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善哉。贫僧发愿普渡众生,与师弟替天行道殊途同归。”
“哈哈哈。”溋丰道长笑道,“好你个和尚,那么你这算同意了吗?”
“同意了,魔王当道,修行人慈悲为怀,哪能隔岸观火?”行云法师说。
“三师兄,何时启程。”
“愚兄早就与方丈说过,明日早上带几个随行弟子和师弟一同上路。”
“师兄真是神机妙算。好好。我们连日赶路疲惫了,赶紧给我们安排食宿。”溋丰道长说完,大笑起来。
于是行云法师带我们去饭堂吃饭,饭后给我们安排到客房休息。
现在我已经非常疲惫了,但又害怕睡着。现在我已经学会了师傅的借身附魂,可三师叔的灵犀屏盾我还没学到手。如果学会灵犀屏盾,遇到攻击,用来自保可就方便多了。要是现在睡着了,错过三师叔的灵犀屏盾,那就太可惜了。
第十六天早晨,行云法师和方丈告别,方丈带着所有和尚将行云师徒众人送到玄法寺山门外。话别后,溋丰道长和行云法师带着我们离开了玄法寺。
我们赶了一天路,直到深夜才到南天观。我们将马匹送到马厩,交给管马道士,道士说道:“师伯,今天来了一个道士,说是我二师伯,他还带来一个和尚,一个道士,随行有十来个同修。”
“二师兄来了?”溋丰道长笑逐颜开,“没想到这老小子来的挺快。”
“师伯,那道士挺面生,弟子不曾见过。”管马道士说道。
“你自然面生,你师祖爷爷六个徒弟,我那三个师兄出道早,就另立门户了。后来因你师祖爷爷年纪大了,你师叔又成了家事,我和你师傅就不能离开了。”
原来这管马的道士是万瀚岳的徒弟。
“原来是这样。”
“这位是你三师伯,过来见礼。”李溋丰指着行云和尚说道。
那管马道士看了一眼行云和尚,见他是个和尚,有点诧异,问:“怎么是个和尚?”
“这就是你三师伯,过来见礼!”李溋丰有些嗔怒。
管马道士不敢怠慢,马上鞠躬作揖道:“弟子见过三师伯。”
“阿弥陀佛。”行云和尚双手合十。
“二位师伯,夜深了,您早点休息吧。”管马道士鞠躬作揖道。
“好。”李溋丰带着我们上山了。
李溋丰一边走,一边对行云法师说道:“三师兄,二师兄已经到了,你可要和他打个照面?”
“阿弥陀佛。师弟,你看那是谁?”行云指着远处。
李溋丰沿着行云的指向看去,左看右看,不见一人,问道:“三师兄,你就别逗我了,哪有人?”
“哦,被那树木挡住了。过去就能看到。”行云疯癫的说道。
我们继续走,沿着崎岖的登山台阶,拐了几道弯,走到山门,只见山门外站着一个人。
“谁在那站着?”李溋丰对着人影喊道。
“来者可是行云法师?”那人喊道。
“二师兄?”李溋丰听出云霄道长的声音,于是转头对行云法师说道,“三师兄,你真是修成天眼通了,竟然早就看到二师兄在此等候。”
行云法师上前快走几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正是贫僧。”
云霄道长走下台阶,握住行云法师的双手,说道:“师弟,许久不见,最近可好?”
“最近挺好,师傅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行云问道。
云霄道长和李溋丰此刻黯然神伤,缄口不言。
“师傅?难道他仙游了?”行云脸色变得很难看。
“师弟,师父被那幽冥帝君所害,驾鹤西去了。”云霄道长哭了起来。
“师傅!”行云这时仰天痛哭。
李溋丰一边拍着行云的背,一边掩面而泣。其他道士见状也潸然泪下。
哭了片刻,李溋丰止住眼泪,对行云说:“三师兄,节哀顺变吧。”
行云和尚哽咽了一会,也止住哭泣,说道:“这十日来,我偶尔心神不宁,不知缘故,不想是恩师故去。”
李溋丰掐指算了算,说道:“三师兄,师傅仙逝差不多十日。原来三师兄和师傅心有灵犀。”
“我早该知道师父仙逝,只是心存妄念,不敢接受。”
他们在山门聊了片刻,然后给行云和尚师徒们安排住宿。我回到客房,不敢睡觉,熬等天亮,坐在床上修习最近学的调息心法,符咒,借身附魂等。
第十七日早上,李溋丰起床出门,我也跟着出去。
到了院子里,见十来个和尚正在打扫庭院,他们身着两种僧衣,穿着土黄布料僧袍的是行云和尚带来的僧人,还有几个穿着藏青色僧袍,可能就是云霄道长带来的和尚。
另外,还有十来个道士也在庭院里忙碌,他们的穿着道袍和南天观不同,也有两种穿着,几个道士穿着深蓝色道袍,白色衬衣,这类穿着我有印象,就是云霄道长带来的弟子,还有一些穿着黑色道袍,背后有八卦图案,这些道士应该是云霄道长带来的道士。
李溋丰见院子出现几个陌生的僧道,脸色有点懵。
这时,云霄道长过来,拉着李溋丰说:“师弟,来来来,哥哥带你去认识几位道友。”
“好好。”李溋丰说着,被云霄道长拉走。
云霄这时见到行云,喊道:“行云师弟,来来来。”
行云带着徒弟们跟了过来。
他们来到一群和尚跟前,那为首的和尚穿着藏青色破旧僧袍,年纪约四十来岁,面貌和蔼,头戴九个戒疤。
“行云、溋丰,我给你介绍一下。”云霄指着那中年和尚说道,“这位是苦海法师。”接着云霄介绍师弟道,“苦海法师,这两个就是我的师弟,溋丰和行云。”
“阿弥陀佛。”行云双手合十,微微躬身。“溋丰见过苦海法师。”李溋丰躬身作揖。
“阿弥陀佛。”苦海法师双手合十,躬身还礼。“阿弥陀佛。”苦海法师的徒弟们双手合十,恭敬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