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禾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间意识到天亮了,垂在床沿的手心蹭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下意识的摸了摸。
随后,那个毛茸茸的东西消失,她被拉了起来,跌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中。
“小懒猪,起来了。”
司承抱着她坐起来。
她脑袋混沌的睁开眼,视线落在他裸着的上半身,伸手推开,躺了回去。
“不起.....”
司承无奈起身穿衣服,等她自己清醒。
等他穿好衣服,她自觉爬起来,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然后跳下床,第一件事是找狗玩,好一会儿才去洗漱。
司承语气很是吃味,“它已经半个月没洗澡了。”
“它不臭。”
司承:“.....那是你闻习惯了。”
“所以不臭。”
司承:“......”
洗漱过后,时间来不及,姜禾急急忙忙狼吞虎咽的吃早餐,然后拉着司承出门上班。
无论她出门有多晚,都能踩上点打卡,只是早餐吃得太快,肚子撑得难受。
到了公司,孟飞白不情不愿的把冰咖啡送到她面前,“你的。”
姜禾拿起,莞尔一笑,“谢谢。”
“你要真想谢我,就告诉我宋卿宁的行踪。”
姜禾笑容立刻消失,撕开杯口的膜,扎上吸管,答非所问:“下回换我给你买。”
“姜禾,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绝交吧。”
姜禾撇撇嘴,“这话你每天都会说上好几遍。”
“这次是真的。”
又两天,孟飞白从姜禾嘴里套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下班便悄悄跟在了她身后。
姜禾丝毫没有察觉,导航宋卿宁的发来的地址,到了一家沉浸式剧本杀店。
下了车,看到孟飞白甩着车钥匙朝她走来。
“你跟踪我?”她一眼识别他故作轻松的模样。
“这又不是你家,你能来玩我不能?”他咋舌,“对了,你这有夫之妇还敢大晚上的出来玩?”
姜禾闻言直想给他翻白眼,“我是结婚了,不是进去了,出来玩玩怎么了。”
未了,她嘟囔了一句:“难怪你被甩.....”
孟飞白听到了,“啧啧”两声,倒是没再说什么,上前拉开玻璃门。
见她没有进店的意思,挑了个眉,“你是不是心虚了。”
还未等姜禾开口,宋卿宁从里头走出来,跟孟飞白打了个照面。
孟飞白激动的指着她,“你你你,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宋卿宁失忆了两秒,才认出他来,语气淡淡道:“六缺一,正好缺一个男的,一起玩吧。”
“什么?”孟飞白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不想跟我一起玩吗?”宋卿宁轻轻撩了撩耳边的长发。
孟飞白仿佛被她迷住了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答应,“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姜禾推开被合上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她回头,看到匆匆赶来的贝桃。
贝桃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等候厅的沙发,坐到了盛予希身旁,愤愤的说,“希希,你回头看。”
盛予希从手机抬起眼来,回头看到了姜禾的脸,眼底升起了难言的厌恶。
贝桃语气透着满满的嫌弃,“她怎么跟宋卿宁在一块,我们不会要跟她们一起玩吧。”
一语成谶,他们五人一同进了一个房间。
主持人看空了一个位,问:“盛小姐,您的朋友到了吗?”
话音刚落,一个长相乖巧的少年推门而入,“抱歉,来晚了。”
盛予希向在座的人介绍,“这是我朋友,凌易。”
少年朝众人打了招呼,“大家好。”说完,他找了个空位坐下,正好坐到了姜禾身旁。
人到齐,主持人拿出剧本盒,读出剧情简介:“风和日丽的早晨,温府传来一声尖叫,小姐的奶妈,刘妈妈惨死在后山花园里。”
“请在座各位选择以下角色,推断出真正害死刘妈妈的凶手。”
主持人拿出一沓剧本,说:“按照游戏规则,需要通过性格测试来分发角色剧本。”
宋卿宁举手,“不测了,盲抽吧。”
主持人看向其余人,征求意见。
姜禾也不喜欢测试,“我支持盲抽。”
孟飞白也没意见,其余三人也懒得测试,“同意。”
于是,众人抽到了各自的角色。
主持人:“请移步到隔壁房间换上道具服饰。”
众人去隔壁房间换了各色的古装服饰。
好半天才回到小房间里。
房间灯光暗了下去,主持人发出指令:“请翻开第一页,自我介绍。”
盛予希:“我是温婉儿,温府的千金,平时由刘妈妈照顾起居。”
贝桃捏着薄薄的本,显然没了兴致:“我是冯妈妈,刘妈妈的邻居,在街上给人纳鞋底的。”
凌易:“我是屈光,温府的管家。”
姜禾:“我是叶双双,因家乡闹饥荒,便来京城谋生,误打误撞进了温府做丫鬟。”
孟飞白:“我是赵甲,刘妈妈的丈夫,好吃懒做,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是,这什么破本。”
宋卿宁:“我是怡春院的柳儿,头牌花魁.....这又是什么破本,”她扭头,看向孟飞白,“咱俩该不会.....”
孟飞白顿时一脸得意,拿起桌上的铜板道具丢给她,“一掷千金。”
宋卿宁捡起来丢回去,对主持人道:“dm,开了他。”
主持人清了清嗓,“请各位翻开第二页,开始剧情。”
姜禾一边读本一边在草稿纸上做笔记。
盛予希读本一目十行,立刻质问姜禾,“叶双双,五月初五这晚,同寝房的丫鬟说你丑时才归来,而仵作验尸后说刘妈妈是正是丑时咽气的,你该如何解释。”
姜禾垂头看本子,回答道:“老夫人召我去谈话,管家亲自来请的。”
凌易点头,“是的。”
一旁的贝桃直接指认孟飞白,“赵甲,你夜夜流连怡春院,柳儿又是你的姘头,你为了赎出柳儿,不惜杀害刘妈妈,以此霸占刘妈妈的血汗钱。”
孟飞白全程都在偷看宋卿宁,看本不专心,以至于半天答不上来,“你血口喷人!”
宋卿宁轻笑一声,“冯妈妈,你真以为刘妈妈那点钱够给我赎身?你当我怡春院是要饭的?这可是个销金窟。”
贝桃坚持自我,“刘妈妈自小就是温大小姐的奶妈,温府不可能少她的银钱,赎你够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