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汐自然瞬间便领会到时笙眼神之中所蕴含之意,见老爸老妈并未留意到自己这番小小的举动,胆子不禁愈发大了起来。
哼,谅她时笙也不敢在自个儿家中造次!毕竟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儿嘛!
再者说了,过不了几日便是自己每月特殊时期——生理期来临之际,即便时笙心中怀有不满,妄图伺机报复......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喽!
想到此处,白羽汐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抹狡黠得意之色,手上动作却是丝毫未停,反而变得越发肆意妄为起来。
白羽汐此刻正沉浸在内心的美好盘算之中,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笑容,小心思就像一个不停转动的小算盘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打得飞快。
哼,等着吧,等过段时间之后,肯定会让你好看!
时笙悄悄朝着白羽汐瞥了一眼,左手下桌盖在白羽汐手上。
然而,白羽汐又何尝不懂得时笙的含义,但她却不以为然,心中暗自思忖着。
嘿嘿,反正这段时间过去后,说不定时笙早就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啦~
正所谓“一时摸一时爽,一直摸一直爽”,白羽汐越想越是兴奋,手上的动作也愈发大胆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时笙优雅地伸出筷子,精准地夹起了一块最为鲜嫩、滑润的鱼腹部的鱼肉。
紧接着,她缓缓地凑近白羽汐,几乎与她近在咫尺。
将那块鱼肉直接放入了白羽汐面前的碗中的同时,时笙压低声音,靠近白羽汐的耳边,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道:“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呀~”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像是一句嗔怪,但实际上却是时笙对白羽汐的小小“威胁”。
感受到时笙的举动和话语,白羽汐不禁微微一怔。
随后,她迅速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乖乖地收回了自己不安分的左手,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回餐桌之上。
就在这时,白宴刚好抬起头准备夹菜,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自己老姐和姐夫那亲昵的场景......他心头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
这狗粮真的够了啊喂!
唉,我还是老老实实低下头吃饭吧,等会儿吃完饭得赶紧去多看几眼我的电子老婆。
跟她们在一起可比待在这里看这两个人秀恩爱强多啦!哪怕玩一会儿猫箱也好过在这儿受虐啊!
白宴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手上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扒饭的速度。
这顿饭对白宴而言简直就是一场煎熬,每一口饭菜都如同嚼蜡般难以下咽。
尽管桌上摆满了许多他平日里爱吃的美味佳肴,但此刻那些美食却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趣。
满脑子都是姐姐和姐夫甜蜜恩爱的画面,还有对自己仍是单身的无奈与惆怅。
为什么我偏偏还没成年呢?
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啦!为什么我才 17 岁啊?
我也好想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甜甜恋爱啊!
白宴越想越觉得郁闷,嗯,如果是网上的话,还是直接拉黑加屏蔽消息的好。
终于,白宴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风卷残云般吃完了这顿充满“狗粮”味道的饭。
他如释重负地放下碗筷,迅速逃离了这个让他倍感尴尬的“战场”。
回到沙发后,打开自己心爱的笔记本电脑,重新投入到之前尚未结束的游戏当中。
“看来这世上也就只有披萨不会欺骗我了。”白宴一边操纵着鼠标键盘,一边自言自语地感慨道。
话音未落,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自问自答道:“嗯,没错,毕竟披萨要么是两片、四片或者八片,绝对不可能出现七片这种奇怪的数量嘛......”
说完,白宴自顾自的微微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继续沉浸在虚拟的游戏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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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汐一家人通常会选择在用餐结束后,围坐在餐桌旁,轻松地交流着彼此一天的见闻和趣事。这种聊天已经成为他们日常生活中的一种习惯和乐趣。
然而,就在今日,饭桌上的氛围却稍有不同。
往日里大家畅所欲言、各自分享生活点滴的场景不再,焦点似乎集中在了某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时笙。
只见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落在面前的白羽汐一家三口身上,心中竟不自觉地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自己正置身于一场严肃的审讯之中。
尽管时笙在商海历经无数风浪,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沉稳心态,但此时此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关注,她仍感到有些许紧张。
而白羽汐则轻轻挪动身下的椅子,朝着时笙所在的方向靠近了些许。
而白逸尘静静地凝视着时笙的面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深藏在记忆深处的身影,两者渐渐重合在一起......
终于,还是白逸尘首先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尽量保持温和地开口问道:“时笙是吗?呃......我想问问,你是否认识言玴浔这个人呢?”
话音刚落,时笙如触电般猛地一颤,原本低垂的眼眸瞬间抬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
紧接着,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嘴唇微微颤抖着,欲言又止。半晌之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低沉的“嗯”字来。
“她是我妈……”时笙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这几个字,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母亲那温柔而慈祥的面容。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那些美好的回忆便如同烟雾一般渐渐消散开来。
因为自从母亲离开之后,有关她的一切似乎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尽管如此,每当想起母亲的时候,时笙的内心深处依旧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紧接着,一个男人的面孔浮现在了时笙的眼前——那便是她的父亲。
一想到那张令人生厌、甚至感到恶心的面庞,时笙就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
多年以来,对于父亲所做出的种种行为,时笙始终无法释怀。
尤其是到如今为止,她不仅没能完全理解父亲,而且就连一句简简单单的道歉之语都未曾从父亲口中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