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敛眸,看向江敛。
江敛一双招人的桃花眸沾染上了酒气。
事实证明,喝酒的确壮胆。
她心理建设了很久的一个问题,终于借着酒胆问了出来。
傅寒声:“怎么,还不够明显?”
江敛的声音有些委屈:“那你怎么克制得住的?”
傅寒声:“不克制,怕某人受不了。”
江敛睁着眼睛看傅寒声,反应有些后知后觉的。
她把自己灌的醉醺醺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承认了吧?
江敛隐隐约约有了这样的认知。
但卡了壳的脑子实在是搜索不出什么情话来回应傅寒声。
她只能抬起头,在他的唇角印上一吻:“我也喜欢你。”
……
这句话造成的后果严重。
江敛总算是体会到了傅寒声躁期的毫无节制。
但她又跟个波斯猫一样,又娇又难伺候。
怎么样都不舒服。
她又不肯开口说。
酒店的隔音其实还不错。
但江敛就是有些慌,总感觉没有家里安全,死活都不敢出声。
任由傅寒声逼了好几次,江敛就是紧咬牙关。
傅寒声垂眸去看她:“现在胆子倒是小起来了。”
傅寒声伸手,去捞床头柜上投屏遥控器。
青筋利落的手臂上,浮着一层晶莹的汗。
小臂上,被某只波斯猫挠出来的白色指痕,格外明显。
白色的投屏亮起,傅寒声随意点开了一部电影。
音乐声顿时掩盖了房间内猫儿压抑住的异响。
傅寒声的喉结微动,他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现在能出声了吗?”
他冷白的手指撩开她额前的湿发。
他喜欢到都快发疯了,江敛居然还会问出这样的话。
……
一夜之后。
江敛决定收回傅寒声这次躁期还算情绪稳定的想法。
这哪儿是情绪稳定,分明就一直在隐忍。
她真的要死在床上了。
而且昨天,傅寒声随手放的电影也不正常。
江敛连时间都记不住,自然也不知道电影不知道播到了哪儿,主角突然念了一句台词。
“that I want to make love to you.”
傅寒声偏偏要问她。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敛受不了了,才哭着用中文说出了这句话的翻译。
她早上爬起来的时候,身上干净清爽。
连昨晚没吹干的头发,傅寒声估计是半夜给她吹干了,发丝蓬松,没有被压塌。
江敛扶着快断了的老腰,走出房间。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复古挂钟,才注意到已经到上午十点了。
傅寒声见江敛出来,便说:“我叫人送早餐来。”
江敛的视线瞥到傅寒声颈侧那明晃晃的咬痕,她清醒过来,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
“你叫吧。”
傅寒声:“羞耻心又上线了?”
江敛:“……”
她的羞耻心又不是轮班制的,傅寒声这问的是什么猪话。
江敛明面上还是强装镇定的坐在傅寒声的对面,喝了一口水:“酒醒了,差不多了。”
酒店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把餐食给送了上来。
手艺没有傅寒声的好,但味道也算不错了。
两人都熟到这种份上了,饭桌上食不言的规矩也不太讲究。
傅寒声:“找时间和伯父伯母商量一下婚期,婚事基本上不会有变,订婚就没必要了。”
江敛差点没被自己嘴里的菜给噎到。
所幸傅寒声将牛奶递过来。
江敛囫囵咽了几口牛奶,才缓过来。
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傅寒声嘴里的伯父伯母是她的爹妈。
不是……
怎么突然跳转到这个话题了。
她一直觉得他俩这婚约,估计没个一两年结不了来着。
江敛憋了几秒,才憋出一句话来。
“这个……你怎么突然想着提这件事了?”
江敛实在是太高估自己的酒品了。
不仅一瓶倒,而且倒完之后,醒来都不太记得晚上的事情了。
她没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灌醉自己,也没想起来傅寒声的回答,更没想起来他俩怎么又莫名其妙滚上了床单。
她还以为自己和上次一样,是酒后壮胆,见色起意。
傅寒声也很明显的察觉到了,江敛醒来之后八成都忘干净了。
他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迟驻,这沙雕就是喝醉了耍酒疯,醒来之后完全忘记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一度觉得自己的酒品是天下第一好。
傅寒声一直以为迟驻是用这一招,来逃避耍酒疯之后干的种种混账事,比如吐了陆尽明一身、踩在他的库里南前盖上,把皮鞋当话筒放声高歌。
原来世界上真有人,酒醒了就什么忘了。
一时间傅寒声都沉默了好几秒,才开腔:“你好好想想,昨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江敛绞尽脑汁,想了好久都没想起来。
所以除了本垒打之外,还发生了什么吗?
她还小心翼翼的反问他:“你能不能给我提个醒?”
傅寒声都气笑了。
不过他知道,江敛这小妮子,要是真想不起来了,八成会不认账。
“你问我。”傅寒声看着江敛:“我到底喜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