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了,电话里传来爸爸的声音:“喂,小石。”
“爸爸,下山了。”
“怎么快一年都没给我打电话?我打你电话一直是关机。”
“师傅不允许用手机。”
“家里来了一个和尚,每天都在家门口坐着,除了要饭菜要水喝,其他时间也不说话。”爸爸说道。
“和尚?什么和尚?”我问道。
“个挺高,长得挺标致,二十来岁吧。”
听爸爸描述,我猜肯定是广源师兄。我接着问道:“那和尚去多久了?”
“你走后一个多月吧。”
没错,就是广源师兄,时间上也能对得上。他一定是师父派他保护我爸爸的。
我对爸爸说:“他是我师兄,是师傅派他去保护您的。”
我和爸爸聊了一会,就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吃过早饭,就去找维修厂,带个电瓶给我的车搭火。
维修师傅带着电瓶,开着一辆皮卡,来到停车场,给我的车搭着火后,师傅问我一些情况,知道我的车停了将近一年,又建议我去做个保养,顺便检查一下。
上午十来点,我的汽车维保结束,我打开手机导航,目的地设置在御龙山碧霞观,开车出发了。
开了一段时间,我从后视镜中发现后面有辆黑色汽车一直在跟着我的车。
我没有想太多,我以为那辆车也是和我一样上高速。快到高速路口时,前面停着一辆中巴车,这时,后面的那辆车突然加速,迅速超过了我。
然后突然别向我的车头,我立马刹车,只听到“呲呲呲”一阵猛烈的刹车盘声音,我的车总算刹停了。
那辆黑色轿车斜停在我的车前。
我十分恼火,开门下车,冲过去责问:“你怎么开车的?”
而这时,那辆中巴车下来三十多个人,他们像潮水一样涌向我,将我团团围住。
我这时有点心慌,尽管我在无量法师座下修行十个月,但是面对这么多人众,我心中还是没有底气。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我紧张的问道。
“李小石。”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他身材清瘦,留着胡须,这人是青云观道长马云清,“终于让贫道找到你了。”
马云清和他的弟子们都穿的便装,没有穿道袍。
“原来是马道长,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问道,这时我心中盘算怎么逃脱。
“你现在是名声在外,在贤安市,你差点搞垮一个投资公司,我派人去打听时,你小子金蝉脱壳,跑掉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还是打听到你在行愿禅寺,可安排人来调查,你小子愣神躲在什么洞里,像老鼠一样,十来个月不出来。”马云清得意地说。
“你是怎么知道我下山的?”我问。
“就在昨天,你在无相法会上说法说的不错,我这十来个月,总算得到你的消息了,天助我也,没想到接下来我收到的消息,就是你下山的消息。这不,我这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接你。”马云清说。
这时,一个人从我车里将玉枕掏出来,交给马云清。
见马云清拿着我的至宝,我心中非常不乐意,可他人多势众,我无可奈何。
“这宝贝虽好,可宝贝中的美人儿更好。”马云清一脸猥琐的样子,“李小石,告诉我,怎么能招呼出这玉枕里的美人?”
“哼。”我冷酷地说,“休想。”
马云清这时怒道:“李小石,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说不说?”
“不说!”我恶狠狠的瞪着马云清。
“不说是吧!”马云清的一个徒弟,叫庄凌峰的,拔出利剑,放在我的肩上,“不说就杀了你!”
那明晃晃的利剑放在我脖子上,我心里虽然害怕,可我知道,我只要有利用价值,他就不会杀我。
我不屑地对他说:“小子,你今天你不杀我,你是畜生养大的。”
“你!”庄凌峰知道我还有价值,只是吓唬吓唬我,他无可奈何地收回剑,“骂谁是畜生呢?”
“谁养大你的小畜生,谁就是老畜生。”我骂道。
庄凌峰对马云清说道:“师傅,他骂你是老畜生。”可见庄凌峰和张凌志一样,也是马云清在道观里养大的。
马云清啪得搧了庄凌峰一巴掌,骂道:“蠢货!”
“师傅,是他骂你,你打我干嘛?”庄凌峰捂着脸说道。
马云清走到我面前,露出一副和蔼的面孔,说道:“这件宝贝,包括这里面的美人,我势在必得。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如果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马道长,你休想。”
这时,那个玉枕突然从马云清手中脱落。
我这时看着玉枕像慢镜头一样,向地上落下。
“不——”我心疼的歇斯底里叫了出来。
而就在玉枕刚要落地时,马云清的脚轻轻抬起,接住了玉枕。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差点摔坏玉枕。”马云清将玉枕踢到手中,“不过我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万一又把玉枕摔了,可不一定能接住。”
“马道长,”我总算认怂了,“算你狠,我说。”
“请吧。”马云清眼神中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梦凝。”我对着玉枕说道。
“梦凝?”马云清重复了一遍。
这时,梦凝化作一缕烟雾,从玉枕中流淌出来。
四处的人们看到梦凝出来,都惊讶的发出“啧啧”声响。
马云清这时一把搂住梦凝,色眯眯地说道:“好标致的美人儿。”
梦凝突然挣脱,嫌弃地说道:“你要干什么?”
“马道长,”我将梦凝拉到我身后,哀求道,“这个玉枕你拿去,把梦凝留给我好吗?”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他不会答应的。
马云清还没张嘴说话,梦凝这时说道:“不行,玉枕是我的本体,我不能离开玉枕。”
“你看看。”马云清把梦凝拉了回来,说道,“李小石,玉枕和美人都是我的。”
马云清对庄凌峰使了个眼神,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意思是,他没用了,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