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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是身为原水柱的鳞泷左近次大人寄来的。我来朗读其部分内容。”

产屋敷雏衣展开了信封,并向众人作了解释。

“还请允许炭治郎和其身为鬼的妹妹在一起,祢豆子依靠着坚强的精神力,还保持着作为人的理性。”

“她就算身处饥饿状态也没有吃人,就那样度过了两年以上的岁月。虽然是令人难以立刻相信的情况,但这是确凿的事实。”

“如果祢豆子袭击了他人的话,灶门炭治郎以及——”

产屋敷雏衣的话语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读了下去,“鳞泷左近次、锖兔、富冈义勇、真菰、浅川萤,将切腹谢罪。”

依旧被压在地上的灶门炭治郎听到最后这几个名字,神情茫然了片刻,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

等到理解了后,他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泪水瞬间决堤,顺着重力落了下去。

啊啊……他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哈!?”

“什么!?”

“啊?”

如果说之前浅川萤的违反队律只是让他们感到不解,那么这次的切腹自尽就让他们感觉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而被点到名字的三人,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安静地低着头。

“这可一点都不华丽啊。”宇髄天元看了三人一眼,扯了扯嘴角。

悲鸣屿行冥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泪流不止,“南无阿弥陀佛……他们三个真是太胡来了。”

“小萤……你们是认真的吗?”蝴蝶香奈惠捂着嘴,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浅川萤心下愧疚让她这么担心,但还是点了头。

炼狱杏寿郎率先反应了过来,脸上的笑容此时也消失了,他朗声朝主公大人说道,“主公大人!炼狱请求您收回成命!”

时透无一郎也立马跟在后面说道,眼里闪过慌乱,脸上的焦急都快化作实质了,“我也请求!如果仅是因为那样的话,就要三位柱级实力的人的性命,未免太过草率了!”

虽然话是为了那三人,但实际上是为了谁大家不言而喻。

粂野匡近也从刚才的晴天霹雳中缓了过来,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空气,然后看向了浅川萤,声音低低的,“小萤,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甘露寺蜜璃捂着嘴不敢相信,咽了好几口唾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萤……不可以啊……”

蝴蝶忍拧着双眉,用力瞪了一下浅川萤,“你真是太乱来了!”

此时不死川实弥才从惊愕中抽身,他眉眼间生出阴霾,甚至放开了压着炭治郎的手,径直走到富冈义勇面前,然后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领子,将他揪了起来。

白发少年此刻神情狰狞,像是一头暴怒的猛兽,双眼中闪烁着怒火,“你个蠢货!”

他又看了一下锖兔,大声斥责着,“你也是一样!”

“你们两个要是想去死的话尽管去死就好了!为什么要带上她!?”

浅川萤看到被揪起来的富冈义勇,连忙站起了身,拉住不死川实弥的手臂劝他,“实弥……实弥,不要生气,你冷静一点……”

旁边的伊黑小芭内无语地抚了抚额,“你们几个学水呼的都是疯子吗?一个个都学傻了不成?”

时透有一郎也是努力忍住了胸膛中剧烈起伏的心情,冷着脸着说了一句,“两位水柱大人既然这么喜欢为人担保,不如也替姐姐作作担保,你们两个自己切腹自尽就好了。”

“有一郎!”还在劝人的浅川萤听到这一句,立马不赞同地看了一眼时透有一郎。

有一郎这才瘪瘪嘴,不说话了。

这边浅川萤好说歹说,才让不死川实弥冷静了下来,放开了富冈义勇。

“请原谅我的失礼,主公大人。”他走回了原位,向主公大人道歉,然后又狠狠压住灶门炭治郎,“下去!给我趴好!”

“主公大人,这根本算不上任何担保!”

炼狱杏寿郎也附和着,换了另一个角度说,“正如不死川所说!要是杀人来吃的话就无可挽回了!被杀的人是不会回来的!”

产屋敷耀哉眼神温和,“确实如此。”

“无法保证她不会袭击,也无法证明。但是……同样也无法证明她会袭击人。”

“祢豆子在两年以上的时间里没有吃过任何人,这是一个事实。”

“而且有六个人为了祢豆子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如果要否定这一点的话,进行否定的一方必须拿出价值更高的东西。”

“大家是否有那样的意志呢?”主公的声音顿了顿,“而且,我还有一件要告诉我的剑士们的事——这位炭治郎曾与鬼舞辻遭遇过。”

“怎么会!?明明就连柱都没人曾经接触过!!”宇髄天元又一次被震惊到了,“这家伙居然…?!他长什么样子?能力呢?!”

大家的注意力纷纷被转移了,不死川实弥甚至揪着炭治郎的头发摇着他的脑袋,“鬼舞辻在做些什么!?找出他的老巢了吗?喂快回答我!”

“闭嘴!是我先问的!”

下方即将乱成一团,产屋敷耀哉轻轻将手指竖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所有人霎时安静了。

“鬼舞辻啊,正在派人追杀炭治郎呢。虽然他的理由有可能单纯只是为了封口,但我第一次抓住了鬼舞辻露出的尾巴,并不想松手。”

“恐怕在祢豆子身上,也发生了鬼舞辻预想不到的什么事。”

“你们明白了吗?”

一时间,柱们都没有说话,但不死川实弥还是出声了。

“我不明白,主公大人!”

“如果是人类的话,倒是放过也可以,但鬼不行!至今为止我们鬼杀队是带着多大的信念战斗的,又有多少人为此而牺牲!”

“因此我无法同意!”

刀器划开肉体的声音让其他人注视过去,“主公大人!我就来进行证明——鬼的丑陋之处!”

醉人的稀血一滴滴的滴在木箱上,甚至渗透下去落在了痛苦的祢豆子的手上。

“喂!鬼!到吃饭的时间了!来吃吧!”

“不用勉强,展现出你的本性吧。”

“让我就在这里将你斩杀!”