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坐在副驾,向正在开车的男人分享出差的趣闻。
司承耳边是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心里被装得很满。
路上有些堵,姜禾说累了,蜷缩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司承没听到声,停在红灯时,转头瞥见她的脑袋正朝自己这边侧着,眉眼舒展,呼吸清浅,睡颜安静。
他歪身拿起后座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而后将大开的车窗合上。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看她睡得安稳,想必舟车劳顿的累坏了,弯腰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乖乖,抬手搂着我。”他温柔的引导。
怀中的人似乎听懂了,双臂虚虚的搭在他颈脖上,整个人如同树袋鼠一样挂在他身上。
他一只手就能托住她,便可以腾出一只手拎行李.....
姜禾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正一脸忧心的小狗看到她醒来,尾巴摇成了螺旋,兴奋的在原地打转。
她坐起来,小狗立即趴到她怀里求抱。
司承从厨房出来,看到她对着狗又是亲又是抱,眼神有些吃味。
姜禾起身朝他扑了过去,“我以为你不见了。”
司承漫天的醋味,被她的飞奔过来的拥抱哄好了,大手托举起那抹纤细的腰,将她抱到沙发上。
“醒了饿不饿。”
她摇摇头,“有一点。”
“我煎了牛排。”
“要吃两块。”
他失笑一声,“知道,先去洗手。”
吃完两大块肉,她满足的摸摸肚子,突然却说,“总是饮食不规律都胖了。”
司承伸手摸摸她的小肚子,“没胖,这是正常的人体结构。”
她嘟着嘴,“等我胖成球,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胖成球也可爱。”
她哼哼两声,心里却很开心。
这种时候,没人会在意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此刻愉悦就好。
深夜,他们亲吻过对方,相拥而眠。
次日。
大好的周末。
姜禾被生物钟叫醒,困得眼睛迷迷,拖着步子起来,无端撞上了一道结实的人墙。
“啊——”
司承伸手揽着她,手指蹭蹭她的脑门,“撞疼了?”
她抬头看清眼前的男人,委屈巴巴的表情撒娇,“疼。”
他失笑一声,凑上去亲亲她的额角,“吹吹就不疼了。”
她伸手抱着他,脸贴在撞过的胸口上,嘴里嘟囔着:“困。”
“那就再睡一会儿。”他把她抱回床上。
她挤进他怀里,“可是一醒来,你就不见了。”
“我今天哪都不去,就陪你睡觉。”
“真的?”
“嗯。”
男人很守信,醒来睁眼时,就能看见他。
他坐在窗前的沙发上,专注的神情很迷人。
司承注意到她的视线,放下手上的电脑,朝她招招手。
她起身,扑到他怀里,心里开心极了,嘴上却说着反话,“其实你不用那么迁就我的。”
“我愿意。”
她嘴角扬起,搂着他许久没放开,直到肚子咕咕叫。
腻歪了一个上午,下午便双双出门加班。
中午出门时精力十足,上了半天班,姜禾感觉被工作吸食了精气。
晚上回家,她在小区花园碰见了出门散步的姐姐和陆逍。
姜春华看她疲惫的模样,关心了一句:“周末也上班?”
她正了正色,敛起笑,“嗯,最近参与了个大项目,”说着,视线落在姐姐的肚子上,“我的小外甥还好吗?”
“挺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就不能跟领导说说,别老加班了吗?”姜春华摸摸她的脑袋。
姜禾摆摆手,“做项目加班是家常便饭,我都习惯了。”
未了,她瞥了陆逍一眼,陆逍自觉的走开,给她们留了说话的空间。
“对了姐,刘家人有没有找你。”
姜春华盯着她看了许久,而后摇摇头,“没有,他们找你了?”
姜禾立刻否认,“怎么可能,他们才不敢找我。”
她撒了谎,其实刘家父母在她出差前找过她,不过不是找麻烦,而是求她高抬贵手。
她也才知道,姐姐曾经的婆家,竟然是盛予希的亲生父母。
难怪,十几年前刘家能突然发一比横财,原来被薅的还是她。
想来也实在可笑,榨干她一个人竟然能养活两个家庭.....
姜春华不解,“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姜禾眼神有些躲闪,又随口扯了个谎,“没什么,就是担心他们知道你怀孕,会心有不甘,回来找你麻烦。”
姜春华捏捏她的耳朵,好没气道:“瞎操心。”
姜禾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就爱操心,谁让你是我姐姐。”
“操心会长皱纹的。”
“才不会.....”她蹭蹭姐姐的肩,“对了,姐,我的小外甥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好买小衣服。”
“这我上哪知道去,要不,晚上我去梦里给你问问?”姜春华扑哧一笑。
姜禾听到梦这个字眼,眼睛亮了亮,问:“就没有胎梦之类的?比如很印象深刻的梦,我略懂一二,给你解解。”
“年纪不大,懂得还挺多。”姜春华敲敲她的脑袋。
“哎呀,”她摸摸脑袋,追问道:“有没有梦见龙蛇马或者老虎这种猛兽,或者鲤鱼蝴蝶月亮彩霞等?”
这么一问,姜春华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姜禾见她许久没答应,摆摆手道,“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我的亲亲小外甥。”
姜春华笑容满面,拍拍她靠过来的脑袋,温柔的说:“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好,”姜禾偏头瞥见在远处站半天的陆逍,识趣的道别,“那我先回去了。”
姜春华摆摆手,眼看着妹妹走进楼里,再转身,身旁已经多了一个人。
看见陆逍,她立刻变脸,轻蹙着眉,“吓到我了。”
陆逍轻哼一声,“你对她笑得那么开心。”
“你是不是有毛病,她是我妹妹。”
“那我还是孩子的爸爸,你都没对我笑过。”
“你别没事找事。”
陆逍不敢再反驳惹她生气,只能乱吃飞醋,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
姜禾刚踏入家门,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司承抽了张纸递给她,“感冒了?”
“没。”
司承无奈,“都打喷嚏了。”
“可能是有人在骂我。”
司承捏捏她的脸,凑过去亲了一口,“嘴明明是软的,说话却总是逞强。”
她嘟着嘴,哼哼两声,“明明没有,我身体好着呢。”
又两日。
司承一语成谶,姜禾起来脑袋晕沉沉,刚下床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