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情况发生了,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处芜。
四周察看,没有发现异样,心中不详预感更甚,打开机关,在三人注视下将里面翻个底朝天。
另外两人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但还是觉得和舒青平脱不了关系。
处芜气急败坏的重重按下机关:“来人。”
“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两人有种被牵连的感觉。
处芜就待在屋里不出去了,两个房间来来回回找,感觉迟早会找到自己,三人都在想着如何脱身,要是舒青平自己,劫持一下处芜就行了,可是另外两人劫持可没用,到时候不打自招,和直接把答案告诉皇甫阳:就是我们干的,我们还要嫁祸给别人。
处芜似乎也想起来自己遗漏了那哪个地方,抬头一寸寸扫过房梁,很是势在必得:“阿平,我看见你了。”
但几人心理素质还是有些的,不至于就这样露了马脚。
“阿平,你是下不来了吗?我上来接你可好?”
说着就轻点椅子,三人吓得大气不敢喘。
可门被突然推开,一人屁滚尿流的被丢了进来。
打断了处芜的施法。
“皇妹大白天的找什么东西?可要我帮忙?”
皇甫阳慢悠悠的跨过刚刚那人,站到处芜面前。
“皇兄这是什么意思?我自己府里丢了东西就不劳烦皇兄了。”
皇甫阳见处芜站在凳子上,走到她身边搬根凳子坐下:“皇妹难道是要练习跳高?但是你先别跳,我奉陛下口谕,燕公主疑似通敌卖国,府里藏有东原同盟,特派本王,搜府。”
一声令下房间瞬时一片狼藉。
黑布包也被搜了出来,被随从悄悄递到皇甫阳手上。
证实了猜想,皇甫阳很是愤怒,与随同而来的人说:“很遗憾,你也看见了,这里没有东原同党,可以回去交差了吧?”
那人板着脸,没有一句好话:“用不着提醒,你不跟着一起去吗?”
“我得替陛下安抚一下皇妹,不然让皇妹和陛下之间有了嫌隙就不好了。”
见他执意留在这里,统领只得带着人灰溜溜回去。
这里倒像皇甫阳自己地盘,坐在一片狼藉之中,有些颐指气使。
“解释解释吧。”
处芜被人打扰本就很烦,早就看不惯他,也没打算低声下气:“解释什么?怎么?我手里有你的把柄,你着急了?”
皇甫阳见她撕破脸样,还不忘旧事重提:“处芜,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带回来的,是谁帮你找回身份的?”
“我们平等交易,有什么不对吗?你带我回来我就要永远被你压一头吗?你是皇家血脉,我也是,我们平起平坐,你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模样。”
处芜的不可控因素很强,加上她不要命的狠劲,怎么看都是皇甫阳略逊一筹。
“怕这房梁上,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吧?不然我把统领叫回来?”
更是给处芜气笑了:“皇甫阳,你别那么幼稚行不行?我们,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可要想清楚了。”
皇甫阳被气的头昏,他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把她带回来,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引狼入室。
气走了皇甫阳,处芜望着满目狼藉,很是心累。
“几位,出来吧!”
没人应她。
“我不需要皇甫阳的庇护,你们也不需要吗?要不然我把他叫回来试试?”
好嘛,也是现学现用上了。
两人灰溜溜的下去,颇有些陷害别人还被抓包,可那人就这样包庇了自己,对她的印象有点点转变。
“原来是豫王侧妃和宋神医。”
是这两人也算不上多惊讶,只是要是她们和舒青平见面,难保不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
“想必二位也看到了,现在本宫府里不适招待二位,我们改日再叙如何?”
得到两人认同,还不忘提醒一句:“只是这……”
目光挪到那面墙,意思不言而喻。
两人也不是什么看不懂人脸色之人,只宋悦古怪的抬头看一眼房梁才随着出去。
看不见两人身影之后,处芜才转身往房梁上看,迟迟不见她有要下来的意思,不安的情绪被无奈取代,突然觉得这样的殿下也很可爱。
“殿下,要我上来接你吗?”
依旧没得到回应,她非得上去瞧瞧不可了。
上去才发现这上面别有洞天,这藏人可太能藏了,随便一个地方都能将下面看个一清二楚,可在下面却瞧不到上面。
还是很宽敞的,不知舒青平和自己躲猫猫要躲到什么时候,只得一点点寻找。
可是越到后面越觉不对,最终将整个房梁逛遍都没发现她的身影。
玩脑的心也没有了。
不知道是哪步出了问题,还是说从一开始她就不在这间房间里了,那自己在这里耗这么长时间又算什么?
“殿下,我找不到你了,你快出来。”
可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回应,直到现在,失去的恐慌再度袭来。
脚步都变得虚浮,没有再发现上面还有那个地方能藏人,在自己眼皮子下,把人给弄丢了,只希望外面的人没有放弃寻找。
可这么久都还没有消息真的还能找到吗?
满脑子都是惶恐无措,在不能保持清醒的情况下,做事就容易失去理智,忽略一些本该发现的线索。
或许这也是一个人的弊端,没有人在身边时刻提醒,连自己的失常都不能被发现。
一脚踩空,便直直从上面跌落,这房梁可算不上矮,地上的狼藉,随便一个碎片都能重伤她。
可她却没能落到地上,熟悉的木制香气让她高悬的心落地。
赖在舒青平身上不肯下来,也没遭到拒绝,便觉刚刚的慌张失措都有了安放。
没有抬头,就没有看见舒青平现在的眼底并无多少柔情,倒像是跃跃欲试,很有一招制胜的坚决。
抱着她坐到立着的凳子上,处芜便被安放在了自己腿上,指尖还在衣间留连,摩挲着她的衣角,在外人看来极其暧昧的姿势,处芜自己也能感受到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