上摩托车,拧动钥匙启动,仪表显示油量尚足。
此时已近下午五点,距离日落仅剩一个小时,她立即驾驶摩托车向国道驶去,决心在天黑前找到休息的地方。
摩托车在国道上以每小时100公里的速度疾驰,路遇走尸并不多,这让陈惠清感到诧异。
细看路旁走尸的尸体,全都被割去了头颅,显然有人走在了她前面。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之前在监控室与父亲一同看到的那个带领五个女孩的男子,他们身手不凡,各个使刀如神。
难道是他们在前面?
陈惠清既兴奋又急切,想快些追上他们。
“他们应该已经出城了,就在我的前方。
从走尸头颅切割的整齐平滑来看,这非普通人所为,血都没有四处溅射。”
“我得加快步伐赶上他们。”
沿途尽是走尸的尸体,陈惠清追踪许久,却连个踪影也没见到。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从走尸头颅血液凝固程度判断,这些走尸已死一段时间,看来是追不上了。”
尽管如此,陈惠清仍未放弃。
夕阳西下,她也无法继续追踪,必须迅速找地方避难。
她来到了一座砖瓦房前,门上挂着锁。她上前检查,确认无人后,便关紧门窗。
在砖瓦房内,陈惠清不敢生火照明,生怕吸引走尸。
她手枪中已无子弹,仅有的自卫武器是一把短刀。
她在背包中找到些面包和水,食用后便躺下休息。
躺在床上,陈惠清再次思念起父母,心中一阵酸楚,泪水滑落脸庞。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将她惊醒。
陈惠清睁开眼,已是次日清晨。
“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让她猛然从床上弹起,抓起匕首警戒。
突然,敲门声停止,一只走尸出现在窗口,吓得陈惠清失手丢掉了刀。
她立刻拾起匕首,背起背包,开门冲向走尸,一刀贯穿其头颅。
四顾无人,只有这一只走尸,陈惠清这才安心继续上路,骑着摩托车沿国道前行。
时间流转,陈惠清感到疲累与饥饿,便停下休息并搜寻补给。
背包里的食物所剩无几,手中又没了枪,只有一把匕首,一旦遭遇走尸群,将是绝境。
陈惠清边吃面包边观察四周,不远处有一黑色背包,旁边躺着一具尸体。
她走近一看,尸体已残缺不全,显然死亡已久。
陈惠清对着尸体敬了个礼,“你的背包,我就借用了,反正你也用不上了,谢谢。”
说完,她拿起背包,拔腿就跑。
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自小接受的教育告诉她不能随意取用他人物品。
跑到摩托车旁,陈惠清心跳加速,随即镇定下来。
打开背包,她将物品逐一检查。
她挑选了一些有用的物资。
背包中有零食、面包、子弹、手枪,甚至还有内衣、袜子,看起来原主人生活颇有讲究。
陈惠清取了食物和手枪子弹装入自己的背包,其它的则弃置不用。
吃了面包,喝了水,体力恢复后,她准备再次启程。
这时,一串铃声响起,源自背包内部。
陈惠清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打开背包取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老公,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在哪儿呢?”
“你好,我不是你老公,这手机是我捡到的。”
“嘶嘶嘶……”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嘶嘶声,陈惠清立刻意识到对方变成了走尸。
挂断电话,她将手机放进背包,再次踏上旅程。
……
一辆深色的休旅车静静地待在高速公路服务站里。
李明正坐在户外餐桌旁,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
沈百灵梳洗完毕,走过来,一把夺过李明口中的烟,自顾自地吸起来。
“哎,怎么回事,我自己这儿还有呢。”
“我就爱抽你抽过的。”
沈百灵调皮地说着。
李明心里犯嘀咕,这家伙是在逗我玩吗?
突然间,沈百灵的手机响了。
沈百灵略显恼火,谁啊这是,坏我好事,选的时间也太不对了。
她掏出手机,一见屏幕上显示的是陈惠清的名字,激动得手机差点儿滑落。
扔掉手里的烟,她迫不及待地接起电话:“惠清,是你吗?”
“沈百灵,你死哪儿去了,我可想死你了。”
两个女孩在电话两端哭成一团。
“你倒问我,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跟我联系,知不知道我到处找你。”
沈百灵抹了抹眼泪,继续大声吼道:“陈惠清,你这个坏东西,害我找得好辛苦,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呜呜呜,我手机摔坏了,昨天捡了个新的,换了卡就马上给你打了。”
“你还好意思凶我。”
说完,电话那头的陈惠清哭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