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温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他要想办法跟这个孩子得爹见面,毕竟,这个孩子想要回家,他愿意帮他帮到底。
这个小孩的爸爸叫做尹宝立,是AGo公司的老职员,他这一辈子从生下来开始,最大的愿望就是平平安安的活到死,有个老婆成个家,有个孩子当爹,不需要大富大贵,只求一切平安,这就是一个普通人最普通不过的愿望,但他的孩子,就不能好好活着,只能夭折,这就是现实真实的样子。
自从这几个外国人以调查的形式进屋敲了门,提了一句尹宰丰这个名字,他的内心里那块不能碰的隐藏之地就真的是直接被发现、突出、重复提醒着自己的所在地,他隐约的记起来,自己前一天去了那家修车行,然后着第二天就发生了这起车祸,偏偏带走的不是他,是那个自己最疼爱的孩子。
他脑子里一直记得,自己儿子在车里讲的那些话,“宰丰,这个家里你最爱谁?”
“当然是老爸了!”
“因为什么?”
“因为老爸经常抱着我举高高!”
“那你记得老爸跟你的暗号么?”
“当然,要做男子汉!”尹宰丰那小小的手举过头顶,握紧了拳头,拼命用手肘向下用力一压。
这是他们父子俩的暗号,恐怕尹宝立这辈子都没办法忘掉这些了吧。
忽然之间一个念头在脑子里形成了,他要报仇,他认为,就是因为这家修理店的过错,让自己刹车失灵,才酿成了大祸患。
“我要去报仇!”
“孩子他爸,报什么仇?”
“我要去跟那个修车店的安在奎算账!”
“去找人家干嘛啊?这都是咱们的命罢了,命苦啊,认命就得了。”
“命苦?如果不是他把我的刹车给弄坏了,我怎么会失去宰丰?我又怎么会因为没办法专心工作而让自己的腿骨折?”
“你冷静一下!孩子爹,你工作不专心,的确是因为伤心过度,但那个刹车的问题,之前一直都有,也不是到了他那里才有的问题。”
“他说修好了我才付给他钱的,他如果不说,我能开出来带着你们出门么?”
“那不是你说着急用这辆车,人家才说可以提前取出来么?”
“总之你别替那个恶人说话,就是他的问题,他仗着他的舅舅是官员,我们告他也搞不赢,只有忍气吞声了这些年,这些年我们没有一天不难过的,这日子我过够了!我要跟他同归于尽!”
“他爸……”尹宝立直接一摔门,走了出去,进了电梯,几分钟就到了车库,取了车,直奔那个安在奎的修车店。
十五分钟后,尹宝立一脸怒气的走进修理店,服务台上坐着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女人,那桌子上面摆放着电脑和一些工作用品,墙上贴着各种汽车零件和服务项目的价格表,以及一些维修前后的对比照。
开始他在接待区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老板,他转身就又回到了服务台那,“唉我问你,你们老板去哪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老板去哪了你都不知道?”
“唉?我就奇了怪了,我们老板在哪我不知道这不是很正常么?你告诉我,你能随时知道你家人在哪么?就算不上班你也不能确定吧?除非他不能动。”
尹宝立一肚子的怒气,转身就往外走,好巧不巧的,正好迎面撞上了安在奎。
安在奎就这样一把被尹宝立抓住了领口,给了一记直拳,“这拳是我替我儿子打的。”
“你!尹宝立,你脑子有病吧?你儿子没了我都讲了多少遍了,你儿子的死跟我无关!你这么做是在行凶你知道么?”
“我打你一巴掌就是行凶?那我还真要行凶到底了!”说话间,这安在奎就被打了好几个嘴巴。
此时,车间中央有几辆正在维修的汽车,车身被拆开的部分暴露在外,几个工作人员穿着统一的工作服,有的在仔细检查发动机,有的在更换零件,还有的在调试电子设备,他们的动作熟练,车间内不时传来工具碰撞的声音和机器运转的轰鸣声,把两人的打斗声淹没了。
温暖此时在民宿里面拿出了一个茶包,又拿过来一个茶盘,他就直接把茶泡开,然后单手开了一个桥,然后把茶包拿出来系在了桥桥上,那茶包开始摇晃,并且逐渐的停在了一个角度上,而不是直接符合地球引力的垂直在茶盘上方。
温暖看了一眼,又用左手在自己的食指中指无名指的关节处飞速点了一下,随即温暖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说道:现在出发,向正东20里,在向东南走5里,那有个独立的两层建筑物,我们就去那里找这孩子的父母,准在那。
叫了车,15分钟后,就到了一个像是普通居民区的一片地附近,方圆几里都没有什么特殊的高楼,几乎都是一户建,只有这个是二层的,上面用汉字写着安在奎汽车修理店,温暖领着众人大步流星就进去了。
前台根本不敢拦着,温暖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推开玻璃门的瞬间,铃铛发出声音,他身穿灰绿色夹克,下身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随着他的步入,店内的灯光柔和地映照在他的身上,为他的身影增添了一层温暖的光晕。他的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干练。
这全都看在苏贝克的眼里,苏贝克暗自点头,这才是我欣赏的温暖啊,平时那邋里邋遢的样子真的有损我内心的形象啊,男人,还是工作的样子最帅气。
拍了拍脑门儿,想啥呢一天天的,此时就见前面,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撕打,翻来滚去,并没有打出胜负,此时的温暖把手里的黑伞一下插在了两人中间。
“都给我住手!谁也别动!”
由于温暖的动作,两个人没法继续,只好都停了下来,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