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还有这么好的主子!!!
呜呜……
他哭死!
他要为主子粉身碎骨!
但是,渐渐地。
二人发觉有些不对劲。
因为君无晏那边已经换上了第二盆。
暗一道:“我们有那么多人吗?”
顾宁安沉思片刻,“你傻啊,一人少说吃一碗。反正那碗那么小,我得吃三碗。”
暗一恍然,“还是王妃聪明。”
顾宁安得意地翘起嘴角。
那当然。
说话间,两盆变三盆。
连站在君无晏旁边打下手的厨师都察觉不对了。
“王爷,您这是要煮多少人的饭啊?您和的面太多了。”
君无晏:……
他不知道和的面多了吗?
问题是现在水多了,他得加点面。
就这样,再加到第十盆的时候,面和水的比例终于平衡了。
他把满满一盆面倒在案板上。
一边回忆着母妃揉面的样子,一边上手揉搓面团。
等面团揉得差不多了。
君无晏望着面团发呆。
厨师见他半天没动静,小心翼翼地问:“王爷,可是需要擀面杖。”
“不用。”君无晏道。
他要弄刀削面。
御膳房御厨的刀削面是一绝,顾宁安每次要吃好些。
“ 烧水。”
“是。”
厨子连忙添水烧火。
不一会儿,水烧开了。
君无晏一手捧面,一手拿刀。
顾宁安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要做刀削面。
感动道:“暗一,我最喜欢吃刀削面了,你家王爷……”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碗口粗的面疙瘩“咚”的一声掉进锅里。
要不是君无晏反应快,锅里正沸腾的热水就溅他身上了。
暗一:“这不像刀削面吧。”
顾宁安翻了个白眼。
要你说!
她又不瞎!
君无晏回到灶前,把剩下的面团两刀削进锅里。
等水开后,就捞了出来。
顾宁安咽了咽口水。
那么老大的面团啊……
能熟吗?
她一脸严肃:“那什么,暗一,你留下来,王爷的心意你不能辜负。”
“……那您呢?”
“我突然耳朵疼,不能吃面了。”
她虽然不会做饭,但是猜也知道,面团没那么好熟。
何况是那么大的面团。
君无晏的心意她心领了。
吃就不必了。
暗一:……他也可以耳朵疼吗?
君无晏自己也觉得这坨东西和刀削面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
他揉了揉眉心。
幸好顾宁安没看见,不然,他好不容易树立的高大形象又要毁了。
他悄悄吩咐厨子把这些玩意儿连锅带碗一起扔了,扔远点。
然后大步走出厨房。
顾宁安一看就知道君无晏要回去了。
她拍了拍暗一,“快,快回房间。”
“是。”
顾宁安刚从窗户钻进来,君无晏就打开了门。
“我……”
“我……”
顾宁安和君无晏同时开口。
“你先说。”
二人再次同时开口。
君无晏咳嗽一声,“那什么,我刚才去厨房看了一下,厨房没准备面粉。”
“我让他们去买,结果也没有买到,今天还是先吃米饭吧。”
太好了!!!
顾宁安心里乐开了花。
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可惜的样子,“那真是太可惜了。”
君无晏将拳头抵在唇上,“嗯。”
……
庆国皇宫。
御书房。
“父皇,儿臣已经调查清楚了,皇宫内院四门守卫包括御林军,全都换成了太上皇的旧部。”
“父皇,暗卫来报,田贵妃刚才打扮成宫女,去了太上皇的宫殿,但是她没待多久,一会儿就回来了。”
“哼!”
“好啊!”
“果然是狼子野心。”
庆王眼神冰冷,霎时间,周身浮现出浓浓的杀气。
他取出虎符,“老二,你拿着兵符,去军营点三万精兵,今晚在正午门等着朕的信号。”
“是。”
庆王道:“其他人先回去,见机行事。”
这时,门外响起田贵妃的声音,“陛下呢?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守着。”
掌事公公道:“回娘娘,陛下和殿下们在里面议事。”
庆王深吸一口气,敛起心中翻涌的杀意。
他挥了挥手。
皇子们告退。
随后,田贵妃带着参汤进来。
“陛下,您最近忙于朝政,看着都消瘦了,臣妾亲自煲了参汤,您趁热喝一碗吧。”
说着,她端起精致的小碗,呈到庆王面前。
庆王道:“你先放着吧,朕方才宴请神女,已经吃过了。”
田贵妃柔柔地应了声。
然后将参汤放在一旁。
她福了福身,“陛下,臣妾思来想去,觉得前天的接风宴上不应该污蔑神女。”
“臣妾骤然得知哥哥离世,一时接受不了,才会鬼迷心窍,冤枉神女。”
“现如今臣妾静下来细细一想,神女帮了我们,又怎么会害哥哥。”
“陛下能不能替臣妾请神女和睿王来宫中,我想亲自向神女赔罪。”
庆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既是要赔罪,你自己请才更显诚心。”
田贵妃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要不是她怕顾宁安不肯来,她才懒得来找这蠢货!
她故作委屈道:“臣妾不是担心神女不肯原谅我嘛。”
庆王看着她,“今日宴会上,神女的吃食中被人下了毒,朕正在调查下毒之人,事情没查清之前,就不要叫神女来宫中了。”
田贵妃先是一惊。
是谁当众给顾宁安的下毒!?
而后又忍不住感到惋惜。
怎么就没毒死她!
这要换了自己,定叫她必死无疑。
她压下真实的情绪,低眉顺目地说:“是,那臣妾就告退了。”
……
夜幕降临。
田贵妃再次端着参汤来到庆王的寝宫。
这次庆王没再拒绝。
他端起碗假意喝下参汤。
“爱妃,今夜你就留在……”庆王晃了晃脑袋,“朕怎么感觉有点晕。”
田贵妃见状,也不再虚与委蛇,直接露出真面目。
她冷笑两声:“陛下,还请您先睡一觉。”
“你!”庆王惊怒交加。
他站起来想打田贵妃,结果手刚抬起来,便重重地倒在桌上。
田贵妃拍了三下手。
旋即,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走进来。
田贵妃脱下外衣,露出金色盔甲。
她毕恭毕敬地朝男人行了个礼,“陛下,我该做的都做好了,剩下的交给您。”
来人正是太上皇。
他皱起眉头,“你穿成这样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